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铺满大地,在清新甘冽的空气充斥下,山林中有种说不出的自然之美。
悉悉索索的冰雪摩擦声从密布棘刺的灌木从中传来,没过多久,一个骑着一匹小白马的年轻人从中走了出来。
来到小道上,介扫了眼雪中零零散散的脚印,随手将手中的一堆捕兽器丢到马路边,暗骂了句晦气。
这战争年代任何物资都显得弥足珍贵,冬日里的野兽对于居住在山涧的普通人来说,更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所以才刚一下雪,整片树林里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捕兽夹,其密布程度堪称十米一印,找不到完整的落脚之处。
可你布就布了,生活常情可以理解,但你干嘛要在小道上布呢?难道那里不是路啊,还是说这些人压根没想过这种天气会有人走小道?
这一路上走来,介大大小小的撞了个狗血淋漓,光把那些捕兽夹收集起来,就能换一笔不菲的财务物。
这么多捕兽夹,也不知道这些当地人究竟是怎么判断的,难不成还有人拥有透视能力,能看到雪下面的东西?介心下有些奇怪。
他感知强大,身体更不用说,一路毫无顾忌的硬撞都不怕,可马儿不行,马儿听不懂他的话,更看不到哪里埋了夹子,哪里没有。
所以这一路走的是磕磕碰碰,如果不是介阳遁查克拉时不时的为其重新续命,恐怕早死在那个角落了。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介心中再次升起一丝丝恼怒,这些混蛋,本来破坏了这么多捕兽夹,他还想做些赔偿给附近的村子的,可一想起他们居然不顾其他人死活,在小道上也布了这么多捕兽夹,介心中就再没了这种想法。
好不容易升起骑马出来溜弯的兴致,就这么被破坏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是小道上的捕兽夹被他几乎踩了个干净,他一定忍不住将这片森林彻底清理一遍。
“哎、大哥你看,那不是你的马儿吗?”突然传来的惊呼声,令介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勒停了马儿。
他坐在马上扭头看去,就见丛林中,一个面相凶恶的大汉正盯着一幅简易的地图,跑跑跳跳大步朝他冲来,边跑还边嚷嚷着:“那个该死的偷马贼、你给老子站住。”
介眉宇一挑,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已经在拉绊马索的矮小男子,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缰绳,立在原地。
几个呼吸后,大汉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介眼前。
他看都没看一眼介,自顾自的绕着马儿细细打量了一小会,才兀的惊叫一声,抬头看着介骂道:“错不了、这匹马就是老子前两天从东郭市场买回来那匹。”
“你这该死的偷马小贼,连这马是谁的东西都没弄清,就敢下黑手,今天就让本大爷好好给你长长记性。”
说着、他拳头一紧,猛地就朝介脸上挥来。
介眯了眯眼、轻轻把缰绳一抛,照着大汉胸口一抽,将他放到在地,然后语气淡淡道:“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这么武断,太失礼了。”
“混蛋!你居然还敢还手?”
大汉吃痛的摸了摸胸口,扒开衣服瞅了眼,发现缰绳仅仅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红印以后,骂骂咧咧的嘟囔了几句,转身朝一旁跑去。
见此、介脸上不解之色一闪而过,就当他以为大汉是要去找趁手兵器的时候,就见对方脚步一停深吸了口气,紧接着忽的放开嗓子大喊道:“快来人啊,有强盗来了。”
顿时,树林中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接着、没过多久,一群手持各式各样兵刃的男子,从林中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将介包围了起来。
“小子、听说你抢马?”一个脸上带疤,模样狰狞,一身农夫打扮的男子拍了拍手中的长刀,上前一步冷冷的问道。
介眉头一皱:“何处此言?”
男人将目光放向大汉,大汉一脸狞笑的上前拍了拍马屁股道:“这马是我的,你偷马还打人,这不是劫掠是什么?”
介不愉道:“劫掠可是重罪,污蔑的罪名也不轻,毫无缘由就说我抢你马,你有亲眼看到过?”
大汉冷笑道:“那你怎么解释我的马在你手上?”
介摇了摇头:“马在我手上,或许是我从其他人手中买来的,也或许是我捡来的,就算是你的,你也不能说我偷的抢的吧,而且这种事说清楚便好,你叫了这么一大帮人来是什么意思,我看是你想抢才对。”
介这匹马的确不是自己的,他也不知道是谁的,他只是随手从树林中捡来的,当时这马儿被捕兽夹所困,奄奄一息,是他救了对方,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升起一丝骑着它去兜兜风的想法。
不管是谁的、通过马身上这根缰绳来看,显然是有主之物,这一点介不否认,也没打算一直占据,他所在意的是大汉的态度,话都没说请就打人。
被他反教育了,反而污蔑他抢马,还叫了一大帮人来准备围攻他,这和欺凌没什么区别,介非常痛恨这种没理由,但仗着自己力盛,找理由的家伙。
如果不给他真心实意道个歉,俯首认错的话,介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而听到介这番话后,大汉并没有展露丝毫歉意,而是目光莫名道:“你的意思,是承认这是马喽?”
听到这话,介眉头一挑,眯着眼看着大汉不说话了。
大汉身旁的男子,晃了晃他的胳膊,适时地补充道:“大哥、这马本来就是你的,他认不认有什么关系。”
闻言、大汉醒悟般似的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