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过来送请帖,请幼菫去韩府赴宴,“老太爷说了,您明日不去也得去。”
幼菫接了请帖,“老太爷何时这么霸道了?”
小五嘿嘿笑,“夫人您就去吧,老太爷说了,到时要见的晚辈比较多,让您准备好见面礼。”
幼菫失笑,按她的年纪,得叫老太爷一声祖父,和老太爷的孙子同辈。他只有两个孙子,成亲没几年,不至于一大堆孩子了吧?
幼菫问道,“老太爷是不是还说让我给他带好酒啊?”
小五嘿嘿笑着拍马屁,“夫人英明!难怪老太爷说您不但聪明,还大方。老太爷说,最好多带些。”
“还有呢?”
“还有那个辣白菜啊,辣椒酱啊,麻辣兔头什么的,也多带些。”
自带酒水,自带菜肴,还要带见面礼,确定是韩老太爷在请客?分明是打劫的,还是下帖子打劫!
幼菫问,“你可知道,你家夫人刚从我这里搬走一堆东西?”
小五一拍脑袋,“哎呀,夫人不提醒小的还忘了,还有您给我家夫人的那个辣油豆腐乳,老太爷说至少得给他两罐才行……我家夫人她只给老太爷看了一眼,不肯分给他吃。”
幼菫:“……”
这个韩夫人,当真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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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甫山晚上回来,听说幼菫要去韩府,又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带了一个年轻女子过来。
“她会些功夫,以后由她贴身伺候你。”
女子名叫又冬,今年十七岁,长相普通壮实,在丫鬟里应该是最高的了。她脸色平静,甚至是有些冰冷。
又冬利落跪下,咚咚咚磕了头,“请夫人赐名。”
那声音,幼菫听了都觉得疼。
幼菫笑着让她起身,“你名字挺好听,就不必改了。”
又冬起了身,幼菫让寒香带她下去休息。
萧甫山去净房洗漱了,头发散着,潮湿慵懒,他坐到拔步床上,把幼菫揽到了怀里。那动作,就像是顺手把趴在旁边的猫抱到了怀里。
他勾住幼菫的一缕发丝,反复把玩,“又冬是我培养的死士,刚把她调回来不久,这几日一直在府里跟着学规矩。你以后就让她寸步不离身,轻易没人是她的对手。”
幼菫没想到又冬有这么大的来历,死士,那是杀人不眨眼连死都不怕的人呐。
“死士当丫鬟,会不会太委屈了些,您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
萧甫山呵呵笑着,“傻瓜,当死士那是刀口歃血,有今日没明日。当你的丫鬟,日子安稳,是她们求都求不来的。你只管放心用她,她定然会对你忠心耿耿的……”
至于她为何会忠心耿耿,萧甫山没说,不过他不说的事情,一般都不太美好。
他说着话,手却不太老实,幽深的眸子里墨色翻涌。
根据为数不多的经验,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后果都比较严重,一时半会很难收场。
幼菫脸虽红了,可依然不忘提醒他一句,“国公爷,廉妈妈说了,怀孕头三个月最危险。”
萧甫山暗哑着嗓子,声音缱绻,“等你真怀上了再说。”
幼菫手抵着他的壁垒分明的胸口轻笑,“您四五年都忍得,这才一个月,怎就忍不得了?”
女孩轻轻一笑,带着三分娇三分媚,三分调戏,还有一分漫不经心。
“妖精!”萧甫山突然欺身而上,将她卷到身下,他的唇在她脖颈间噬咬,“我看你是越发大胆了,这种话也能说。”
那一声低吼,似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让幼菫心肝颤了颤。
他周身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似一头凶猛的猎豹,蓄势待发。
“国公爷,您得顾着夫人腹中的孩儿,忍着些才是。”
槅扇外廉妈妈高声提醒。
萧甫山动作滞了滞,却不肯停下来。
幼菫伸手推他,“您还是忍忍吧……”
萧甫山堵住她的唇狠狠地吻了她一通,才翻身躺回床上,呼吸已是乱的一塌糊涂。
幼菫嗤嗤笑着,满是幸灾乐祸。
萧甫山蹙眉紧紧闭上了眼,调节气息。
廉妈妈侧耳细听,内室没了动静,才放心下来。无奈摇摇头,让他们分房不听,难受的还不是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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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幼菫精神抖擞,带上又冬和紫玉,带了一马车的礼品,还有一队二十多人的侍卫,浩浩荡荡去了韩府。
紫玉昨晚没见到又冬,此时正好奇地看着她。又冬冰冷着面孔,环胸看着外面,那动作,跟个男子一般。
萧甫山也骑马护送,他还有事情要忙,送到府门口便离去了。
韩老太爷笑呵呵看着下人卸着马车,一坛坛的酒水酱菜搬了下来,他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跟朵菊花似的。
这两个月的餐桌是有保障啦!
幼菫站在一旁,试图拉回韩老太爷的注意力,“老太爷,您叫我来是何事啊,不会是为了这车东西的吧?”
韩老太爷义正言辞,“瞎说,这些都是顺便,找你来是有正事。”
至于什么正事,却是不肯说,一直到马车卸完了,他才抱着一罐子辣油豆腐乳往会客厅走。
等到坐下了,幼菫以为他该说正事了吧,却不想,他却是吩咐小五,“赶紧把馒头端过来!”
热腾腾的馒头很快就送过来了,似是提前备好的了。
老太爷夹了两块豆腐乳到小碟中,“听儿媳妇说,这豆腐乳配馒头最好吃。”
幼菫失笑,“老太爷,您这也太等不及了吧?”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