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虽然停了,天却还昏暗着,厚厚的云层遮蔽天空,偶尔有轰隆的雷声传来。
她翻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有十几件首饰,一个珍珠发箍,四五根银簪子,散发着柔和闪亮的光芒,还有四五朵做工精致的绒花,都是崭新的,拿丝帕细细包裹着。
衣柜里,是四五件全新的素色旗袍,看那细密的针脚和刺绣便知道,价值不菲,还有缀了珠子的高跟鞋,全新的玻璃袜以及睡衣等等。
无一例外,这都是林溪岑为悦糖心准备的。
这样好的衣裳和首饰,悦糖心只是来暂住几天便能拥有,而自己要攒着平日的零花钱,几个月才能添置一件。
明明才下午两点,悦若心竟都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她羡慕极了,甚至嫉妒,嫉妒得眼睛都要发红。
我得抢过来,把这一切都抢过来!悦若心的脑子里不断地涌出这个念头,生根发芽,肆意生长。
她打定了主意,便出门去。
副官问起:“悦小姐,出门做什么去,为着你的安全,我还是跟着保护你为好。”
“我是去药铺,女儿家的脸太过重要,还是找大夫看看为好,副官既然这么有心,便一起吧。”悦若心也不好拒绝。
副官陪她到了药铺,没进去,只在外面等候。
悦若心则低声问掌柜的,买了些媚药,她付的钱多,故而掌柜的叮嘱道:“这药性猛烈,不可多食啊。”
悦若心蒙着面纱,明明是极温柔的打扮,说话却透着阴狠和威胁:“掌柜的,记得别乱说话就好,我今天是来看脸部撞伤的。”
“自然自然。”
准备好了药物,悦若心便跟副官一道回了别馆,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把柜子里的衣裳挨个试了一边,把梳妆台上的首饰挨个换了一遍。
最后还是选定了身上这一套,随后再缓缓戴上面纱,心里的计划成形。
既然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悦糖心,那林溪岑也会以为吧,只要过了今晚,有了亲密关系,还怕林溪岑不给自己一个名分和交待吗?
大半个下午都在下雨,六点的时候天已经黑透,悦若心盯着阳台上的一盆绣球花发怔,她等了很久很久,在心里将晚上的情况描摹过很多遍。
只要一想到林溪岑的那张俊脸便觉得无比满足,那样英俊又优秀的男人,会跟她牵扯上关系,甚至,她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再想到能够将悦糖心踩在脚下,明天一早牵着林溪岑去饭店,欣赏那个养女难以置信的神情,心里畅快无比。
楼下传来响动,客厅的门被推开,男人稳健的脚步声响起。
悦若心耳朵紧贴着门仔仔细细听着。
“我听副官说悦小姐过来了,她人呢?”林溪岑的声音里带着喜悦。
“少帅,这是悦小姐给你煮的汤,叮嘱你一定要喝的。说是喝完了,才能见她。”厨娘老老实实道。
“既然是她做的,我喝。”
“少帅,一口就喝完了!悦小姐知道一定很感动,她就在楼上房间等您呢。”
喝了,喝了!悦若心心头火热,她深深地呼了口气,等在门后。
果然,林溪岑上了楼,正在一步步靠近她的房间,悦若心的心跳如擂鼓,等到房门被推开,她一下子抱了上去。
这才发现房子里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只剩下面前男人温热的呼吸和结实的胸膛。
“少帅,好像停电了!”厨娘低喊道。
停电,那岂不是天助我也,悦若心紧紧搂着面前的男人,她的呼吸灼热而香甜,扑在男人的耳畔,带着低且魅惑的呻吟:“溪岑~”
“糖心,怎么了?”他也紧紧地回抱她。
“我怕。”少女柔软的身躯和硬挺的军服碰撞,气氛暧昧,她身上的香水气浓重,似午后微醺的玫瑰。
她仔细循着他的唇吻上去,之后的一切水到渠成。
不知道电是什么时候修好的,厨娘自觉地没有来打扰,夜,寂静得似乎只剩下雨声和屋内的喘息声。
等到天色大亮,悦若心才缓缓醒过来,一夜的疯狂让她无比满足,想着自己马上就能拥有的生活和男人,她笑容甜腻,如同饮了蜂蜜。
很自然地转身搂着身边的人,待看清了这张脸,她才露出些惊讶来:“你,你是谁啊!”
尖锐的女声刺破天际,自然也唤醒了这个男人,他揉揉眼睛,缓慢地睁开,道:“我是少帅手底下的副官,以年。”
副官?副官跟少帅怎么相比?
悦若心难以接受,她拿被子遮盖住自己满是痕迹的身躯,蹙眉道:“不可能!我昨晚分明是跟林溪岑在一起,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你的声音同他不一样,别想骗我!”
“昨夜,昨夜上楼的是我,进房间的也是我,这满身的痕迹,都是你的杰作,算得上是铁板钉钉的证据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悦若心坚定摇头。
“什么不可能,既然同我一夜**,我也不委屈你,娶了你就是。”以年大大方方道。
说得像是施舍一般,谁稀罕!
悦若心的第一想法便是将这件事抹去,她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居然敢动少帅的女人!今天的事情只当没发生过,不许出去乱说!不然我让少帅毙了你!”
以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可悦若心太慌乱了,她哪里有时间注意以年的神情,趁这功夫起身挑了件衣裳换上,又拿白粉将自己皮肤上的痕迹遮掩一番,这才再度戴上面纱。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