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殿中。铃月有些烦躁的将手中书籍丢到一边,然后扫了眼花开正盛的月见草,长长叹了口气。
虽然介提前有说这次可能要去很久,但一别这么多年都了无音信,还是让她忧心忡忡。
按照时间流速对比,即便是村子里,也有几个月了吧?
什么任务要执行几个月之久,还是强如介那种存在。
在介走了以后,希望城倒是越发繁华了,有过那些夸张的传说,不少生活不下去的平民、亦或者躲避战争的除妖师、甚至是妖怪,都有来到希望城定居的。
而在铃月的宣传下,这里也的确成为了一个不分人妖,没有敌对阶级的世外桃源。
当然、这些年也有不少人曾打过这里的注意,甚至是往里安插奸细,不过有介创造的大结界做庇护,还有神无苍羽和翼等一众高手驻守。
所有来敌和意图搞内乱的家伙,都犹如茫茫大海中的一朵浪花一样,被轻飘飘的压了下去,连点声响都没能传出去。
眼见希望城的威望日益渐高,不仅仅是周围的小国,连西国和武田等一些大国都开始对其暗自防备警惕。
虽然西国犬妖在过去几年里对希望城非常的放心,但随着希望城人口日益增加,即便他们再怎么放心,也不得不将一部分注意力投了过来。
毕竟国与国之间没有那么多任性,有句话说的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作为一个城主,需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麾下的治民。
有时候也许主人会念旧情,但所处的局面,以及日益壮大的团队却不得不令他做出选择,西国自然少不了这方面的担心。
就在两国联系逐渐开始减少的时候,这一天,突地一个女人驾着云朵,又哭又骂的闯入城主大殿。
殿里、看到女人来访,正神游天外的铃月迅速迎上去道:“姐姐你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女人一脸哀意,哭哭啼啼道:“我打算在殿下这里久居一段时间,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接受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一听这种话,铃月便知道女人的哀意多是装出来的,她点点头好笑道:“你我之间干嘛这么生分,说实话,这琼楼玉宇我一个人住着总觉得有些孤独,如果姐姐愿意来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闻言、女人脸上的哀意尽退,转而疑惑道:“城主还没有回来?”
铃月有些愁苦的点了点头:“可能正好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吧,对了、刚才看姐姐你心情似乎不太好,是遇到什么糟心事了吗?需不要我的帮助。”
女人叹了口气,霎的怒道:“还不是家里那点破事,你是不知道,这男人一有点权势就喜欢花天酒地,就像只趴在臭水沟里的癞皮狗,恶心透了。”
听到这话,铃月险些失笑,一个犬妖说这种话,还真是够好笑的。
顿了顿、她疑惑道:“姐姐这话何意,难道是斗牙王.............。”
话说了一半,担心刺激到女人,铃月没继续往下说。
女人没有半点尴尬的直言道:“没错、斗牙王在搞婚外情。”
说完、女人叹了口气:“早以前我们西国还没有这么强盛,可随着鼠族、猫族、飞蛾一一覆灭,西国的地盘越来越大,那家伙手中的权利越来越盛,他人也变得不安分起来,整天除了会宴酒席,就是在外面拈花惹草。”
“你知道吗,前几天,那老狗居然对我说他爱上了一个小国公主,打算大发宴柬,迎娶她过门。”
“天呐、他一条掉牙褪毛的老狗,居然还打算焕发第二春,让我受这种屈辱............简直............。”
——噗嗤
铃月终还是没能忍住,突兀的笑出声。
这人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斗牙王正值年轻力壮,居然被她说成掉牙退毛的老狗。
如果她没记错,斗牙王那断掉的牙和退下的毛,一个是为了给儿子打造成兵器,作为成年礼物,另一个可不就是女人身上现在披着件大氅吗?
听说还是件不俗的宝物,有水火不侵、刀剑不伤的能力。
见铃月这幅喜笑盈腮的模样,女人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生气,想了想、她突兀的说道:“妹妹啊,我算是看透了,会出现这种事都怪我没提前做好防范,如果早先年我大权独揽,让他没了那股意气风发的劲,也许今天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你可不要步入我的后尘啊。”
“你家那位迟迟不归,如果是另有隐情还好,就担心他也是个安耐不住寂寞的玩意,另结新欢啊。”
“要说我,你也多催催,可别等有一天,他突然带着不要脸的玩意回来。”
“分夺你手中的权利是小,可别挑衅你的地位,让你平白受那些窝囊气。”
听到这些话,铃月目光一闪,心中霎的埋了一层阴雾。
介为人怎么样,她心知杜明,就是明白对方的为人,才会真担心这种事。
分权什么的她不怕,这种事介本人尚且做不出来,何况他人。
但带着其他的女人回来恶心她,这种事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毕竟前几年弄回来那个巫女一家子,到现在都还没和她坦白究竟什么关系呢。
可主动联系介,她根本联系不上,又怎么去杜绝这种事发生呢?
想着想着,铃月心下也开始不高兴起来。
眼见铃月一脸阴晴不定,女人眯了眯眼小声道:“妹妹,说起这种事,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