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院内,恭嬷嬷和铭佩都在为着小医仙无法出席明日的寿宴而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明日便是老太太寿宴了,夫人都给姑娘准备好了衣服,这不能赴宴可如何是好?”尤其是铭佩着急的样子,就好像不能赴宴的人是她。
相比之下,小医仙倒是淡定了许多,坐在那一边喝茶一边悠悠道:“不能去便不能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姑娘这说得是什么话?”铭佩激动地看向她,“这老太太寿宴,府里所有公子小姐们都会出席,姑娘身为相府嫡长女,凭什么不出席?”
铭佩咽不下这口气,小医仙却觉得不去更好,去了指不定有什么腥风血雨在等着她呢,还不如不去。
“都怪她。”铭佩顿时埋怨地看向软塌上玩香囊的沐梓芬,“姑娘就不该为她出头。”就是因为她,才连累了她们家小姐。
小医仙举着茶杯的动作一顿,才道:“这也怪不得她,本来就是三婶婶那群人颠倒黑白。”
“渴,渴,姐姐,我渴了。”沐梓芬玩着玩着突然喊渴,铭佩还想说什么就被沐梓芬打断,恭嬷嬷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倒水。
铭佩有些不情愿地蹙了蹙眉,恭嬷嬷又移了移下巴。
没办法,她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倒了杯水,然后给沐梓芬端了过去,声音硬邦邦道:“水。”
沐梓芬瞧了眼她手里的水,慢慢伸出手去。
小医仙坐在这边喝着茶,喝到一半就听见沐梓芬的惨叫声。
“我,不是我。”铭佩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热水洒在地上,溅了满地的碎片。
沐梓芬右手被烫得红肿,痛得嘴角抽搐、眼泪汪汪直流。
小医仙赶紧拿湿布捂住她的手,沐梓芬一边哭一边指着铭佩,哭诉道:“坏,坏人。”
小医仙顺着她所指看向铭佩,铭佩慌乱地直摇头,“姑娘,我没有,明明她都接过去了,是她自己打翻烫伤的。”
“疼,疼,姐姐。”沐梓芬直喊疼吸引走小医仙的注意力,小医仙不去看铭佩,只厉声道:“嬷嬷,药箱。”
“是姑娘。”恭嬷嬷赶紧拿来了药箱,小医仙熟练地给沐梓芬包扎伤口。
铭佩在她身后,委屈落着泪道:“姑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
“好了。”小医仙神情凝重地打断铭佩的话,她一边给沐梓芬的伤口涂药,一边道:“这里交给我,你们都先下去吧。”
“可是。”铭佩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恭嬷嬷直接给拉了出去。
院子里,铭佩有些伤心地掉眼泪:“嬷嬷,你说姑娘是不是生气了?可是我真的没有伤人,是三小姐诬陷我。”
恭嬷嬷抿着唇,目光盯着她认真道:“你确定,是三小姐烫伤自己的?”
铭佩坚定地点头,恭嬷嬷蹙起疑惑的眉,“这就奇怪了。”
铭佩见恭嬷嬷面有疑色,抹掉眼泪问道:“嬷嬷。”
“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恭嬷嬷解释道:“三小姐若真疯,为何一口咬定你是坏人?”
铭佩听着越发糊涂了,这真疯和咬定她是坏人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我见过不少疯子,真疯的人是不会一口咬定你是坏人。若你当真伤了他们,他们一定会反击打你!”
铭佩听闻眼里布满了惊恐,“也就是说,三小姐是装疯?”
“现在还不好下结论。”恭嬷嬷面色很是沉重,“而且姑娘……”她欲言又止,她们家姑娘一味蛮护着三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正这时,她们瞧见有两个人来了清风院。
恭嬷嬷看清来人,是沐汀兰和她的丫鬟苍梧。
“这么晚了,汀兰小姐来做什么?”恭嬷嬷没好气问道。
沐汀兰不看她,目光落在灯亮着的屋子,“姐姐呢?我是来找姐姐的。”
她说着就要上前,被恭嬷嬷拦下,“姑娘睡了,汀。”
“睡了?”沐汀兰却是不信,“我怎么看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恭嬷嬷神情一凝,正欲继续推阻,屋内倒先传来小医仙的声音。
“让她进来吧。”
沐汀兰柳眉一竖,傲娇地绕过恭嬷嬷身边,甚至还撞了下她的手臂离去。
“嬷嬷没事吧?”铭佩担心恭嬷嬷,恭嬷嬷揉着手臂安慰道:“我没事。”转身看向屋子的方向,这么晚了,沐汀兰来找姑娘做什么?
屋子里,小医仙把沐梓芬安抚入睡后,正帮她盖被子。
沐汀兰一入内瞧见的便是这一幕,她开声讥讽道:“姐姐可真心善啊,别人避之不及的疯女人姐姐却上赶着照顾。”
小医仙手顿了顿,片刻后又如没事人一般直起腰,转身看向她道:“怎么说她都是妹妹,我可做不到像妹妹这般趋炎附势,只懂得向有权势的人笑脸相迎。”
“你!”苍梧正要为自家小姐理论,被沐汀兰用眼神制止。
沐汀兰往前一步,浅笑道:“我今日可不是来同你斗嘴的。”
“哦?”小医仙顿时来了兴趣,“难不成是来找我喝茶的?我这没好茶,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这话噎得沐汀兰脸色一青,她压下心中的厌恶,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是来向你讨要南海明珠的。听说这宝贝被你得到,反正你明日也无法出席祖母的寿宴,不若便将这南海明珠转让于我吧。”
末了她还补充了句:“要多少钱,你尽管开便是。”
她特意深夜前来,就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