是夜。
院外的一棵梨花树上,解伊人百无聊赖的靠在树上,看见骁达将茶水送进了顾清问的屋子,解伊人不禁皱眉。
“你当真是不心痛吗?”
忽的,一道略带几分邪魅的声线传入了解伊人的耳里,解伊人不必回头便也清楚是谁来了。
随之轻轻皱眉,叫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有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我突然之间便不知该如何正视我与他之间的感情了,但是我却可以很确定,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或许从前对他更多的还是依赖,他对我的感情我还不了,但是我却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护他,就像是他当初护我一样。”
听见这话,北时倾不禁摇了摇头,不多时,也就看见北挽筝身边的丫环拉着那一脸困惑的北挽筝出现在了顾清问的屋子外面。
而没过多久,屋内的骁达也走了出来,感知到了不远之处的梨花树上的解伊人还有北时倾,便对着这二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他们交代的事情了。
“夫君他不喜欢我出现在他的卧房里,我还是走吧。”北挽筝说罢,便拉着身边的丫环准备离开。
然而,这丫环却也是知道北时倾的计划的,于是便强行拉着自家公主进了顾清问的屋子。
“你说这药真的管用吗?”
“放心吧,内力越是深厚,这药效便越是强悍,明日他一定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届时你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解伊人闻言,不禁嘴角一抽,远走高飞?
也明白北时倾是与自己开玩笑的,所以解伊人没说些什么,看着那丫环从屋内走了出来,解伊人这才转身离开。
北时倾见此,急忙跟了上去,“如今也算是了却了你我的一桩心事了,眼下你在想些什么?”
解伊人不语,也叫北时倾看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然而北时倾却觉得,眼下自己面前的这个解伊人,与自己多年前认识的那个既活泼有爱玩闹的解伊人有些不同。
想着,北时倾长叹一声,“唉……也不知道你这些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竟叫我那俏皮至极,整日将笑容挂在嘴边的解伊人变成这副样子。如若是我,我定然不会舍得让你去冒险,而是要把你保护起来。”
此话一出,解伊人轻笑一声,从前顾清问也是经常这么说的,但是却还是没能在那一次护住自己,而解伊人现在也已经是明白了,光靠着别人来保护自己是没用的,她能做的,只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想着,这二人也已然是出了城主府,走在那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月色照在这二人的身上。
北时倾走在解伊人的身侧,一直都在盯着自己身边的女子看,不知为何,越是盯着她,他的眼睛,便越是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唉……”
忽的,便听见解伊人长叹一声,北时倾的心瞬间就揪在了一起,他不喜欢看见她皱眉的样子,也一点也不喜欢看见她不开心的样子。
见解伊人的脚步站定,北时倾便缓缓的伸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肩头,温声道,“怎么啦?”
说罢,便看见她那双宛如星辰大海般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些许泪花,似乎是……哭了?
他北时倾,堂堂北临皇帝,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女子在自己的面前流眼泪,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这一次,他却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了。
心想着解伊人在自己的面前流泪,与别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流泪究竟有什么区别?为何看见对方是解伊人,自己的心会不由自主的揪在一起?
下一瞬间,北时倾茅塞顿开,明白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对方是解伊人而已。因为对方是解伊人,所以他现在才会这般的紧张。
“师父对我到底有养育之恩,他吩咐的事情,我定然是会尽力而为的,但是我还是想要让你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何事?”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似乎不管解伊人对他提起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吝啬的答应她,因为他并不想看见解伊人失落的样子。
“谢谢你。”解伊人也是清楚,北时倾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于是便将自己怀中的一块玉佩交给他,开口说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玉佩,我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相信你,你能够帮我调查此事。”
如今身世的事情就是她最挂心的。
北时倾闻言,犹豫都未曾,直接接过了解伊人手中的玉佩,便直接对上了解伊人那双恰似星河的桃花眼,笑了笑,“小事一桩,只是你也许给我些方向吧。”
“听闻我母亲是南晋人,可是却怎么也查不到,就好像我母亲的身世也被人有意封锁了一般。”
北时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冲着解伊人扬唇笑道,“好,既然我眼下已经答应了你的事情了,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开心一点?这可不是我认识解伊人。我认识的解伊人那可是天天都挂着一抹笑的,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所以不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吗?”
解伊人柳眉一皱,对着北时倾屈身施了一礼,在北时倾那诧异的目光之下,她直起身板,道,“此生有你这好友,值得了。”
可是,北时倾的面色却僵住了,“就……就只能够是好友吗?难道不能够有一些别的进展吗?”
解伊人也是愣住了,半晌才开口,“北时倾,你对我的感情我回应不了,如若你还愿意的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