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瑧抬头去看,就见珍宝阁的正上方,遥远的天际有一艘巨船的轮廓。
这么远,算是高空了吧!会不会缺氧,说不准还会膨胀,太可怕了……
她的小身板可还没强悍到脱离氧气和压强的程度,只是比凡人强了一点点罢了!
此时她已经忘了,她还有一件防御灵器的事,就算没有,妙清真君还能让她出事?
几息间妙清真君已带着他们落在船头,既没有胸闷气短,小身板也没膨胀,白瑧放下心来。
近看这艘飞船,琼台玉宇,飞阁流丹。
船上耸立着一座六层楼阁,雕梁画栋,流光溢彩,绚丽的阵法与包裹着的楼阁相映成辉,美轮美奂,这是一种与青云派建筑完全不同的风格,高调奢华,充满“壕”气。
白瑧来不及细看,已有一行人迎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位不知修为的美丽女子,貌约花信,当然也只是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她身上的气息可不是这么说的。
“妙清道友别来无恙!”那女子微笑欠身,妩媚无双。
妙清真君拱手还了一礼,“欢怡道友!”
白瑧低头,暗暗揣测,这位显然是位与师父同阶的元婴真君。
白瑧和初玉齐齐低头行礼,“欢怡道君仙道恒昌!”这是修真界问候长辈的标准用语,他们行完礼就默默站在自家师父身后。
欢怡真君微笑颔首,侧头对身后侍立的女修说道:“带两位小友去地字二号房!”
立时有一个少女上前,那少女先行了一礼,姿态袅娜多姿,充满女子的柔美,却无何婉柔那般柔弱的姿态,只让人觉得亲切有好感。
少女接过妙清真君过去的金色请柬,引着白瑧二人往里走,白瑧忍着回头八卦的冲动,乖乖跟在自家师兄身后。
他们人跟着领路的少女修士上了三楼,白瑧探头往下看了一眼,大厅中黑压压的一片,有些嘈杂,估计有上千人。
少女指着桌上一圆盘法器,“二位若有需求只需按这个法器便可!”
见两人点头,她并未多言,欠身退了出去。
白瑧对她说的法器颇为好奇,这圆盘上一共三个按钮,分别了立在盘壁三个方向,造型有些奇异,三个按钮分别写着“开”、“拍”、“事”,真是简单粗暴。
身边有老古板,她在桌边乖乖坐好。
想起在门口看见的一幕,心中如有一只爪子在挠,不禁往初玉那边挪了挪,睁着一双杏眼期待地看向初玉。
白瑧希望他能看懂她的眼神,说点什么,可他们并没有默契。
她只得试探地喊一声:“师兄!”希望初玉能搭理她。
初玉见师妹凑近,抬了抬清亮的眸子,施舍给自家师妹一个眼神,示意她有话就说。
白瑧虽没接收到信号,但是初玉看过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继续问:“师兄可知道,欢怡真君和咱们师父是什么关系?”
初玉看着挤眉弄眼的师妹,有一种扶额的冲动,不过为了保住他清冷不近人情的形象,他按下这股冲动,食指轻扣桌面,淡淡地看着热衷于捕风捉影的师妹。
白瑧被这凉凉的眼神一看,瞬间端正了坐姿,双手交叠在膝上,她也是一个优雅的弟子。
以防自家师妹盯着欢怡真君两眼发光,失了礼,初玉提点道:“真君是负责此次珍宝阁拍卖的主事,不可冒犯了!”
其实初玉多虑了,她的小师妹白瑧老姑娘虽然爱听各种八卦,却做不出挑衅真君,这种作死的事情。
见初玉回答她,白瑧眼神一亮,赶紧顺杆爬,“那师兄说师父今日为何来这么早,还穿得……”说到此处,她挑挑眉,以眼神示意你懂的,她不敢说。
初玉完全接收不到她的深意,他初时还诧异师父为何来得如此早,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师父来得早,身着门派正服,想来是和这次拍卖会在青云城举办有关!”
原来如此,白瑧怔了怔,心说她是“瓜”吃多了,都吃到自家师父头上了,幸好后面的话没出口,否则就暴露了。
见初玉说完这话,没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她扭头看向拍卖场。
不知这房间如何设计的,从三层俯瞰下去,一楼的场景一目了然。
楼下密密麻麻的座位,从圆形的拍卖台开始,递次渐高,会场如一个漏斗一般。
而二层到六层是一个个房间,层数越高房间数量越少,整个拍卖场上部呈圆顶状,让白瑧想起了一件东西来——钵,就像电视剧中收妖的钵,是倒扣而下的。
下方攒动的人头,身着青云派服饰的弟子,占了约莫有两成,听、仙剑阁几个门派的弟子占了两成,其他大多是家族子弟或者散修。
“师兄,我听说参加拍卖会都要带隔绝探查的斗篷,珍宝阁为何没有?”据她看的那么多手札来看,修真界杀人夺宝什么还是很多的,参加拍卖会时,主办方一般会提供防窥探的斗篷。
这么大型的拍卖会没有斗篷不科学……
这个,初玉倒是在游历时,听人说过一次,“珍宝船向来如此,因它可以定点传送,来参加的都是能接受的!”
一向清冷的初玉忍不住想,师父让他来,是不是也有为师妹解惑的意思?
听师姐说过她的性子,初玉接着道:“外界有说这珍宝船是一件灵宝,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迄今为止,没听说有人攻破过珍宝船的防御!”
当然是不是有人攻破过而没宣扬,他就不知了!
白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