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知道,他们担心她的安危,所以不愿意她前去,可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那么多百姓受苦。
她不是圣人,但是,她也做不到隔岸观火。
“娘,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去了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娘,我跟你保证,保证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好吗?”舒晚像哄个小孩子似的哄李氏,“还有,你既然说要与我一起救人,那现在晚晚就有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娘亲去做,娘亲若是做到了,也等于是救了松阳县百姓的命!”
“什么?”李氏有些半信半疑的问她。
“咱们家那么有钱,那要救人,自然是要很多钱的,咱们家可以捐物资呀!”舒晚一脸轻松的笑道,“现在,我需要一批东西,数量非常庞大,娘,哪怕是以我们家雄厚的财力,若是瘟疫久久不能得到有效控制,也是非常棘手!”
“你究竟要什么?”李氏实在是想不到,舒晚究竟要什么东西,是以他们舒家的财力都不一定能做得到的。
她能想到的,就是施粥布斋,搭个客栈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
舒晚说了他们不一定懂,于是她走到案桌前,提笔画了一个非常简易的口罩。
“瘟疫,是具有烈性传染性非常强的一种传染病,传染的途径有很多,但是病毒通过空气传染,绝对是其中最最可怕,传播速度最快的一个路径,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防止还未染病的人被传染了!”
“空气就是我们呼吸的东西,就比如,打个比方,现在我们大家共处一室,倘若我们之间有谁已经染上了这样的疫病,那我们和他近距离接触,就有很大的概率会被他传染!”
“所以,我们需要这个叫口罩的东西,戴上它,可以有效的阻止绝大部分病毒的传播,大大降低被传染的风险!”
舒晚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大家能不能听的懂。
但是好在,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他们都懂了。
“所以晚晚你要娘去做这个东西?”李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舒晚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对,娘,就是这样!”舒晚点头,“而且,这个东西,做不了可以持续使用的,换句话说,这个东西,是一次性的,一个只能戴一天,便必须得换。”
“整个松阳县那么多人,而且我们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之前那些染病的人,究竟有没有去过其他县,我的意思,你们懂吧……”
“人群数量如此庞大,每日换新,可想而知,这是一场数量大到让人无法想象的物资。”
“我们家的财力,我相信若是光做出这些口罩,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其他还要用钱的地方,比这多了去了!”
“那些没染病但是不能出门谋生计的人,总不能不管不吧,他们每天吃什么喝什么?”
“那些已经染病的,但是没钱治病的百姓,总不能放任他们自生自灭吧,这些钱,都得我们来出!”
“还有治疗所需的大夫,药材,和一些医疗设备,还有与那些患者近距离接触的人,不止得戴口罩这么简单,他们全身都得做好防护措施!”
舒晚眉头狠狠的皱在一起。
“所以,娘,光我们家的钱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们不但却钱,还缺人,娘,我的意思,你明白吧,我需要娘回去,筹集我说的这些物资。”
“而且,我要娘把做口罩的法子带会黑水城,这里除了娘,他们都是一群大男人,哪懂这个,胜男也还小,所以娘,除了你,没有更合适做这件事了!”
舒晚说完这番话之后,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她。
他们这儿的人,都没有经历过瘟疫,顶多是听说过,所以哪知道这些呀,他们以为,就是简单的去给那些病人治病就可以了。
哪知道舒晚这么一说,他们才知道,之前他们的想法有多么的无知。
容辰的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的看着舒晚,他的小丫头,浑身散发着万丈光芒。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么多连他都没有想清楚的要做的准备,叫他如何能不感动。
他的小姑娘,说要去救松阳县的百姓,就是实实在在的做好了一切救人的准备,而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可是晚晚……”李氏哽咽着,舒晚说的这些她都可以做的,但是舒晚也可以亲自去筹集这些,何必非要去疫情爆发的地方,很危险的她知不知道!舒晚要是有个好歹,她这个做娘的也可以不用活了。
“娘,我虽然不会医术,无法替那些染病的百姓减轻痛苦,让他们痊愈,但是我可以用其他法子,给他们一个安心治病的场所,让他们不必为治病所需的钱财物资担心,让那些还没有染病的百姓,尽可能的安然无恙,所以娘,你就让我去吧,否则,我这心里,就空空的!”
“现在那儿,肯定有许多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他们之中,有像娘这样身怀六甲的妇人,有向胜男这样可怜的孩子,也有颤颤巍巍拄着拐杖的八旬老人,娘,你就随了我吧!”
舒晚的眼眶有些红红的。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也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让人闻之色变的灾难,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深入骨髓的刻进了每一个华夏儿女的灵魂深处,她无法亲自到现场看看,但是她知道,为了打赢那一场战争,每一个人名,她的每一个同胞,真的是每一个,都拼尽了全力!
就在她穿越之时,那场战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