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诡秘,萤火等人一脸警惕,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树下的人。
树下的人也一言不发,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原地,谁也没先开口。
这种对峙持续了约莫数十个呼吸,直到一片树叶从高空落下,轻轻打在萤火的肩头。
突然、站在最前面的人影,兀的一下、凭空消失了。
微风袭来,萤火瞳孔一缩,毫不迟疑的反握着忍刀向后斩去。
看到萤火的反应如此迅速,突然出现在众人背后的人影,诧异之色一闪而过,毫不迟疑的手指一并,完成了一个印。
就在萤火的忍刀触碰到他衣衫的刹那。
“别动哦!”轻微的声音响起,萤火下意识的动作一缓,目光轻移。
当她发现自己的刀刃,正对着的是自己的同伴时。
她迅速止住忍刀,双眼一眯,掩饰住自己面部的震惊,轻声道:“以活人做替身,不..........应该是瞬身术吧,很高明的手段,你们........是何方神圣?”
止水疑惑道:“据我所知,这里离主战场还很远,你们埋伏在这种地方,是为了破坏联军补给吗?”
“可这样的话就有些奇怪了,和木叶同属一方阵营的你们,为什么要干掉那个木叶忍者呢?”
萤火装作愣然道:“什么木叶忍者?你在说什么?在这里巡查的木叶小队只有我们,不可能有木叶忍者死在这里。”
“挟持我的同伴!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联军吗?”
止水撇撇嘴:“是你们先动手的吧,这种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示意人质在手。
萤火手指轻轻弯曲,隐晦的冲同伴打了个手势,淡淡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开我的同伴。”
略一思索,止水正要回答,余光无意中瞅到对方那小动作。
他话意一止,抿了抿嘴唇,抓着被挟持的女子瞬间消失,重新回到铃月几人的身旁。
见此、几人目光一紧,刚准备动手,但当看到抵在女子背后的苦无时,顿了顿、终还是一言不发的陷入沉默。
树下,止水简单的给女子施加了几个封印,转身冲铃月道:“大人、上面那些家伙虽然看起像是木叶忍者,但行为却有些不符,该怎么处理?”
宿木插话:“此次出行风险极大,一切以保密为主,那些家伙似乎并不是什么强者啊,以我们两个人的力量,足以解决掉他们了吧?”
说着二人将视线放在铃月身上。
铃月目光紧紧盯着萤火,沉默了许久,才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他们也是些被逼无奈的可怜人。”
可怜人!听到铃月的话,止水二人再次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铃月并没有向他们解释,无视树上人的戒备,她自顾自的上前一步,轻声道:“萤火小姐,这些年你们过的还好吗?”
听到树下人居然能叫出这个久违了的代号,萤火微微一愣。
顿了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一呆,指着铃月颤声道:“你..........您是.........。”
听到她语气中的急促,铃月当即明白对方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她笑着点头道:“没错、是我,好久不见,村子里的大家,还好吗?”
说着、铃月缓缓摘下斗笠,取下面具,将那张一直以来隐藏在人后的柔弱面孔,慢慢揭露出来。
看着淡紫色头发下的熟悉脸庞,树上的人全都一愣,陷入呆滞。
连止水也是目光一凝,悄无声息的上前几步。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效忠对象面具下的面孔。
对于对方那极其漂亮的脸蛋,他并没什么见解,倒是对方脸上那哀伤中隐藏着的坚强和沧桑,给了他极大的触动。
原本以为心地善良,胸怀天下的城主会是一个饱经磨难的中年妇女,可没想到,实际却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但年轻归年轻,对方身上所具备的那种气质却极其复杂。
一看就是那种见识过五颜六色,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苦难者。
在这种年纪便具有如此坚毅、果断、哀愁的气息,很难想象对方曾经拥有过什么。
事实上铃月所受的痛苦,比起止水那些、目睹英雄、苦追十数年惨遭打击、悲痛下失去眼睛跳崖自尽,这种种难以描述的痛苦,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在经历上,铃月从一国公主差点被迫联姻、父兄惨死、喜逢贵人、国家重上辉煌、以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姿态凌驾于万人之上。
到最后,被最信服之人所欺骗、国家被仇人窃取,成为对方手中的工具,然后好友为了护送自己逃离惨死,失去一切,以极其艰苦的姿态,在沙漠里选择逃往之路。
这些种种大起大落,远比止水那种家长里短,为了自己的信念而献身来的更加丰富,也更加艰苦。
树干上、萤火捂着嘴,瞪大眼睛,心情莫名的沉默了许久。
最终只说了句:“真的是您?铃月公主。”
铃月苦涩的一笑:“什么公主,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被人追杀,四处逃往的落魄者。”
萤火一愣,惊声道:“追杀!村子不是说您被神秘组织所绑架,一直音信全无吗?怎么会被追杀呢?又有谁敢追杀我们河忍村的首领?难道是..........发生了叛乱!”
河忍!听到萤火的话,止水目光一凝,瞬间想到了什么,他再次看了几眼树上的人,脑海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