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悦糖心,戴着面具的悦糖心。
“让开!”
悦糖心听话往旁边让了让。
“把我的照片传播得人尽皆知,你配做我的朋友?”姚安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丢下这样一句话。
照片,传播,那张照片还真不是她拍的,是从许语晗手里流出来的,不过更源头的地方在哪儿,她还真不知道。
几个小姑娘玩闹得一头热汗,林溪岑他们那边已经在烤鱼了,是林溪岑上次抓到的鱼,肥美硕大,在清水里养了几天,拿来烤正正好。
“明毓哥,这是明雅让我带给心把花递过去。
江明雅采了一把还不够,要到更远些的地方去多摘一些桃花,故而托悦糖心帮她带回来。
“多谢。”江明毓用蓝稠手绢擦擦手才接过。
“不错嘛,兄弟,你那小没良心的妹子总算是记得你了。”林溪岑揽过江明毓的肩头说道,说完又眼巴巴看着悦糖心,似乎在说,不像我小没良心的未婚妻,都不记得我。
“林溪岑,不许这么说明雅。”嘴上这么警告着,手上还是把他往旁边拉了拉,再将手里的一小枝樱花递给他。
“你不是最喜欢桃花吗?”林溪岑接过之后心情大好,大拇指和食指指腹捏着花枝的末端,爱不释手。
“正是因为喜欢才舍不得折啊。”
“因为喜欢所以舍不得,嗯,有道理。”林溪岑盯着她白嫩嫩的脸颊,很多次,都很想捏一捏,但是舍不得,所以也没怎么捏过。
饱餐一顿,又折了花枝,这一天倒是过得极为开心。
姚安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唯独跟林清沛还能说一会儿话,这算是唯一的尴尬之处了。
回去的时候,林溪岑还不忘把花儿带上,他要开车,故而得意洋洋地把花儿递过去,道:“大哥,帮我拿一拿。”
林清沛接过来,用极斯文的手势拿着:“樱花而已,城里又不是没有,有必要带回去吗?”
林溪岑似乎正在等他这句话,拿腔拿调地说:“这不一样,我未婚妻送的。”
“咳咳。”林清沛被他的无耻气得猛咳一声,什么都不问了,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离他更远些,神情嫌弃。
钟云则是闷头靠在糖心肩上,笑得一颤一颤的。
姚安闭目养神,半躺着靠着座椅,对他们的行动充耳不闻。
悦糖心将嘴唇咬了又咬,在脑海里将林溪岑骂了千儿八百句,终于把那一股子羞耻劲儿压下去,神色如常。
兄弟俩倒是就此和好。
又过几天,悦糖心便听说,城东那块地被林清沛买下来了,打算建厂用。
这天放课之后,悦糖心便在校门外见到了林清阁,他许久不出现,每次一出现必然要带些惊吓。
这一次,他捧了一束鲜花,头发梳得光可照人,耐心地等在门外,看样子,这次是来追人的,不是来杀她的。
悦糖心剪了短发,又穿着校服,并不出众,故而没引起他的注意,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便上了江家的车子,透过车窗耐心地看着。
许语冰出来得晚些,她一出来,林清阁便马上迎过去:“许小姐,有空赏脸去喝个咖啡吗?”
许语冰气质高贵典雅,即便是拒绝也是含着笑的:“抱歉了,林二少,我还要回去练钢琴,没什么时间。”
“钢琴可以晚点练习,许小姐还是请吧。”林清阁向来不是个绅士的人,他目的性极强,想做的事,必定要做到。
“林二少!强求可就不好了。”许语冰沉下脸,她对林清阁是极为防备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女俩私下找了我那个废物弟弟?”林清阁向来是强盗行径,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在圣格戳破。
“林二少!”许语冰喝止住他,为了不让他说得更加难听露骨,勉为其难道,“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去许公馆的后花园喝茶,行不行?”
总算是让了步,林清阁便顺着往上爬,道:“好啊。”
围观了这一幕的悦糖心收回目光,直到许语冰的车子跟林清阁的车子走远了,她才拍拍驾驶座,道:“劳烦,今天送我回去。”
江明雅这天极为困倦,一上车就睡了,故而对发生了什么一点儿都不知道,直到悦糖心下车的时候才清醒了一下,朝她挥挥手继续睡过去。
车子行到半途,一个猛然急停,江明雅的身体一下子往前倾,撞在座椅背面,额头发痛:“怎么了?”
“小姐,前面这个人,好像是胡三少。”司机说道。
胡三少?江明雅一听到这三个字脑袋便是嗡的一声响,胡三少最近常常找她,被拒绝了多次还不死心。
“绕过他,我们回家。”江明雅道。
“绕不过去。”司机颤颤巍巍,“胡三少的车子横在街中央,除非我们改道,那样会多走半小时。”
多走半小时?江明雅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胡三少打发掉,便拉下车窗,探出头去叫道:“胡三少!”
那位胡三少听见她的声音便是一喜,快走几步过去,停在车窗前,江明雅穿着女中的校服,长发扎起,梳了一条辫子,又戴了花儿,青春洋溢又明媚动人。
江明雅注意到他的视线,身子往里挪了挪,两人便隔着一个小小的窗口对话:“胡三少,该说的事情我都已经说过了,你昨晚一直打电话过来,我姆妈不想多说什么,但已经有点生气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你解释清楚,之前我真的是有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