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寒风从窗外刮了进来,解伊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拢了拢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是了,她梦见苍梧止了。
解伊人恍惚的从床榻上坐起身,静默许久,望着窗外的月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不知自己缘何会好好的梦见他,但解伊人却可以肯定,自己有这么些时日未见苍梧止了,心底是有些想他了。
她缓缓起身,似乎也不觉得这夜里凉,直接便走到了窗前。
彼时,她亦不禁开始思考,来日自己见到苍梧止之后,该以何种面目去与他相与。
想到这里,解伊人便是一夜未眠。
或许,她这一夜并不完全都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去对付苍梧止,只不过是在找一个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想念一下这个人。
翌日一早,北时倾与解伊人等人早早地便启程出发,继续往北临的方向去了。
一大清早,北时倾见着解伊人盯着一双黑眼圈,可真的是吓坏了。
启程之际,见着那似乎满面困意的解伊人直接上了梦疏锦的那一辆马车,北时倾不禁皱眉,举步上前,伸手将她给拦下了。
“解丫头,你这是上哪儿去?不与朕做同一辆马车了吗?”
北时倾到底是有些失落的,也不敢去看解伊人的眼睛。
解伊人闻言,柳眉一皱,对着北时倾很是不雅的打了一个哈欠,道:“我昨夜没睡好,一会儿在马车上必然是要睡一会儿的。我一姑娘家睡觉,便不与你同一辆马车了。”
她这么说,也非是不信任北时倾,担心他会做出什么逾矩之事,而是担心自己万一睡相不雅,那被一个男人瞧见了,可就不好了。
只是在北时倾的心里只以为是前者,于是默默地给了解伊人一个白眼之后,便上了自己的马车。
启程之后,解伊人当真就睡着了,而梦疏锦也很是细心的让解伊人可以靠在自己的身上睡上一觉。
这回北临的路上不免要走一些崎岖的山路,而这马车也不是那么的稳,险些将解伊人震醒不止一次两次。
虽说梦疏锦不懂解伊人为何可以在马车上睡得这么香,但梦疏锦却还是不止一次的听见那行在她们这辆马车前头的北时倾,对着驾驶马车的下属开口吩咐。
“慢一些。”
“再慢一些,这山路可陡得很。”
不必多想便可知晓,这北时倾八成就是担心解伊人被吵醒了,所以才这般吩咐的。
只是,那呆在北时倾身边多年的梦疏锦,却是从未见过北时倾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过什么人。
忽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也是由于惯性,导致解伊人与梦疏锦身体前倾,解伊人猛然之间便醒过来了。
虽是醒了,但那双桃花眼之内的困意却丝毫未减。
“何人挡住了去路?”
北时倾那满是不悦的声音自马车之内响起。
“陛下,好像是有刺客。”
随行的暗卫瞬间开始防备起来,望着那拦在他们必经之路的黑衣人。
刺客这种东西,北时倾还是不想亲自动手的,毕竟他对于自己身边的这几个暗卫很是有信心,普通的刺客他们都可以应付。
“得罪了,北临皇。”
声线落下,那为首的黑衣人便举刀上前,很快的,便与北时倾的身边的那些暗卫们打成了一片。
也就是这马车外面的打斗声叫解伊人瞬间精神了起来,她就准备抓起自己腰间的鱼肠出去大干一场,却被梦疏锦给拦了下来。
“解姑娘别去,危险,陛下身边的那些暗卫能解决的。”
听见这话,解伊人方才坐回原位。
说来也是。
更何况眼下她还不知道外面的刺客事谁派来的,万一是认识自己的,那么自己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想着,解伊人这才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鱼肠,面色凝重的坐在马车内,等着看看外面的情况。
很快的,外面的打斗声便停歇了,而解伊人也可以感觉到自己所做的马车开始行走了,这才安下心来。
……
“元肆大人,属下带去截杀北时倾的人,死伤惨重……”
听见跟前下属的禀报,元肆不禁嘴角一抽,一脸嫌弃的开口说道,“君上只是说让我们拖住北时倾回北临,并没去让我们去杀了北时倾啊!更何况北时倾也不是我们轻而易举就可以杀得了的!难道是我没有同你们说清楚吗?”
此时此刻,元肆是极其无语的,要知道,这家伙带了十几二十个兄弟出去截杀北时倾,可是回来的就只有**个……
听见元肆的批评,为首的黑衣人瞬间不敢多言了。
反倒是站在一边的黑衣人对着元肆开口了。
“元肆大人您放心,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他们了,这会儿,他们或许在前面小镇上歇脚,是否要属下继续派人去拖住他们?”
“嗯。”
元肆点了点头,既然自家君上已经吩咐了,那么势必要照做的。
只是元肆觉得这么一点点小事,还不足以自己亲自出马,毕竟眼下,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找到解伊人。
……
另一边的北时倾等人也确实是已经找了一家酒楼落脚了。
“其实出门在外,随便一些就好了,没有必要一定要特意停下来用午膳的。”
解伊人低头看了一眼北时倾夹给自己的一块红烧肉,不假思索道。
她清楚北时倾是急着想要回北临去的,所以就觉得他特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