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几天来的恐怖经历,我和田鸡、秦素儿聊一会,又傻笑一会,庆幸的三人是虽然历经磨难,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忽然想起关婷婷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有苏醒过来,不禁兴致萧然,对田鸡说道:“田鸡,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田鸡被我突如其来的表情和语气吓了一跳,疑惑的问:“哥们,什么消息?你可不要吓我!”。
我神色黯然的说道:“此次去西山岭执行任务,我和婷婷走散了,等我看到婷婷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了,此刻还躺在县城第二人民医院里……”。
田鸡“哇”的一声惊叫起来:“哥们,你怎么不早说?婷婷她好些了没有?”,说完眼圈就红了。
我心中恻然,低声的答道:“队里已经安排医院请权威医生会诊过,查不出病因,至今还昏迷不醒。”,说着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婷婷在西山岭上遇到过什么东西?”。
田鸡的眼泪流下下来,浑身颤抖得厉害,哽咽着说道:“哥们,我得马上去医院看望婷婷,你开车送我去吧?”。
我哪怕就是跟秦素儿久别重逢还是生离死别,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田鸡的这个要求,我点了点头同意了。
秦素儿说道:“玉哥,你去吧!陪同田鸡去看望婷婷!我们虽然这么长时间没有聚在一起,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今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难得秦素儿这么善解人意,我感激的冲秦素儿那丫头说道:“素儿,谢谢你的理解,我陪田鸡走了啊?”。
秦素儿莞尔一笑:“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驱车带着田鸡赶到第二人民医院的时候,天已经是亮了。田鸡坐在关婷婷的病床前,失声痛哭起来:“婷婷……婷婷……,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田鸡那个小贱人哭得撕心裂肺的,弄得我心里也特别的难受,眼泪流了下来。谁说男儿不流泪,全是不到伤心处啊?我非常理解田鸡这小贱人此刻的心情。
田鸡的哭声把秦素儿特护病房的护士招了过来,那护士好说歹说田鸡才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关婷婷,无声的哽咽。
那护士告诉我,段聘刚刚才离开,临走时嘱咐她照顾关婷婷,她一会就过来。
我有心担心关婷婷,问护士:“病人这两天情况有没有好转?”。
护士抱歉的笑了笑,说:“没有!看有没有奇迹!”。
田鸡被惊得一把转过身来,用力的拉扯着那个护士的双手,大声的叫道:“奇迹?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救活一个人难道还要靠奇迹吗?”。
那护士痛得哎呦一声叫了出来:“这位大哥,你弄痛我了,快放开我!”,说完使劲的把手从田鸡的手里挣脱出来,转身离开了病房,生怕田鸡还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田鸡望着护士离去的背影,又傻傻的呆住了。
“奇迹?”,护士的那句话提醒了我。现代医院解释不了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试试相信一下民间的术士高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对田鸡说:“田鸡,我想,婷婷说不定是在西山岭上遇到了极厉害的祟物,被迷失了心智也说不定,我们何不将婷婷受伤的经过和一直昏迷不醒的情况跟你老爹说说,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田鸡似乎是回过神来,抹了一把眼泪,重重的将自己的脑袋一拍说道:“哥们,我光顾着焦急,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走,我们一起问问我老爹去!”。
没想到田老道看到我陪着田鸡回去,态度却非常的冷淡。田鸡叫了一声阿爹,田老道竟然不答应,冷冷的哼了两声将身子转了过去,继续打扫着田氏扎纸店门口的落叶。
田老道这冷淡的态度把我和田鸡愣在当场,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田鸡又试探着叫了一声阿爹,田老道才停止了打扫落叶,转过身来,脸上确如乌云密布,忽的用手中的扫把向田鸡狠狠地打了过来,田鸡措不及防,被打着了好几下,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逃了开去。
田老道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在外给我惹麻烦!这回被人绑架,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与其死在别人的手里,倒不如我现在就把你给打死!”,说着眼角有泪滴隐现,举起手中的扫把又去追打田鸡。
这一切我在旁看得清清楚楚,原来,田老道嘴上这么凶狠,心里还是爱护田鸡这小贱人的,爱之深,痛之切!
我很理解眼前这个从小与儿子相依为命老头子的心情,不过我又不好出声阻止田老道继续追打田鸡,毕竟,田鸡的被绑架都是我给害的。我默默地出了田氏扎纸店,开车回了沈家老宅。
回到老宅,秦素儿已经将自己清洗干净,躺在床上熟睡。我没有打扰秦素儿,转身下了楼,坐到人工湖边的那块巨大石头上,一边吸着闷烟,一边回想起刚才在田氏扎纸店里发生的事情,心里很不好受。
说句实话,田鸡这个小贱人对与我来说,这个铁杆哥们的确是没得说,为了我的事情,几次陪我深入险境,遭遇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为了我的事情,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可是,我又为他做过什么呢?此刻,他为了他心爱的女人而心急如焚,我却选择了逃避!我难道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吗?莫说关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