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赫连云城虚握着手里的长剑,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翠珠,就连呼吸和心跳在那一刻都好像暂停了一样。
见人如此反应,翠珠倒是很满意地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道:“您不知道了吧?若是您知道了,您猜死的人会不会是您,而不是他们二人呢?”
说着,翠珠见人的脸色渐渐苍白,更是笑得疯魔。
“依奴婢看,您当初就应该替他们二人去死才对,如果您死了叛军就不会入城,百姓不会遭受如此厄难,而您的父皇母后更不会如此一命呜呼,所以啊,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这句话就好像梦魇一般烙在赫连云城此刻的脑海中一样,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
要疯了。
一旁站着黑衣男子眼看着赫连云城的思绪被疯婆子带着走,当即便抢回了人手中的长剑,拉着人快步走出了牢狱。
赫连云城被人拉着直到走上了城墙上这才反应过来,想要甩开男子的手却如何都无法挣脱。
“殿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听着男子的声音,赫连云城突然用力甩开了人的手,一双眼睛早已通红不已,怒道:“过去了又如何?我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一日在宫里所见之景!”
赫连云城望着眼前男子,双眼虽然通红却干涩得连一滴泪水都没有,伤心绝望全在其中,却成了一个不会哭得人似的。
男子看得心疼,握着长剑的手紧了又紧,还是放弃了上前将人揽入怀中的想法。
他没有资格做这个动作。
赫连云城轻喘着气,站在城墙边上望着外面大盛的江山,抬手握拳重重砸在了墙上。
“当初,我亲眼所见他们二人眉目含情,叛军入城杀伐抢掠,连先皇和先皇后都丧生其中,却唯独她这位皇贵妃完好无损的活了下来,如今又有了翠珠的供认,如此之多巧合的背后,指不定还藏着掖着什么龌龊的真相。”
赫连云城想了想,道:“我要你亲自去查,一定要把张庭岩和何嫣楣之间藏着的东西挖出来。”
男子见之只好拱了拱手,安静地离开了城墙上。
过了不三日,议和殿里鲜少有传来了碎碗的声音。
赫连云城被满脸担忧的莲华搀扶着才能站稳,双眼满是震惊地望着跪在大殿上的男子,连双手都发虚忍不住颤抖着。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男子低着头听着赫连云城愤怒到了极点的声音,心疼又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禀殿下,何嫣楣尚未入宫的半年前,曾经与张庭岩将近议婚,被迫入宫后二人也保留书信来往,,直至张庭岩被先皇赏识入王城任职,二人之间这才停下了书信来往。”
说道着,男子担忧地望了眼赫连云城,却见她强忍着怒火却还是要听的样子,只好接着道。
“二人时常在宫中多有私会,且都买通了宫中的不少侍卫和嬷嬷,何嫣楣在宫中并非盛宠,前有先皇的发妻鹣鲽情深,后有新人不断入宫威胁其地位,何嫣楣便起了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