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啦...嘎啦......”
庭院中,枯叶被毫不留情踩碎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安静。
那一声声听得人毛骨悚然,更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一样。
张相怔怔地抬头望去,只见三名黑衣男子从漆黑的夜中走出,三人脸上皆戴着黑色的蒙脸布只露了三双冰冷寡淡的黑眸安静地巡视着周围。
不过一会儿,又一名黑衣男子走来,只不过这一回他的手里提着一具血肉模糊,显然早已死透的躯体。
张相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被男子随意扔下的躯体。
那红血丝爬满的双眼呆滞地望着,颤抖的手终于放下了茶碗,向那倒在他脚边的人探去,可手刚刚伸出便被一道寒光拦了下来。
张相沿着眼前的锋利剑尖往上望去,目光恨极了对上了男人漆黑沉寂的双眼,哑着声道:“你们对我冲着来便是,为什么连我的妻子和儿子都不放过!!”
听着张相的愤怒嘶吼,男子好似全然视若不见,目光冷漠地扫了眼地上躺着的张子骞的尸体,默不作声地收回了长剑。
张相见人收起了长剑,当即猛地松了一大口气,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更是宛若虚脱了一般。
一旁抱着大刀的男子望着喘着粗气无力靠坐的张相,突然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幽幽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尸体。
“你这宰相之位到底是怎么坐上去的,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张相愣了愣神,强行打起精神来看眼一旁靠在门边上的黑衣男子,只见他仅仅露出的眼睛处可见一道深色的伤疤,疤痕之深可见当时伤得有多深,有多痛。
伤疤男子见人看了过来,当即拿起了手边的大刀,全然一副天真捉弄人的打量着手里的锋利大刀。
然而张相却丝毫没有在意,反倒是惹怒了伤疤男子,只见他当即便握着大刀拽着人衣领提了起来,“我脸上的伤可是五年前拜你所赐,你居然忘了不成?!”
脖颈处的窒息来得猝不及防,张相长满横肉的脸庞更是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伤疤男子见之恨不得当即拿刀将人大卸八块,可刀还未举起,一旁坐着的一名浑身泛着寒霜的黑衣男子便看了过来,当即刀疤男子便放下了大刀,一手将人扔回了位子上。
张相被砸得生疼,一张肉脸上的五官皱在了一起,却也不忘打量着正厅里的四名黑衣男子。
眼看着四人的体格就不是普通人,两人手持长剑不作声地望着正厅外,好像对里面发生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一般,右眼带有伤疤的男子手握锋利大刀,刚才仅用一只手便将身形肥硕的他还有脚边那数十斤的铁链提了起来,可见不简单。
而更令人不得不在意的,是他旁边一直安静坐着的壮硕的黑衣男子,同样是手持一柄长剑,但却浑身泛着生人勿近的寒霜,张相甚至不用猜都知道,这人怕是这四人的头。
“你们到底是谁,又是受了谁的命令来杀我全家,难道就不怕皇室通缉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