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无被介所挡,铃月用愤恨的目光扫了眼二人,重新将怒气隐了下来。
而斑自始自终没有丝毫变化,铃月这种人对他来说就和个蚂蚁似的,如果不是她和介关系特殊,对方甚至都不值得他正视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万花筒写轮眼的映照下,一个黑点缓缓变大。
应因为距离太远的原因,足足过去了几分钟,黑点才扩大到能通过人的程度。
斑目光熠熠的盯着黑腔一动不动,表情中略显兴奋。
直到黑腔的扩张彻底停止下来以后,他才嘴一咧,毫不犹豫闪身冲入黑腔。
介笑了笑:“真是个心急的家伙,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闻言,铃月面色一冷就要发作,不过、还没等她说话,明白她想法的介,便先辩解道:“希望城被毁只是余波所致,并非他的本意,我之前也说过,到了我们这种程度,稍微动点真格周围就会寸草不生。”
“再说,损失的都不过一些财产罢了,你那些所谓的子民,在战斗开始前就已经被驱散遣往了楼兰,并没有太大的伤亡。”
说完这些话,不等铃月做出回应,介便瞬间出现在她身后,抱着她飞入了黑腔。
刚冲出黑腔,腥潮的臭气便扑鼻而来。
介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四周,一阵惊呼声就在他四周响起。
“又出现两个,还有一个.........好.......好漂亮的女人?”
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惊喜,还有轻微的口水传来,不用去看,介也能想象到周围人的表情。
他视线轻移,先是扫了眼站在小窗口前斑,然后才将目光放向四周。
潮湿腐朽的气息,以及木质地板,还有那轻微晃动的墙壁,无一不表明他们此刻正在一艘船上。
只是相较他在水之国船舶上那高高在上,享受着帝王般待遇的顶层风光。
这里似乎是船舱,临近底板的船舱,这一点是介通过斑身前那临近水平面的小窗口上判断出来的。
昏暗的舱室内泾渭分明,除了站在栅栏外那几个满脸荡笑,样貌粗恶的壮汉以外,就只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盛酒木桶,以及栅栏后那些身材较小,样貌憔悴的女孩。
看着这一幕,介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并非单单是的因为室内不断飘散的阵阵腥臭味,还有那些目光浑浊,眼神中透露这绝望和恐惧的女孩们,很明显她们是被关在这里的。
“人口贩卖?还是说奴隶囚禁,这个世界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加混乱啊,也许你追寻的答案将会在这里得到解答也说不定。”介看都懒得看一眼站在栅栏外的渣仔们,语气略带深沉的冲斑说道。
看着那起伏不定的水平面,斑面色平静语气淡然:“不公平就会引发混乱、有混乱就会有战争、战争会酿造痛苦,无尽的痛苦会倾覆一切,我记得你说过,所谓的公平就是杜绝一切痛苦源头的基石。”
介摇摇头:“并非如此,一个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会带来痛苦,但为他承载着痛苦那个人,却是怀着喜悦满足的,因为那份的痛苦其实是付出所获得的回报。”
“在回报来临那一刻,之前承受的所有痛苦都将化为喜悦。”
说着、介轻轻抬起手张开五指,嘴角殷笑:“我认为,二者殊途同归,将不安、气愤、嫉妒、贪婪等的一切负面情绪转化为喜悦与收获的鼓舞,就是公平所存在的意义。”
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公平酝酿政权,政权维护统治,统治带来和平,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介笑了笑:“当然、即便这都是正确的那又如何,为什么要事事都学习别人呢,任何理论都需要实践,与其实践其他人所带来的结果,倒不如睁开眼好好看一看自身所倾心的答案,说不定、你所得到答案会走的更远。”
斑双眼微眯,再度轻轻瞥了眼水平面:“神树的种子要放在哪里?”
介摇摇头:“作为看守者、你的决定才是重要的。”
因为需要他看守,所以他所驻足的地方,就是神树种子要生根发芽之地,斑了然的点点头。
“喂、你们两个混蛋、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准备承受本大爷的惩罚吧。”忽然响起的怒吼声令船舱里的悉索声为之一静。
介不愉的眯了眯眼,目光轻移,正要打听一下这里的情报,这时那个守在栅栏前的大胖子哐的一声推开栅栏走了进来。
轻微的晃动感传来,胖子咚咚咚大步朝介冲来,同时吞卡吞口水,口中啧啧道:“好漂亮的女人,这打扮、这衣料,一定是哪个地方的大家小姐吧。”
“细皮嫩肉的不光有钱啊,小子、你是来救这些家伙的吧,这个女人老子要了,如果她能.............。”
——轰
话没说完,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整个船舱猛地一颤,露出明月高悬的天空。
空气微微颤动,大量木屑凌空翻飞,断裂的桅杆和船上杂乱的物品,全都冲天而起,抛洒在高中。
其中还夹杂着诸多金银财宝,以及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人影。
清爽的空气携带着淡淡的大海腥咸味传入口鼻,介双眼微微一眯,露出舒爽的表情。
因为整个上层完全消失的缘故,水压减小,船舶哗的一下上升了一截。
受此影响,舱内的众人一个踉跄,不由的全都摔倒在地。
沟槽里积攒的污水和撒出来的酒液顺着夹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