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由远而近的两道气息,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扶桑枝,再次踏进结界之中。
她不清楚十八是不是因为她受伤而离开,但它带来了桑曦,逃避也罢,不喜也罢,她暂且不想面对她们。
桑曦虽然看着年轻,可听十八说,它们那一波火灵是很多万年前就有的,白瑧旁敲侧击,推测它们都是在仙历之前出生的,因为十八说,它最小的哥哥都见过外面的生灵。推荐阅读//v.///
她总觉得那个桑曦不简单,看她的目光也不是纯粹的轻视或好奇,跟扶桑完全不同,白瑧不觉得她能算计过这中万年,十几万年甚至更久的老怪物。
不想撕破脸,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在母树这里,它们进不来,她也不想出去,还可以感悟这无名法则。
她对自己感悟的法则了解不多,能用来研究的力量自然也不多,她又怕暴露太多引来忌惮或觊觎,在这里却没有这样的顾虑。
白瑧不知道的是,青云这等屹立修真界许多万年的仙宗,就算觊觎自家弟子的修炼心得,只会采取笼络的温和手段,更多的是以力诱之。
像白瑧这样得了好处巴巴送上门的,一心想着宗门的小弟子,都是长老眼中的好弟子,自家孩子,值得栽培,就算资源倾斜,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这也是掌门敢给天阶功法,又敢直接寻老祖宗的原因。
白瑧装作没看见结伴而来两只,快步回到之前位置坐下,将扶桑枝摆放在膝头,扶桑枝红玉般的枝丫好似落了一曾灰。
白瑧,“……”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抬手抹了一把,上手滞涩,跟之前光滑温润的手感大不相同,手上的确沾了一层薄灰,很薄,捻指搓了搓,有微弱的沙粒感,若不是她触觉敏锐,可能都发现不了。
抬指到眼前仔细打量,一看看去好似有些微的粉色,转眼又没了。
白瑧可不觉得这是她的错觉,刚粘上时没注意,指尖搓得发白就显出了颜色,想到之前的衣服,她有了个猜测,这扶桑枝约莫是被腐蚀了。
放下手,当即给扶桑枝裹上一层灵力,这可是她的宝贝,不能有损。
可她的灵力相好没什么作用,她想对策的功夫,扶桑枝眼红的颜色都蒙上了一层灰。
白瑧,“……”大大的不妙,难道她要把扶桑枝放到外面?想到外面等着的人,白瑧表示大可不必!
白瑧对属于自己的东西,向来霸道,那桑曦即便掩饰,看扶桑枝的眼睛还是闪光的,说不得她在里面闭关感悟,出去后扶桑枝就易了主。
视线再次落到膝上,这次看的却是衣摆,宝衣的光华虽然看淡了些,但很稳定,比之前连灰烬都没的衣裳可好多了。
莫非是认主的原因?视线移到放在膝上的左手,每个储物戒都完好,在低头看,嗯,储物袋也在,应该没跑了!
虽然还没搞清楚原因,但不妨碍白瑧采取行动,取出一根针,刚要戳上手指,猛地想起之前知己好似受过伤,不知又没有吐血,视线便在地面睃巡。
呃!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这方结界也是奇怪,除了母树什么都没有,连地面也结实得很,很有些光滑如瓷面的程度。
既然没发现血迹,当即一针扎向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扶桑枝上,之后便是一道道法诀打下。
要准备本命剑,祭炼灵材是必不可少的技能。
按照之前的设想,她的第一把本命剑是木属,也是因此才一叶障目,竟忘了可以将扶桑枝祭炼成火属本命剑的主材,咳,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像剑,但不妨碍这是一个将扶桑枝你收起来的好方法。
她不会承认,压根没想过以这种顶阶神树祭炼本命法宝,连师父定的方子她都觉得浪费,不用说更奢侈的。
即便如此,她只打算进行第一重祭炼,这一大根太奢侈,她想回到门派换些好处。
桑曦望着好好坐在树下的白瑧,意味不明到:“这就是你说的突然受伤?”若她没看错,刚刚这个白瑧还在结界外,这一会功夫又跑了进去,是没看见她们,还是不想见她?
桑曦不太确定,因为这个人修的修为太低了!
十八挠挠脑袋,有些不解,“之前我见她是受伤了。”
白瑧背对着两只火灵,桑曦只能看到一个挺直的背影不时伸展记下胳膊,她袖袍一甩,带着十八换了个地方。
看清白瑧在做什么,她嗤笑一声,“她有闲情祭炼法宝,怎么会有事?”眼里闪过一道暗光,白瑧的祭炼手法她不陌生,当年进出长生界的那些先天生灵们经常在这里祭炼法宝。
她不明白,他们这些火灵和大人才是最亲近的,一直陪伴大人的是他们,帮大人处理真火的也是他们,为什么随便来一个先天生灵,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博得大人的青睐?
明明他们已经抛弃了大人,这么多年对长生界不闻不问,是他们在苦苦支撑,维持这个世界继续运转!
就是十万年前大人身体还好的时候,都不会随便赐予扶桑枝,更何况如今?
他们辛辛苦苦炼化万年真火,得的扶桑枝不过一尺来长,只有两三个枝丫,可这个一无是处的外来者呢?只会觊觎他们长生界的资源。
十八再次挠头,并明白二姐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就是十万年前大人身体还好的时候,都不会随便赐予扶桑枝,更何况如今?
他们辛辛苦苦炼化万年真火,得的扶桑枝不过一尺来长,只有两三个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