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秃子伤的是耳朵,又不是腿,所以不让别人扶他,自己就往外走去。
二秃子媳妇连忙跟上去,道:“当家的你慢点,你今天可流不少血呢,这身体可虚着呢,不是有牛车吗?咱回去还是做牛车吧!”
张言军道:“哪里还有牛车?谁家的牛车会等到这个点!”
原来陪着来的赶牛老伯看二秃子要在这这么久,和张言军说了一声,家里有事,就先回家了。
二秃子媳妇不满道:“那没有牛车,你给我们当家的找辆别的车也行呀!”
“二婶子,你说说要找辆什么车,你去找来,找来咱就坐。”
二秃子媳妇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经常往镇上跑,哪里知道有车。
倒是二秃子明白点,道:“不用找了,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车往咱村走了!”
集市时可能还会有张老伯赶着牛车等人,今天又不是集市,哪里会有牛车。就是有马车,人家也不一定去了,就算去也得多要钱,这个钱谁出?
所以一行人没一个说话,二秃子媳妇没办法也只能跟着步行回家。
不过还是很照顾二秃子这个伤患,路上只要他说休息,一行人就停下休息,他说能走了再走。
二秃子倒是没找啥事,尽量少休息。可是有二秃子媳妇在,她就是个事精,一路上净出幺蛾子,不是一会“当家的,你头晕吗?,要不咱休息会?”,就是“当家的,我走的有点累了,咱坐下休息会吧!”
二秃子被他磨叽的心烦,可守着这么多外人,也不能说啥,只好自己装作累了要修息。
张晓月看着二秃子媳妇这么作,心里坚决回去就把二秃子还有瞎孝发给开除了,不管俩人谁对谁错了,要是俩人其中一个还继续帮她开荒,她就别想安生了。
不说瞎孝发的事,就是二秃子媳妇一个人都够张晓月头疼的了。
二秃子媳妇可不知道,她就是因为之前胡搅蛮缠的目的没达到,所以想再找点其他事,让张晓月赔她点钱呢。
可是却适得其反,没有和张晓月要到钱不说,反而让张晓月把他们一家都给排除了出去。
真是林子大了啥样的鸟都有。
张晓月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回去一定让张老四再把开荒的人好好筛查一遍,可不能因为心软就让某些人进来了。
一行人赶在天黑前回到了家,把二秃子送到家,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家了,今天在镇上一天,连午饭都没吃,早就肚子饿了。
张晓月有想过给他们买饭吃,可是二秃子这个伤患没醒,再加上他媳妇后来一闹,张晓月就把买饭的事给忘了,还是后来肚子饿了才想起的。再去买饭也不好看了,那不如不买,给外人看来就像是为二秃子的伤忙的饭都忘了吃了。
其实张晓月不买饭,别人也不会说啥。他们来镇子上办事,从来都没吃过饭,都是饿着肚子回家去吃饭。再说这忙的也是二秃子一家的事,二秃子媳妇都没说给买饭吃,别人才不会自个掏钱买饭吃呢。
自个买饭吃的话,要不要给别人买?买吧,不舍得花那么多的钱;不买吧,自己一个人吃也不好看,那不如大家一起饿着。
张晓月和张老四刚到家,李氏领着张小弟和张小妹就过来了,问道:“老四,小月,咋样了?”
李氏已经知道是谁受伤了,二秃子媳妇去镇上那么大阵仗,不用特意打听也知道了。
张老四道:“没大事,耳朵给割掉了一半,不过已经缝合上了,你不用担心。”
李氏听张老四说没大事,才把心落下,想起二秃子媳妇的为人来,又道:“那个二婶到镇上没和你们闹?”
张晓月不等张老四再回答,就道:“娘,你先给我爹和我盛饭再说,我俩都饿坏了!”
李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你看我,看到你们来光想着问你们话了,刚才还想着你们来了就给你们盛饭呢!”
张晓月没说啥,让她赶快去盛饭,她和张老四洗完手就来。
李氏领着俩小的去盛饭了,张晓月去打水来洗漱,先让张老四洗。
张老四洗的时候,张晓月就道:“爹,一会我和我娘讲,你不用说了,你也讲不明白!”
张老四洗着脸“嗯”了一声,他也不想讲,讲了像个长舌妇似的,再说二秃子媳妇办的事不地道,他更不愿意讲了。
俩人洗漱完,李氏已经把饭和菜都盛好了,李氏和俩小的也没吃,一起等着她和张老四呢。
张晓月见了,就问:“娘,你咋没和小弟小妹先吃了?”
李氏发着筷子道:“等着你们来了吃,就没吃。”
“不用等,你们先吃就行!”
张老四接过筷子道:“快吃吧,你说了你娘下次还是会等。”
张晓月也不再说啥,拿起筷子给她和张小弟、张小妹夹菜后就吃起来。
果然,李氏一会儿就问起来,“你们还没说二秃子媳妇有没有和你们闹呢?”
张晓月把嘴里的饭菜咽下,道:“娘,你想一想她那个性子,能不闹嘛!”
李氏拿着筷子也不吃饭了,道“她咋闹的,是不是和你们要钱了?”
“嗯,要了,不过我没给。”张晓月道。
李氏点了点头,让张晓月继续往下说。
“我让我爹把二秃子看伤和抓药的钱都付了,她还要二秃子在家养伤的钱,这我就没再给。谁知道她继续养伤花多少钱呢,万一她狮子大开口,和咱要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