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脸色突变,看的叶仓心中不由的一突,她也不明白以她足以和影过招的实力,为什么会对一个兴起没多久的村子首领感到畏惧。
总之每当介表情不善的时候,她就莫名的感受到一股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就是感觉到单纯的忐忑和沉重。
叶仓心中有些怀疑,难道这就是首领和普通忍者的区别,强者要必须具备这种气势才能成为首领?
略一沉默,她压下心中的忐忑,踌躇道:“这个.........这个并非是暗部泄露出去的,主要是因为暗部的监狱不在这里,所以在羁押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被其他人看到了。”
介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吗?”
“这............。”叶仓脸色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介摆摆手:“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先带我去看看铃月吧,对了、最近有没有外人拜访?”
听到这句话,叶仓轻呼口气疑惑道:“外人!您是指前来协商贸易的使者和商团吗?”
“看来是还没完成啊,带我去监狱吧。”介面色不快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并没有为叶仓解答。
阴暗的地下走廊中,一个个密实的铁门列在两侧。
常年的暗不见光使得两侧的墙壁有些潮湿,连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嗒嗒嗒的脚步声轻轻响起,紧接着铁门被咔嚓的一声打开,炽白的灯光投射出来,淡淡银辉洒在叶仓和介的脸上。
川之国重科技发展,像这种制作精美的先进照明灯,在川之国很普及。
虽说价格比较高昂,但作为全世界的货源地,河忍村能普及这种东西并不惊奇。
不过、作为一个监狱也能配备如此设备就有些出奇了,不用说肯定是铃月身份的原因,得到的特殊照顾。
这一点从干净整洁的屋子和应有尽有的生活用品就能看出来,一个普通犯人是绝对享受不到这种待遇的。
角落里,铃月苍白着脸,一言不发的抱着双膝坐在那。
她空洞着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介和叶仓一般。
介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四周,冲叶仓摆了摆手后,缓缓来到铃月身前。
叶仓识趣的退了出去,顺手将铁门关紧然后,远远的站在一别,抱手静立。
介居低下头俯视着轻声道:“听说你不吃饭,怎么、是觉得对生活没了兴趣,想要死在这里?”
“.............。”
“怪我做事不公平?还是说你觉得你依旧没错。”
看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铃月,介慢慢蹲下身子。
“不想说话?是单纯的不想和我说,还是心中羞愧说不出口?”
“我记得最开始我扶持你成为河忍村决策者的时候,你每天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对我的话有一丝懈怠,即便一别多年,你依旧认认真真努力执行着我的决策。”
“四年前我刚回河忍村的时候,看到焕然一新的村子,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么高兴吗?
看着那天翻地覆的变化,我当时非常感叹,一个没有任何治理经验的富贵家小姐,要做到这一步需要多么用心。
“可这才过去四年,你就出现了改变,违抗我的命令不说,居然还敢用手指头指着骂我。”
“换成以前的你,即便心中再怎么怨愤,也不会公然做出这种举动,我很好奇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受到了某些人的鼓励和怂恿?还是说你自身实力见长,觉的我这个首领并不够资格领导你。”
听着介这番话,铃月的表情没有出现丝毫的变化,依旧挺在那里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介列略微有些不耐烦了,他冷冷一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结局,你是真的打算死在这里?你应该明白我并不是一个亲善的人。”
听到这句话,铃月出奇的轻轻抬起了头,她盯着介慢慢看了几眼,轻笑一声:“任何人都会成长,过去的我懦弱胆怯,会为了生命和川之国感到担忧恐惧。”
“但经过这些年的成长,我觉得我已经足够坚强了,尤其是见多了那些为村子而牺牲的同伴们,我已经不再为死亡感到害怕、不再担忧清水谷家和川之国的未来了。”
“你说,一个无牵无挂连死亡都不惧怕的人,还有什么事是能掣肘我的。”
介摇摇头略带失望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因为无所顾忌,所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铃月一言不发的再次陷入沉默。
敷衍也要找个好借口吧,介有些恼火的将手指弹出脆响,然后伸出手掌掐住铃月的下巴,将她的视线强行对准自己。
“善良的你既然能不求回报的帮助弱者,那为什么不能抱着帮助我这个同是善良者的心思,好好听我的话呢?”
“我一直觉得是你那个愚蠢的老师和没用的哥哥在背地里怂恿你欺骗你,这一认知从开始到现在从未变过。”
“即便某一天,你突然对着我的后背刺出了利刃,我依旧会这样认为,因为你善良的本性已经在我心中根深蒂固。”
“在我的字海里,不管是好还是坏,只有两个字能长空高悬,那就是公正!”
“如果你死了,我会将公正进行到底,让站在你背后那些家伙通通陪你下地狱,心术不正者必遭天谴,这才是善者该有的结局。”
说罢,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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