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去!”
“瑾哥,你不知道资质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有多重要,我不想我们的孩子将来像我一样,不想他受欺凌,我不希望我们将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记住,别留下痕迹,只摘果子,将我设的阵法也抹去。
瑾哥,求你了,你快去,我在石滩那等你!”
杨素媛满眼含泪,使劲推搡着丈夫。
他是个果断的人,否则也不会抛却锦衣玉食的生活背井离乡,他当然也希望他的孩子可以修炼,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看了眼固执的妻子,他握了握拳,当下便咬牙应了。
“好,我去,你快些收拾,快去!”
杨素媛看了一眼丈夫飞速离去的背影,地轻抚肚皮,满目怜爱,然后毅然转身进房,她不会让孩子跟她一样的。
周遭林中吼声阵阵,幸而此处灵气不足,附近只有一些比凡兽稍大的飞禽走兽,并无妖兽出没。也是因此,他们才能利用天然的地势保住果子。
成熟的果子在哪处,白瑾心中一清二楚,他飞奔到树下,腾挪纵跃,匆匆将果子摘了,抬手将妻子布置的简易的阵法痕迹抹去。
做完这些,头也不回,飞快往碎石滩奔去。
林中野兽瑟瑟发抖,俱都匍匐在地,有的以爪扒着脚下的泥土,显得极为焦躁。
白瑾心下也越发焦虑,开光期的灵力用到了极致。
他一路狂奔到了石滩,并不见妻子人影,慌忙四处寻找,喊了几声连个回音也无,当下便折身往小院的方向飞奔而去。
一路上不见妻子人影,他心下越发焦急,妻子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如今她没来,定是院中出了什么变故。
暗沉的黑夜被照亮,越靠近院子,他的身形越发凝滞,白瑾心下大惊,似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前行。
抬起头,微眯起眼看向上空,霎时间,谷中亮如白昼,白瑾被白光刺得瞬间失明。
几息之后,他尝试着睁了睁眼,周遭天色已恢复暗沉,只院子中亮起溶溶白光。
他人已到了门口,此时却一动不能动,心中惊慌,运转全身灵力想要冲开这无形的束缚,却是徒劳,因这压迫,浑身血液往上涌,一双眼睛因充血变得通红。
冲不出这层禁锢,他心中升起无限恐惧,他的妻儿还在里面,他不能放弃。
几息之后,院中光华敛尽,阻滞之力骤然消失,他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冲,扑到了地上,顾不得破皮流血的手,他仓皇爬起身往卧室冲去。
一跨进房门,就见妻子怔忪的坐在床榻上,他躁动不安的心稍稍平复。
“媛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一步扑到床前,抖着手拉起妻子上下打量,见妻子身上无伤口,心下才安定些,看着妻子整个人木呆呆的,他又有些担忧。
他不打算探究刚刚的是什么东西,只想快些离开这地方,将妻子收拾的包袱背上,又转身搀起妻子。
“瑾哥!瑾哥!我没事!”
被白瑾一拉,杨素媛一个激灵回了神。
“你没事就好?其它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走!”
见着妻子神色有异,白瑾有些迟疑,不过眼下情况紧急,不是说话的时候。
估计此时周边国家已经派遣探查队伍,最迟明天就会到达云天峡谷,希望出去时不要被撞个正着。
想到这些,他揽住妻子腰身,匆忙往外走。
“我没事,瑾哥!是孩子,孩子!”
杨素媛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说起,只激动地叫着孩子。
白瑾闻言脚下一顿,心下沉了沉,孩子出事了?
这个孩子他倾注了全部的父爱,时常憧憬将来该如何教导他,如今还未出世便夭折了?他的孩子!
遍布血丝的双眼更红了,他只觉嗓子发干,出口的声音干涩沙哑。
“孩子怎么了?”
“孩子没事,是那个宝物,投入我腹内了!”
杨素媛见丈夫这般,显然是误会了,立时出言解释,双眼闪烁着火一样的光芒。
当时她收拾好了东西刚正要往外走,突觉肚中孩儿似是受到什么牵引,让她一动不能动,直到那宝光投入她腹中……
看着手舞足蹈的妻子,白瑾一愣,宝物投入腹内了?
不过眼下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只要孩子没事便好,他抬手抹了把脸,再次揽住妻子。
“眼下不是说宝物的时候,我们快走!”
杨素媛喜色一顿,也想起了如今的境遇,脚下运气灵力,不再拖丈夫后腿。
出了院门,她脚步一顿,眼中多了一抹坚定之色,以灵力驱使数个火折子扔向身后的院落。
那火折子在灵气加持下,瞬间爆成数个大火球,刚刚暗下来的小院又重新亮了起来。
“瑾哥,快把院子都烧了!”
听妻子这般说,白瑾也想到修士不同凡人,跑回院中找了些易燃的木料点火,将院中尚未完工的小木马小木床等物也尽数点燃。
杨素媛望着院中熊熊火光,摸了摸圆滚的肚子,泪流满面,这里有一切美好的回忆。
他们得到了回生果,超脱后天,双双筑基步入先天,真正踏上修炼一途,他们还有了孩子,此处一砖一瓦均是他们亲自添盖,一草一木也是精心护持,只是为了一家的安全,这些都是可以舍弃的外物。
白瑾虽觉得有些可惜,但修士的手段不可猜测,万一他们能通过小院找到他们,不如现在就一把火烧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