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叶泽一脸无奈。
“怎么啦?”阿卡丽眨眨眼,“以前我们不是经常一起睡吗?放心,以后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叶泽听得直摇头。
那个睡觉,和这个睡觉能是一个意思吗?!
对于只有八夏大的阿卡丽所说的话,完全当做了小孩子的童言这种话,比如长大了会嫁给爸爸之类的,可是谁又会把它当真呢?
可是此刻的艾瑞莉娅,看着叶泽怀中的阿卡丽,心中一阵如临大敌。
阿卡丽只有八夏大,当然不懂什么男女之事,而且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傻乎乎模样。
可是从刚刚的语气,还有那细微的表情之中,艾瑞莉娅分明读出了潜藏深处的别样信息。
阿卡丽,她是在无意识的宣誓主权!
……
夜已经深了。
大晚上继续在森林深处逗留,总归是不太稳妥。
叶泽还是决定,先把这群孩子们送回营地再说。
艾瑞莉娅更加清楚这里的地形,所以一番商量过后,还是由她在最前方带路。
后面跟着娑娜和正在闹情绪的霏,她们和前后都保持着一定距离。
身为最年长者的叶泽,自然就落到了最后面,在为女孩儿们殿后。
叶泽看出了霏情绪不对,但是暂时没空理会,毕竟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阿卡丽究竟为什么会在这。
低头看了看,阿卡丽还牢牢得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所以小祖宗,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
阿卡丽抬头对上了叶泽的双眼,眨了眨,“我说了呀,迷路了。”
“我是说——”叶泽揉了揉眉心,“在那之前,你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
“你不是应该在萨恩韭鲁吗?”
阿卡丽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呆萌,“啊呀,我没说过吗?”
“并没有。”
“好吧。”
说到这,阿卡丽终于舍得从叶泽身上下来了,但她仍旧贴着叶泽行走,一步都不肯离开。
“唔,是父亲和母亲他们送我们过来的。”
“你们?”叶泽有些好奇,“还有谁被送过来了?”
阿卡丽掰着手指头,“野志郎、西索、欧米、岑、艾莎还有汤什,他们全都来了。”
“怎么都是些孩子?”
“是呀!”阿卡丽的神情颇为苦恼,小嘴嘟起,“我猜均衡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但大人从来不肯多说什么。”
叶泽想了想。
或许是因为普雷希典距离萨恩韭鲁太近,均衡的大师们认为有点危险,就先让孩子们先行避难。
这倒是很说得通,过去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阿卡丽继续道:“哦对了,这次除了父亲和母亲外,凯南和慎本来也是一起来的……”
“什么?他们也在?”叶泽一脸疑惑,“既然他们都在,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没有。”阿卡丽皱着小眉头,“他们中途就和母亲一起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
“我是见他们都不在,才偷偷溜出来的。”
说到这,阿卡丽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叶泽因为自己偷跑的事情生气。
见叶泽没有生气后,才小声解释,“那个,我没有想着偷跑,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结果中途跟丢了,就不小心迷了路……”
叶泽始终在皱着眉头,眼下这座古老的林子说大是大,但说小也小。
均衡的和军营存在于一处,总觉得不是什么偶然。
最重要的是,戒师父就存在于这座林子间的营地之中,如果均衡的大师们想找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普雷希典的事情,那戒师父的名字和所作所为,很可能也已经进入了均衡的耳朵。
再联想到那几人的忽然消失。
叶泽的心中一片忐忑,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心中蔓延。
“我们尽量快点走。”叶泽催促道,“我忽然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和我的老师报告。”
……
戒的营地,处在众多营地的中心处。
这里最适合朝着四方发号施令,而且犹如众星拱月一般被团团围住,算是最难被侵入的位置。
帐篷里面,戒正独自一人翻越着各类书籍。
这场战争绝对不能输,他在尽可能的充实自己,不肯浪费每一秒。
忽然之间眼前的烛光一闪,身前瞬间出现了三道熟悉的身影,进来地无声无息。
戒没有惊慌,缓缓合上了书本。
端坐于案台之后,屏气凝神。
面前的,是慎、凯南以及梅目三人。
“戒。”
说话的人是慎。
与其他两位的模样不同,慎的神情之中充满了不忍与怜悯。
他已经感受到了,这帐篷之内那股充盈的暗影气息,眼底的怜悯更深了。
本以为戒只是在反抗诺克萨斯,却没想到,曾经的挚友竟已经踏足禁忌,慎不愿与之为敌。
“慎。”
戒抬起眼皮,立刻发现了慎眼中的情绪,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迟早都要各自踏上不同的道路,早已死于昨日的友谊,今日也就不必再提。
此刻相对面,或许已经是仇敌。
慎道:“父亲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我们是来带你回去的。”
“回去?”戒冷笑,“这里就是我该待着的地方,你们是要我回到何处去?”
“戒!”慎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只要你不反抗,就这样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