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一听,是人家师门秘技,肃然起敬。
忙命人奉上茶果,再三保证绝不外传。
婵夏看他已经上钩了,便在那插播了一刻钟她师门秘技有多神奇,巴拉巴拉的。
于瑾一开始还能保持冷静,坐着听她在那忽悠。
听了一会索性别过脸去,实在是没脸听。
婵夏开启狗血彩虹屁双重技能,硬是说到四皇子把身上的玉佩解下来赏赐给于瑾,这才停止了吹嘘师门,把话题引到鲁特身上。
“我是看过他的脚掌后发现的。鲁特的脚十分宽大,对比他本人的身高,脚已然过大,上面还有厚厚的茧子,必定是常年光脚所致,游牧民族并无光脚习俗,必然是家中无长者,连双鞋都没人做。”
四皇子恍然大悟,这么一个细节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于公公真乃神人也!
婵夏这张嘴,三分都能吹成十分,于瑾那一套秘技本就有十分,经她这么一加工,便出神入化了。
“也正因如此,鲁将军与他相依为命,才会情绪狂躁,寻常仵作过去查验,只怕是白刀子红刀子出,我按着师父教授的‘一激二安三交代’方法,才能全身而退。”
想知道这一激二安三交代是啥吗?拿赏银来啊!
婵夏就差把卡剧情换赏银写脸上了。
这幅奸商嘴脸让于瑾忍不住开口道:
“你按着我的方法,让人家差点剁成包子馅?如果四皇子不及时赶到,你,太师,所有使臣,全都要死!”
婵夏奸商笑凝结,痛心疾首地看着师父。
你是哪边的?!
没看到她再忽悠几句,四皇子便要掏钱了吗?
她怎么会有这种背地里捅徒弟的师父?
但婵夏作为厂卫第一狗腿,自然不会被于瑾问住,只见她起身,对着四皇子深深叩拜,满脸真诚:
“这是殿下雄才大略用兵应变啊!这是帝王将相圣光照耀!这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夏姑娘快快请起!分明是你福泽深厚,命不该绝,之前见你便觉有缘,想来也是你的福分。”
这一番彩虹屁吹到了四皇子心里,婵夏用的,可都是形容帝王的。
这马屁拍得虽过于直白,但在当下的环境下,也不失为表达她和于瑾的态度。
四皇子霎时如被灌了老酒的青蛙一般,通体舒畅,看于瑾和婵夏也多了几丝亲近。
于瑾嘴角抽了抽,这个小马屁精...
回去一定要给她立规矩,拍马屁只代表她自己便是,不要把他也捎带上。
“夏姑娘,你接着说,你用师门独有秘技稳定住局面后,又是如何细致入微查明案情的,那太师的门客,究竟在本案中占据了什么样的地位?”
“门客与本案的关联那不是我这小小仵作说的算的,还是要殿下亲断才是,我只说我一点点不成熟的推断,你觉得对就对,错就当是我这小女子讲的一段故事。”
四皇子这般精明之人,马上听出她这是暗示有内情,事关朝堂争斗,这姑娘胆大心细,不便直说。
四皇子使了个眼色,手下人全都退出帐外,彩凝虽听得津津有味,却也只能跟着一起退出。
帐内只剩下婵夏师徒和四皇子三人。
婵夏这才说道。
“我师门有训,凡查验不得有误,无论与谁查验,不得谎报,所以我与使臣所言,句句属实。”
“啊,也就是说,鲁特真是自己疼的砍自己?”四皇子满脸失落。
等了这么半天真相,就这?
“自然不是,我师门还有训,凡事通则达,人命关天。”婵夏看向于瑾,于瑾挑眉。
他不信自己前世啰嗦了这么多,这些师门训话,都是丫头自己添油加醋鼓捣出来的吧?
她这不就是暗示自己,她都是按着他的意思做的,可不能罚她么。
小丫头,猴精猴精的,于瑾嘴角上扬。
“到底是什么,你快是说啊!”四皇子被吊足了胃口,催促道。
“我隐瞒了后半段的真相,那日鲁特摔坏了肝脏后,一路回营地,门客趁人不注意潜伏在他帐周围,放了迷香后,以为鲁特晕了,拎着匕首进去,却看到鲁特是清醒的。”
“鲁特是因剧烈疼痛才保持清醒的,门客吓破了胆,丢掉了匕首退出去,可那迷香的药效却还在,鲁特一方面觉得昏沉,一方面怕出事,便用匕首做试切创,保持冷静。”
终究是死于内脏破裂。
“这些你都是如何发现的?!”
“鲁特所有试切创都避开了要害,真正想要自尽之人的试切创多数在致命伤周围分布,亏得我英明神武的师父没在现场,拉特也没有我师父这般神人,否则我当场就会被揭穿。”
这一段被婵夏讲述的是精彩纷呈,到了结尾,还不忘精准地扣题,把“我师门天下无双”的理念,深深植入到四皇子的脑中。
四皇子听得是大呼过瘾,忙命人端来一盘赏赐,婵夏看到上面的金银珠宝心里的小爪子已经往外伸了,为顾全大局咬着后槽牙强忍着。
“查案本是我师徒分内之事,殿下赐我们金银珠宝,不如我厚着脸皮问殿下要个恩情。”
“哦?你想要什么?”
“我师父刚直不阿,愿为殿下分忧解难,只是查案过程难免得罪小人,若殿下能赐我们两块免死金牌,也好让我们为殿下分忧解难,肝脑涂地,惩恶扬善。”
“我只是闲散皇子,金银珠宝尚且好说,这免死金牌——”他也没权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