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候恨声道,“你再思虑周全又如何?本候派了左右骁骑卫围攻荣国公府,荣国公觉得,你府里的侍卫能撑多久?听说你颇宠爱新娶的继室,可惜了……”
萧甫山眸光瞬间凌厉森寒起来,周身杀气大盛,“你为了扳倒本公,还真是不遗余力。”
骁骑营是成王的势力,他居然也掺和了进来,今日成王在府里喝得烂醉如泥,没有进宫,怕是在外面运筹帷幄吧!
信阳候狂笑,“本候不得好死,总要拉几个作伴的!”
话音未落,他眼前一花,他的胳膊上已经中了一剑,剧痛袭来。他都没看到萧甫山拔剑出手!
信阳候匆忙拔剑,他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可在萧甫山面前却是不堪一击,萧甫山犹如鬼魅一般,出手又快又狠,他居然无力格挡。
不过几招过去,信阳候身上已经中了十几剑,每一剑的位置都是在最痛的地方却不致死。
他本就心高气傲,怎能受此凌辱,他怒吼着,“小儿欺人太……”
话未说完,项上人头已经飞了出去,一路挥洒着热血,如皮球般滚落地上,眼睛怒睁,嘴巴半张,似乎还有意识一般。
萧甫山对着他的人头说道,冰冷说道,“你本可以多活几日。”
他提着剑,冲向修罗场,出手狠辣,犹如地狱归来的修罗。不过片刻便杀出一条血路,死于剑下之人不计其数,御林军侍卫在死之前终于亲眼目睹了何为杀神。这根本不是传说,这是真的!
没过多久,他踏着尸体杀到了永宁侯陈伯钧面前,猩红的眼眸逼视着陈伯钧。
陈伯钧此时感受到了何为死亡凝视,他知道今日他是难逃一死了,索性说个痛快。“你既不能与本候结亲,本候总得为自己谋一条出路!本公一直被你压制着,再下去怕是这御林军统领位子都保不住!”
萧甫山冰冷说道,“你谋反本公没意见,可你想挟持内子和永青做人质,想屠我满门,就不是本公可以容忍的了。”
他缓缓举起剑,轻轻吐出三个字,“受死吧。”
眸光瞬间凌厉,手中长剑如灵蛇一般,刺向陈伯钧。陈伯钧虽有高超武艺在身,可面对萧甫山却是感觉浑身武艺无处施展,节节败退。他从未跟萧甫山交过手,对他的武艺只是猜测,此时方知,竟是高绝的让他感觉诡异。
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在苍穹上劈裂一道口子,乾清宫前瞬间亮如白昼,陈伯钧人头同时落地,表情狰狞,看的分外清晰。
两位领头的侯爷被斩杀,御林军群龙无首,哪里还有士气可言,顷刻间便被斩杀的斩杀,投降的投降,丝毫没了平日里的威风。
龙武军统领吴峥笑呵呵迎上来,踢了一脚陈伯钧的人头,人头骨碌滚开,滚到一具尸体前停下。
他笑道,“受了半辈子御林军的鸟气,今日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萧甫山拱手道,“吴统领辛苦了。”
吴峥笑道,“有何辛苦,大快人心!改日去你府上讨好酒喝,以前都藏着掖着,终于能光明正大找你喝酒了!”
钟安平大踏步走过来,爽朗笑道,“算我一个!”
萧甫山对钟安平说道,“你们去御前奏报,我回府了。”
钟安平拉住他,“大好的功劳,你这时走了作甚?”
“骁骑营围了国公府。”说话间萧甫山人已经飞身上马,马蹄踏着尸体疾驰而去。
身后有大半金吾卫跟了上去,马蹄踏踏,气势如虹。
钟安平看的分明,那些都是他的人,他们来这里拼命为的不是功名,只是要忠于荣国公。
钟安平看着人马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有的事,只是他不想罢了。”
吴峥问,“什么事?”
钟安平笑笑,“走!看看乾清宫里情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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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公府前,骁骑卫的攻势愈发猛烈,萧东刚刚砍杀了几个翻墙进来的贼人,跟萧三爷商量,“要不要放开个口子,让他们进来,弓箭手在高处射杀。”
萧三爷目光坚定,紧紧盯着院墙,不时挥开射过来的箭矢,“不行,不能放。你放心,他们攻进不来。”
萧东领命,国公爷说过,一切听三爷的。
他看着萧三爷胸有成竹的样子,隐隐有了猜测,国公爷应该另有安排。
骁骑卫的两个统领将军站在府外不远处,避开弓箭射程,“荣国公府还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攻打皇宫也不过如此了!”
“再难啃,今晚咱兄弟俩也得啃下他!能不能升官加爵就看今晚了!”
“听说,荣国公夫人是个大美人,到时咱可得好好尝尝……”
话音未落,那统领将军便身首异处,另一将军惊惧回头,“世子你……”
他眼睁睁看着滴血的长剑刺入他的后心,穿透身体,只觉心口冰凉,似透着风。
眼前阴翳狠戾的目光,实质般射在他身上,让他身体越来越冷。
长剑蓦地拔出,胸口鲜血pēn_shè,他颓然到底抽搐,不多时,便没了动静。
裴弘元一剑割下他的人头,挑着扔到骁骑卫卫士跟前,顿时骁骑卫阵脚大乱,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后便有箭矢射了过来。
忠勇王府近两千侍卫倾巢而出,在他们身后射杀,让他们的人数优势顿失,又没了将领指挥,士气顿消。
暗夜下的厮杀,分外激烈。
裴弘元抬头看着苍穹之下矗立的荣国公府,庞大威严,里面的幼菫,此时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