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远处的草丛中,高槻泉小心翼翼的抬了抬有些发麻胳膊,捏着传声器,重新换了个姿势伏倒。
已经偷听这么久了,虽然没被介发觉,让她心中有些窃喜,可二人说来说去那些感情上的琐事,却让她有些厌烦。
大监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为家庭的女主人枫,难道对这个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尽说些狗屁男女关系的事,过不下去就赶快散了呗,啰啰嗦嗦解释来解释去,真不像个男人。
回想起枫哭哭啼啼的抱怨,高槻泉心中突然恶意想着,解释不通,二人互扇耳光,然后草草的拿出离婚协议摁了手印,各过各的。
柔情蜜语的琐碎声持续了很久,就当高槻泉昏昏欲睡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传来的话,让她精神一振,重新竖起耳朵。
“介、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收徒弟了,还有那几个女孩你都是从哪里找的,我怎么感觉她们有些奇怪。”
枫抱着介的手臂,靠在介胸口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奇怪!你的直觉很敏锐嘛。”介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她们却是有些独特,不过你不用理会,将她们当成你的仆从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以后再和你慢慢说。”
枫愣了愣:“仆从!”
介再次点头:“没错、仆从。之所以带她们来,原本就是打算让她们侍奉你的。”
“那一黑一白的随你使唤,她们很听话的,至于另一个,你吩咐她的时候可以稍微婉转一点,那家伙的性子还没有彻底调教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枫嫣然一笑,有些不满的抿了抿嘴:“你怎么这样啊,艾特酱怎么说都是你的弟子吧,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介笑了笑:“当然不会,你别看那家伙一幅老实本分很忠厚的样子,实际上她心眼坏着呢。”
“而且她不光是心坏,手段还很毒辣,你一定猜不到她曾经因为一己之私,害死过无数人,连她的老爸,都差点惨死在她的手上。”
“要不是我收了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人惨死,所以、你指示她的时候绝不要手软,千万别被她的外表蒙骗了。”
枫脸色一呆,瞪大眼睛:“什么、有这种事!真是看不出来,艾特酱那么娇小可爱,居然会狠毒到连父亲都不放过。”
“介、这么可怕的家伙,你为什么要留在身边,要不、我们还是将她送走吧?”
介无所谓道刮了刮她的鼻子:“安心、区区一点小算计罢了,不管她怎么跳脱,都别想蹦出我的手掌,而且收她为弟子,本来就是图个乐子。”
“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你以后指示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时候,她那想反抗,却又迫于压力无可奈何的表情,是不是非常有趣?”
枫不悦的拧了拧介的胳膊:“实在太坏了,如果担心她会招来灾祸的话,直接将她关起来不就好了吗?”
“打着教习忍术的幌子,以戏弄她来获得乐趣,这只会导致她怨气勃发吧。”
介摇摇头:“又不是鬼!哪来的什么怨气,何况我有说过不教她忍术吗?”
枫愣了愣:“诶!你不是说她狠毒残忍,连亲生父亲都下得了毒手吗?那为什么还要教她忍术,这样做岂不是为虎添翼?”
“教她忍术又怎么样,落在我手里,难道她还能逃出去不成,你啊、就是太过优柔,应该说你太过小看你老公的实力了。”
拗不过介的各种说辞,枫无奈的叹气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这么做,那随便吧。”
“不过、关于道德和lún_lǐ方面的知识,你还是要多多教她一些,希望她某一天能明白正确的道德观念。”
远处的草丛里、高槻泉死死捏着拳头,牙齿要的紧紧,脸上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要不是冰凉的露水时不时的从她额头上划过,愤怒之下,兴许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跳出来兵戎相见。
拿她取乐、喜欢看她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姿态?
混蛋、欺人太甚,畜牲一般的家伙,简直不可饶恕。
这该死的狗男女,品性居然恶劣到这种程度,好在忍术还是可以学到手的。
不过、越是这样,当日后从对方身上获得力量,并以此击败对方的时候,越是开心。
想到某一天,介会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跪拜在她的脚下,高槻泉觉的心中的怒火都消散了不少。
她张开嘴,缓缓吸了口长气,然后一动不动的重新伏倒,静待着从二人口中获得更多有用的消息。
可惜、接下来并没有什么更多的消息透露,似乎是枫有些困倦了,在说完关于她的事情后,介又简单的说了一会情话,便搂着枫相拥而眠,再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见此、高槻泉连贴在墙角的简易传声器都没有去取,便借着黑暗和虫鸣声,悄无声息的饶到大殿另一侧,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路过奈白二人的门口时,听着里面传来的平缓呼吸声,高槻泉不屑的撇撇嘴,心中升起一抹浓浓的自傲。
睡得和死猪一样,这种蠢货就该被人当猪猡来养,那对狗男女居然还拿这种蠢货和她相比,简直笑话,总有一天就让他们重新明白,强者的尊严。
.........
第二天一早,高槻泉早早便顶着两个黑眼圈,朝昨天晚上的窗口处走去。
这次来的是光明正大,毫不掩饰,刚到窗前,她便迅速将那个简陋的传声器收入兜中,然后抬起手掌作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