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
远处传来的海东青鸣叫声清脆,传来的一丝愉快落入了曹宁郎耳中却成了临死前的颂歌。
赫连云城毫不温柔地拽着曹宁郎的头发不放,冷漠的脸上也逐渐爬上了不耐烦。
“说话!哑巴了!”
曹宁郎不争气地抖了抖身子,连额间都渗出了冷汗,苍白的脸色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浑然不知一旁看着的莲华正努力地憋着笑。
赫连云城实在是高估了曹宁郎的骨气,瞧着他那快哭的模样,嫌弃地松了手接过莲华早已准备好的手帕擦拭着。
曹宁郎重重跌坐在地上,历经怎么一场突如其来的折磨,他是头也痛、屁股也痛。
可偏偏自己好像连声音都没法发出一般,面对着赫连云城近乎暴虐的气场,他却只能算蝼蚁一只。
如此曹宁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对周愿的挑衅有多愚昧,如此这般手段残忍无理之人,当真不愧是这世间的恶魔。
曹宁郎自顾自想着,却丝毫没有发现赫连云城那紧皱眉头,嫌弃到了极点的表情。
轻蔑的目光也丝毫没有掩饰的想法,连带着其中杀意也一同随意暴露。
赫连云城瞧着曹宁郎惨白着一张脸,躲到了桌子另一边的胆小模样,轻轻笑了出声连带着眼里也染上了一丝戏谑。
“曹公子,你说是用刀剑砍下人的头颅方便,还是直接用手拧断来得方便啊?”
听着赫连云城漫不经心的声音,就好像在苦思着今日饭后甜点该吃些什么似的一般悠闲。
曹宁郎缩在桌子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赫连云城的双手看着。
那双手染了丹蔻的玉手纤细,看似纤细无力,实则爆发力异于常人。
刚才这双手拽着自己头发,自己一名苦练武术的成年男子都无法挣脱地开,实在令人无法不耿耿于怀。
见人一声不声地呆坐在原地,呆滞地看着自己,赫连云城嫌弃地轻叹了一声,低声道:“你也认为用手更方便,对吧?”
突然,曹宁郎猛地抬起头,看着赫连云城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似的,还不等赫连云城说些什么,却见他突然疯了一般,挣扎起身踉踉跄跄地跑出了亭子。
那仿佛逃亡一般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跑了还没多远便跌倒在了地上。
瞧着远处的狼狈身影,赫连云城反倒是有些遗憾,实在没想到这人高马大,竟然如此不经吓,真是坏了兴致。
莲华在曹宁郎逃跑的那一刻便再也忍不住笑意,可见到赫连云城那无趣又可惜的表情,实在是无奈。
“这也太不经吓了吧,还说什么书香门第、谦虚为家训,如今看来谎话连篇,何为君子何为小人,皆可辨之。”
就在赫连云城念念叨叨嫌弃时,站在亭子外的周愿和多德相视一眼,皆是无奈摇头。
“你这一大早走来御花园赏花,不饿吗?”
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吓得赫连云城一跳,回过头来见着满是笑容的周愿后,不爽地瞪了一眼来人,又背过了身去,像是生了闷气一般。
“生气了?”
“你自己知道。”
周愿愣了愣,好熟悉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