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六土这么说,白沐颜也是小心的对邢德端摆摆手,示意:快去快去,把麻烦处理掉。
是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邢德端的实力,还是很信任的。
至于白沐瑶自己,则是赶紧追上尚未痊愈的六土。到底是好不容易拐来的,这么完美的药人,说什么也不能再被人家这么要回去啊。
当然,更不能让她的土土宝贝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气坏了。
回到房间,六土什么也没说,只是缩在床上,默默的将头埋进膝盖里。
而白沐瑶也什么都没问,默默的陪了一会儿后,见六土一直也没什么反应,这才小心翼翼道:“要不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做点点心,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白沐瑶都走到了房间门口,里面才传来一道低沉的哭腔:“红枣糕...”
一瞬间,白沐瑶也不知道是该嫌弃,还是该赞叹。
怎么说呢?情绪都压抑到这种地步,居然还能想着吃。这份贪吃,还真是,还真是够可爱的...
但不管怎么说,有的哄总比没得哄好,红枣糕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至于人家师徒间的矛盾,白沐瑶也不打算继续追问。
毕竟,师父来接,六土竟然是这种反应,不用想都知道,人家师徒间肯定有非同寻常的矛盾,否则,也不可能上升到要人命的地步。
而另一边,看着自家小徒弟离去的背景,他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随后,拎着自己的大刀,踏出护山大阵。
山门外,一位头发花白,衣着有些邋遢的紫衫老者,正踩在一个火红的圆盘之上,见邢德端出来,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在下血炼门九尧魔君,不知...”
“行了,别说没用的了,你们是车轮战,还是一起上,速战速决,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
是的,如今的邢德端,就是这么的张狂。
当然,这也不是说人家就不讲礼貌,而是他真的很理解这群人的脑回路。
自打第一日从附近发现血炼门的探子时,邢德端就是直接一刀毙命。累计到现在,死在他手上的血炼门弟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如今面对这个什么九尧魔君,实在是没必要假装客气。
就算不提过去死的那些,就算从今日六土的反应上来看,邢德端也只想骂这个死老头一句:道貌岸然。
在邢德端走出来之前,九尧魔君想了很多种事情的发展方向,就是单单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的,不给面子。
虽然,九尧魔君也知道这邢德端,就是当年那个被金乌老祖宠上天的小孩子。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金乌老祖都飞升了。
他九尧魔君还能卖个面子,客客气气的喊话,邢德端就该知足了。
但事实上,金乌老祖早就教过邢德端,面对血炼门,金丹以下绕路走,元婴刚好拼一拼,至于化神,放心,他们会主动绕着你走的。
所以,现在的邢德端,根本就不在乎九尧魔君给不给他面子。甚至还在心底里,暗暗嫌弃着:这世道怎么了?怎么连最暴躁的血炼门,也开始搞这种虚伪的假把式?
果然,被邢德端这么一气,九尧魔君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体内那暴动的灵力,大喝一声道:“无知小儿,老夫今日就教教你规矩。”
但别看九尧魔君喊的声大,他心里可是个拎得清的很,最多打一顿,绝对不能伤了他的性命。
否则,黑玉蛛娘那个疯婆子的报复,可不是他区区一个元婴能抵挡的住的。
而随着九尧魔君一声令下,周围上百名血炼门弟子,也是跃跃欲试。此时的邢德端,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个天赋卓越的元婴老怪,而是一枚品相尚好的元婴大补丹。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偏偏邢德端这个人,做事也是真绝。见对面一拥而上,当即也是收了大刀换匕首,凭借着深厚的修为和飘渺的步法,一刀一个。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血炼门的弟子,就减员了一半。而与之相对的,大概就是邢德端衣服上渐渐增多的血迹。
而随着邢德端手起刀落,越发凌厉,一旁的血炼门弟子,也是终是不敢再前进一步。
毕竟,元婴虽香,但也得有命吃才好。
是的,在这一盏茶的功夫里,也不是九尧魔君没下场,而是根本就抓不住邢德端,还被邢德端乘机踹了好几脚。
你说他火力全开吧,总会不小心伤到自己人,你说他火力不开吧,还真就没有邢德端灵活。
要知道,一个是三百多岁靠着吞噬他人修为,勉强爬上元婴,且一直被心魔所饶。一个是二十出头,纯靠天赋,脚踏实地修到元婴的天才。
二人的实力差距,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而随着战场陷入僵局,与九尧魔君同来的血炼门弟子,也就剩下了十几个。皆是瑟瑟发抖,躲在九尧的身后。
见他们谁也不上,邢德端也是挑衅道:“怎么不上了?来呀,速战速决,要不,老头你先来?”
闻言,九尧魔君也是一股火直冲脑门,心中暗道:金乌老祖养的这个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给人留点退路呢?呸!
是的,都是三百多岁的人了,即使在怒火中烧,人家也还是有理智的。
说句实在的,他要是有人家邢德端这实力,他也不搞的这么客气,也上去就揍。
可惜,他没有。并且,还很清楚,以如今的形势,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