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手机卡已经拆卸过一次,甚至在墙上都磕过两下,他记得小时候电视没有信号的时候,用手拍两下绝对是屡试不爽的良方,只是这次的尝试依然以失败告终。
墙角边刚醒过来的时候陈纸怒气冲冲,相信自己绝对被宿舍的几个红眼狼给整了。
燕京音乐学院的女生大都家境优越,后台显赫,鲜少有被校内的diao丝骗到手的,相貌比较好的,要不早已被校外的富二代使用钞能力定身,要不看上的就是校内家境优越的公子哥,现实的社会问题,长得帅又不能当饭吃。
陈纸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又当爹又当妈,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好不容易勾搭上了同班的小胖丫头,实在是觉得还剩半年大学就毕业了,读了几年书,校园恋爱都没有过的人生太失败,结果刚勾搭上,直接被宿舍五只红眼狼给灌了一瓶老白干。
不患贫而患不匀!
看着天上的太阳,陈纸慢慢更懵了,我睡了春秋两季?
这是一条稍窄的小巷,青石板铺就的小巷人气似乎不太好。
蹲了一会发现经过的大都是附近的居民,十几分钟的时间,也不过经过了十来个人,大多是遛弯回来的老头老太太,手里基本都提溜着健身的工具,饶是九十点钟的光景,已经热得不行。
墙角对面是一排门面不大的商铺,正对着陈纸的是一间刘记面馆,一只大黄狗正吐着舌头,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对面这个家伙。
一只大手拍了拍昂起的狗头,大黄狗回头看了一眼,回头趴在了地上。
陈纸看着系着围裙的中年汉子走到自己跟前,大手擦了擦围裙,面粉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四散开来,照露出无数的白色光点。
小兄弟你这是啥情况?大热天的你这玩的哪一出?
陈纸目光呆滞,仰着头看着,似乎觉得有点难受,抱着膀子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这尼玛该怎么解释?喝醉酒从冬天睡到现在?这话自己都不信!
刘同新看着面前眼光空洞的陈纸,心里也打鼓,这货不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正常人哪干得出这事?看着又不像,还知道热了脱衣服,还留着秋裤,精神病人没这么高的智力吧?
要不去我那阴凉处歇歇?刘同新歇了两句,看着陈纸还是有些不忍心,心想万一是遭了贼自己好歹帮忙报个警,刚才在店里就看见这小孩急冲冲的拨着电话,好像一个没拨通?
陈纸呆了几秒,点着头说:“谢谢大哥。终于反应过来,抱着地上的一堆加厚冬装和一双保暖靴跑到面馆门前,还不到中午,面馆门前有大概两米左右太阳照射不到,就挨着大黄狗不远蹲了下来,一丝凉意袭来。
刘同新看着跑过去的陈纸,心想大概率是遭了贼了,可这衣服是个啥情况?
走到陈纸身边,递过去自己的手机要不先跟家里联系一下?
。。。。。。
十分钟后,陈纸终于放弃了挣扎,拨出去的电话全是空号,而且看这手机的通话记录,怎么都是十五个数字?而且就没有一个是1开头的,这是......中奖了?还是......中大奖了?
刘同新又纠结了,看人不像脑袋有问题,可又解释不通这一身是个什么情况,正想着要不要干脆报警算了,这时候陈纸已经一屁股坐在了一堆冬装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刚好对上了自己的眼睛。
看来是正常的,精神病人哪有这么忧郁的眼神......
。。。。。。
面馆内,两只装面的大碗只剩下碗底的几根香菜,换上t恤大裤衩的陈纸拖拉着大号拖鞋坐在桌边,头顶上的电扇对着脑袋呼啦啦的使劲转着。
刘同新坐在桌子对面,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失忆?刘同新眼珠子都瞪圆了,这种电视剧才出现的情节都能被我碰上?
嗯。陈纸心里两万只草泥马前后飞过,我特么还能怎么办?看着墙上挂着的世界地图,自己铁定是中奖了,除了玩失忆自己还能怎么办?
两个人眼对眼看了半天,刘同新觉得自己必须得打破僵局,他觉得自己不说话陈纸能坐到下顿饭。
兄弟你看怎么着?我报警让警察帮你找找?
我觉得不太好找,我连自己住哪都不记得,身份证号也没有,要不等我记起来再说?
这报警有啥用,万一说出来自己名字,警察叔叔百分百查不到,再万一当盲流给收起来,大概率活的不滋润,脱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身上除了手机一分钱都没有,就算有,钱在这里也是铁定废纸一张。
那你咋打算?刘同新心里一哆嗦,看样子这货有赖在这的趋势。
我给您打工成么?陈纸努力挤出点笑容,争取让自己面部表情好看点。
刘同新手一抖,心里顿时后悔自己刚才就不该出这门,急忙道:我这小面馆可请不起人......
话音未落,只听见陈纸跟了一句不要工资,管饭就行
准备挥舞的手又收了回来,嗯?不要工资?这个......好像......大概......可能......可以有。
陈纸被安排住在小面馆的杂物间,用六七把带靠背的椅子搭上两块木板,夏天不用考虑保暖,一床三斤的垫套上面铺上席子就能凑合,杂物间原本放的物件能堆起来的尽量堆高一点,留出了一张床的空间。
在小巷尽头的百货商店,刘同新带着陈纸买了洗漱用品,又在隔壁地摊上买了两件t恤和内衣裤,又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