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浪蹄子竟然还学会还嘴了！”顾赵氏嗷的叫了一声。
拿着柳条，气势冲冲的就朝湘儿走了过去。
“我让你还嘴，我让你还嘴。”边说边攥着柳条一下一下的往湘儿身上抽，凡被柳条抽中的地方，顿时起了一条红印子。
湘儿抱着胳膊恐惧的躲避着向她伸来的柳条，她已无力辩解，而且她知道就算辩解也没有用，她的求饶和眼泪只会让那个恶魔更加的疯狂。
顾赵氏毕竟年纪大了，若湘儿尽全力的要躲，她追她追的还是挺费劲的，这可气坏了顾赵氏。越追不到人，她的火气越蹭蹭的往上涨。
“你个小浪蹄子，给我站住，竟然还敢赌，信不信等我抓到你，啪……”又一柳条甩下去，没打到湘儿，倒是抽到了桌子上的茶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茶碗茶壶被抽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啊！你这个天杀的小贱人，今天我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赵。”
看着碎了一地的东西，顾赵氏心疼的直抽抽，家里本就不怎么富裕了，碎了的这些东西又得花多少银子。
加上追了这么久都没有追上湘儿，此刻她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两人继续你追我赶，围着这张小小的桌子来回的转圈。
顾赵氏手中的柳条甩的啪啪作响，嘴里不停辱骂着一些肮脏的话。
湘儿双手抱臂，低垂着脑袋，脸色发紫，嘴唇哆嗦，眼里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顾长远有些厌烦的憋了眼前的一幕。就不能让他好好安静安静吗？
在湘儿又一次躲避，经过顾长远的身边时，他轻轻动了一下腿，照着湘儿的小腿踹了一脚。
湘儿躲闪不及，被他踹了一个咧咧，朝满是茶具碎片的地面栽了下去。
最先迎接碎片的是双手，整个手都沁出了血，左手手心更是被一块特别尖锐的碎片没入了一半。湘儿疼的浑身都跟着抽搐了一下，接着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啊！”
不过这才刚刚开始，因为人体下意识的行为，是双手先接触地面，但是因为碎片太多，而她的衣服又太过单薄，甚至胳膊和腿上的衣服都被柳条抽的坏掉了，只剩了一些重要的部位还能维持着完整。
所以紧接着脚、双腿、肚子和胸前全都被刺破了皮肤，湘儿终于疼晕了过去。
“呼！累死我了，怎么不跑了？你小浪蹄子继续跑啊！”顾赵氏气喘吁吁的扶着腰在后面停了下来。
等她喘过一口气，接着弯下腰，拿着柳条往湘儿的后背用力的抽了几下。
“再给我装死，赶紧起来。”见湘儿毫无反应，便伸出一只脚往湘儿的后背上撵了一下。
顾长远眯着一只眼睛，淡淡的睨了地上的人一样，转头对着顾赵氏说道：“娘，你别费力气了，人好像真的晕过去了。”
顿了顿又道：“你想撒气儿子不管，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但是我现在特别困想休息，麻烦你把她拖出去再打。省的扰了我的清净，又破坏东西。”
说着还往桌子上看了一眼。
顾赵氏顺着儿子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那个心又疼的哟，可不是嘛，刚才光顾着生气了，没想到竟然毁了这么多的东西，不仅是茶具，连这个房间里仅剩的一点装饰，两个花瓶都被两人在追赶中碰碎了。好好的一张桌子，因为她用力太大，上面的红漆都被抽掉了，现在全部都是留下来的一条条痕迹。
“这个该天杀的扫把星，我们家怎么就摊上她了呢，自从进门以来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连个一儿半女都生不下来，就干个活计好像能把她累死一样，你看看现在……我的银子哟，这些东西全部都是银子啊，”
顾赵氏本想上前再把湘儿儿毒打一顿，可是看到她身下浸出来的血，又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下手，只能在那气得捶胸顿足，骂骂咧咧的哀嚎。
顾长远被她嚎的心烦意乱，再看看这一屋子的狼藉，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个家里他真是一点都待不下去，比起家里他还是更喜欢萃红阁，那柳儿、那小翠，那柔软的小手，软若无骨的身段，还有那酥酥麻麻的声音。顾长远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再看看躺在地上的湘儿，眼里就只剩下了厌恶。满身是血，小脸煞白，头发就像乱稻草一样，脚上手上布满了老茧，哪有一丁点女人味。
这还不算什么，你说没有女人味，就没有女人味吧，大多数人家里的老婆大都比不上外面的青楼，这也算正常，可这个女人就像个不会生蛋的母鸡，自从嫁到他们家以来，p的贡献都没有，天天就这么养着这一个废物，供她吃，供她喝，浪费粮食。
“长远，你刚回来，又要去那？”顾赵氏哭着哭着见没有人搭理她，便抬头朝儿子看去，看他起身就要往外走，连忙喊住。
“娘，我有事，你管那么多干啥，你若是实在太闲，就去管管顾长顺，或者想想怎么处置这个贱人。”说完就要夺门而去。
“你等一下，咱们家如今这个样子，你能有什么正经事。”顾赵氏刚才只顾着追打湘儿了，倒是没怎么观察观察儿子，现在一看让她皱了皱眉头。
脸色发白，脚步虚浮，身为过来人，这一看她就知道是那啥过度的表现。
“长远，你告诉娘，你是不是这段日子都在青楼。”
“是，那又怎样？也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感受到，我还是的顾家少爷，你现在看看我们这个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