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午悦!?”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吓到了认生的雪茶,她急忙躲在风午悦身后。
风午悦回头,就见手拿一捧白菊的五公主飞快跑向自己,“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说着,她将今早才摘的白菊,放到风午悦座位的花堆上……
忽然,五公主意识到什么,尴尬地挠挠头,又把放下的白菊拿起来,扔出窗外。
“嘿嘿……我每天都在这个位置上放白菊,放顺手了,不好意思!”
风午悦揣起小手,斜睨着那些“祭奠”她的菊花,“全都是你弄来的?”
五公主摇头,“当然不是……很多人都有送。”
风午悦扶额,这是什么集体迷惑行为?
五公主解释道,“你这几天没来书院,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也不知道谁第一个送花的,有一就有二,慢慢地我们都送了。”
“哦……那我是因什么‘死’的?”
“你被丢进药炉,炼成丹药,然后给摄政王殿下服用了。”
“?”
风午悦慢半拍想起,她对外的身份是药人,又一连几天没来,有好事者产生一些联想并传播谣言,也是……挺闲的!
五公主偷偷看她,暗想诗文里说的倾国倾城,一定就是她的样子。
五公主觉得风午悦在发光,而自己被衬得灰扑扑的,神色有些拘谨,“你没什么事吧?为何好几天没来?你今天来了,明天还来吗?”
“来。”
风午悦淡笑,鲜活明艳,仿佛皑皑白雪中,盛开了一片火焰红梅,“五公主帮我个忙?”
“你说!”
风午悦指着多如小山的菊花,“清理一下,不然我没地儿坐了。”
……
青云堂其他贵女陆陆续续进来,每一个人看到风午悦时,神情都变了。
趁着云为之还没到,能自由走动,她们三三两两做伴,犹围住风午悦,送去问候以及心意,然后又有序散开,恢复贵女的矜持。
一门课结束后,不知谁走漏风声,甲园别的学堂也来了人,挤着看风午悦,男男女女都有。
风午悦还没看清谁是谁的脸,他们就放下东西走了。
半天过去,她的位置前后左右又被东西堆满了,糕点、扇子、狼毫笔、砚台、胭脂、丝帕……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风午悦还挺开心的,毕竟随便拿出一样,都比菊花强。
雪茶与她坐一条凳子,念叨两个字,“**。”
风午悦点头,“嗯,我说话算话,正午一到,就带你去找你的**。”
今日前半天雪茶跟着她,后半天才是顾行波。
如今雪茶对他的依赖性,已经渐渐减弱,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已经能做到九个时辰没有他,相信再过不久,雪茶就会完全不需要他。
……
甲园,青竹堂。
入口处,花木扶疏后掩着一条回廊,风午悦领着雪茶,坐在走道两侧的长椅上。
三七则进入学堂中,找到了被人簇拥着走来的顾行波,“波世子,风小姐和雪茶姑娘在外面等你共用午膳。”
“哎呦,两个女人等?不愧是咱们fēng_liú不羁的波世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艳福不浅!”
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发出一阵起哄声。
顾行波桃花眼波光流转,妖艳如狐,对三七道,“你出去告诉风午悦,本世子稍后就来。”
三七没说什么,原路返回。
一名蓝衣公子紧紧盯住顾行波,“你说的风午悦,是指那个摄政王府的药人?”
“除了她,甲园还有第二个风午悦?”
顾行波说完,他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纷纷开始整理着装!唯恐自己不够帅!
风午悦的确只来书院一天,但她的绝世风华,见过的人谁敢说没有念念不忘?
顾行波还能不懂他们的心思,嗤笑一声,低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风午悦是宗持的女人,轮得到你们争抢!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的折扇落在红木案上,回去拿。”
“你快去,赶紧回来,可不能让风小姐久等,多失礼!”
……
三七如实转达了顾行波的话,风午悦还没说什么,雪茶突然正襟危坐,“我……会乖乖……等。”
行,那就等吧。
雪茶坐得笔直,风午悦把头靠在她肩膀,阖起眼帘,打起盹。
回廊的另一边,绯尘信步走来,手中牵着一条高大凶猛的藏獒。
她能进入甲园,全仰赖于云为之的院牌。
上一次在云为之的安排下,她得以跟顾行波说上话,算是搭上了他的线。
这些天她佯装成巴结他求富贵的样子,不间断地给他送礼,同时多方打听他的喜好,在得知他对藏獒感兴趣后,投其所好,弄来一条,今日就是特意过来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