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愧是我周先兆的长女。心念,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周先兆脸上出现了这日第一个微笑,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以示抚慰,目光不经意看到前头副驾驶座上呼呼大睡的儿子,又忍不住叹息。
周心念随着他的目光也微微摇头。
接下里的时间里,父女俩又探讨了许多的问题,而周心念也从中知道了自己还有许多不足,也恰好是认识到自己的这些不足之处,她更有信心讨好老太太了。
至于周怀庆,他内心反而没有那么大的负担,毕竟妹妹将来是要出嫁的,就算是那周永和,这会再得家里宠爱,到了年纪也是要嫁人,所以在三房,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
于是,直到周氏庄园,他是睡了一路。
沈文秀送走了丈夫孩子,依靠在门边站了好一会。
直到佣人阿姨过来,“夫人,养颜燕窝炖好了,这会您要用吗?”
这道声音打破了那片沉静。
沈文秀这才从自己的复杂的思绪中出来。
“阿姨,我没什么胃口。燕窝要新鲜吃才好,放到下午口感就老了,你吃了吧,我上楼躺躺。”
她揉着眉心。
看起来就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其实是被作为丈夫的周先兆伤到了心。
但佣人阿姨乡下地方来的,字也没认识几个,人是糙了些,不过她工作上极为认真,因为不知道沈文秀嫁进周家的内情,再且沈文秀温柔善良,开给她的工资也很不错。
因此打心底,佣人阿姨是感激柿长夫人的。
连忙搀扶了沈文秀,“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陪您上医院瞧瞧?这会天气燥热,容易中暑得很,开几贴中药来吃吃,还能消消暑气。”
佣人阿姨的贴心让沈文秀心情好了不少。
一个外人都这样关心她。
反而丈夫如今却是
沈文秀笑了笑,摇头,“没事,昨晚太晚睡了,是没休息好呢。阿姨你忙你的去,我上楼睡会就好。”
主人话都这么说了,佣人阿姨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她也是忙。
平日家里两个人上班呢。
这会另外一个同事请假回家了,她才收拾了碗碟下去没洗了,忙乎一早上的早饭,饿得肚皮咕咕叫,见沈文秀实在不需要她帮忙,这才转身去了厨房。
上了楼的沈文秀躺在床上。
秀眉微微拧着。
正望着头顶上欧式宫廷纱帐。
瞧着是看得入神,其实此时她的双目无神放空着,显然是有什么在困扰着她。
当然,这会能困扰到沈文秀的事情,除了丈夫之外,别的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在沈文秀的心里,她很清楚什么是利弊,柳幼殊留下来的巨额遗产如今几乎都是她的了,现在那些公司差不多变成了空壳,虽然目前看着每天还有盈利进账,但那账目也不过是和成本持平,目前所收不大。
老太太那边虽然放话说要将产业接回去给周永和那死丫头管。
之前沈文秀还担心,毕竟那一个星期实在逼迫得太紧。
但现在她不怕了,人死丫头的亲外婆张广美都说能放宽到这个月中呢,这会才月初,时间上来讲,她是很充足了。
这方面是钱。
不过钱和权一向是并驾齐驱的。
有钱没权可不行。
柳幼殊的遗产再好,那也比不过整个周氏集团。
而丈夫周先兆作为老太太的儿子,理所当然就有继承权,更被说他此时还前途大好,柳幼殊的遗产没了还可以赚,但要真失了丈夫的心,或许就什么都没了。
沈文秀一直都很清楚,她能有今天这样富庶美好的生活这都脱不了丈夫的原因。
就是因为认识周先兆,她才一步登了天。
前些天因为儿子的事情两人开始冷战。
这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女儿居然将她以前暗示是被丈夫逼迫才和他一起的事情说了出来,造成这样的结果,沈文秀是真没想到的。
女儿周心念从小什么都好,一直都是她的骄傲。
多么聪明的一个丫头,怎么遇到周永和那死丫头就慌了张呢?
现在好了,丈夫知道她这种心思,这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看她呢!
沈文秀想到刚才丈夫离开前看她那冷漠如生人的眼神,躺在床上的身子下意识蜷缩起来,微微颤抖。
凭心而论,她海外账号好几十亿的财产,再加上不少房产酒庄,别说是这辈子,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她沈文秀就算躺着也不用奋斗。
可是她的身份不单止是丈夫的妻子,她还是一位母亲。
身为母亲,她得为自己两个孩子打算好前途。
甚至于,她还要考虑好以后的儿子女儿的家庭,他们生下来的孩子,从小是苦过来的沈文秀深深的明白家穷陌路这个道理,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子女,还有他们的后代以后会过上穷困的生活。
孩子还小呢。
丈夫这段时间太过暴躁,稍微有个引子就能对她起怒。
如果因为女儿不小心透露出来的那些话和她离婚,对于沈文秀来说,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不能把着丈夫,不能好好的给儿子女儿把关,谁知道闲云居那老太婆会怎么安排两个孩子的后路?
而且孩子是她生的,这些年她也没见老太婆对儿子女儿有多好。
没有她在周先兆面前耳提面命,这个经常忙于工作,管教不上子女的人,谁知道闲云居那边会不会动心思让别人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