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回,被嘲笑的是江子木,可是,眼下一脸嫌弃、撇着嘴干瞪眼的,也是她。
看着屏幕上肖大爱豆笑的前仰后合,一对小鹿眼弯成拱桥,江子木很不耐烦的摇摇头,叹了口气,“大哥,差不多得了哈。”
“笑那么久,不怕岔了气?”
“哎呦~~~哎呦呦~~~”
果然,下一秒,肖立早就把一只手卡在了腹肌上,“不行了,跟做了七八组仰卧起坐一样,笑得我腹肌疼的厉害。”
呵呵。
江子木翻个白眼,没接话。
“对……对了,那你后来,怎么还泼了梅满头满脸的水呢?”
肖大爱豆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终于止住了笑。
“怪我咯?”
江子木一摊手,表情比小白兔都软糯无辜。
“一字马比不过我,她说离开工还有一段时间,非要拉着我玩猜拳泼水的游戏。”
“原本呢,我也不想参加,可架不住她忽悠着其他组员起哄。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我总不能认怂不是?”
“啧啧,”肖立早舔舔嘴唇,“神婆,猜拳这个事儿……终归有点儿随机性吧?”
“上一回我在韩城的时候,晚上给你打电话,可是接连赢了你十几把呢。”
“要说你没作弊,我可不信你今天中午跟梅玩的时候,能一路赢到底。”
江子木搔搔耳朵,脸上露出了鸡贼的小表情。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
“这个游戏,想赢,靠的是猜丁壳的水平嘛?”
“不然哩?”
“靠的是反应好不好?”
“游戏规则我定的,赢的人,的确可以向输的人泼水。”
“但是,”江子木下巴颏微微一翘,抿着嘴,藏不住的笑。“但是吧,我也很明确的说了,猜拳输了的人呢,也有自救的机会。”
“只要在猜丁壳确认输赢之后,率先抢到水杯,那赢的人就不能泼了;或者,反应稍微慢一点,抢不到水杯,抢到脸盆挡着脸也好呀。”
“等会儿!”
肖立早眼睛一瞪,“出外景嗳,你们从哪儿找的脸盆?”
“跟附近居民借的呀。”
“玩游戏这么神圣的事儿,一旦开始,必须整全套啊!”
“得,得。”
肖立早摇摇头,抓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来回换了好几个姿势,仰着脖子舒缓了下颈椎的压力,最后还是缓缓把上身靠在床头,又把后脑勺贴在墙面上。
“所以,每一轮的游戏,你都抢到了水杯?”
“那是自然。”
江子木脑袋一歪,一脸的郑重其事,“要么不玩,要玩儿,我就得拿第一好不好。”
不管剪刀石头布是赢是输,反正老娘反应快,每次都能抢到水杯,玩了没有四五回,梅就已经体会到啥叫“清明时节雨纷纷”了。
有什么办法呢?
无敌,就是这么的寂寞!
话音刚落,江子木脸色微微有点儿变。眼睛一眯,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咳咳。”
“那个……”
“金主爸爸?”
“蛤?”
肖立早面颊一偏,听着江子木小心翼翼温温柔柔的一声叫唤,脊梁粉末性骨折。
“那个……”
“神婆,别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
“有事儿就说事儿!”
江子木:呵呵,说我不像女孩子?那你可别怪我了,等一会儿,我让你比小姑娘更像小姑娘。
“好的亲,那我就直说了。”
“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您老把脸向右边旋转九十度,之后,眼光往两点钟方向瞧一眼?”
“切,你个神婆,又搞什么花……”
“花……”
“妈妈呀~~~”
十秒钟之后,肖大爱豆把眼神朝后上方一瞟,紧跟着,放开嗓门一声吼。整个人,如同活虾入了油锅,噼里啪啦的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江子木看着手机里乱七八糟的景象,把电话一撂,抱着胳膊,徐徐叹了口气。
“十,九,八,七……”
慢悠悠的拖长了尾音,还没数到一,已然听到楼下拍门的声音。
江子木抿着嘴,嘀嘀咕咕着“这辈子没有点儿出乎意料的惊喜”,披上件宽大的罩衫,晃晃悠悠的到一楼开了门。
“神……神婆!”
“四……四脚蛇!”
“活……活的四脚蛇!”
“刚刚,就在……”
肖大爱豆吞了口唾沫,一个劲儿的扭头往自己那栋小楼看。
“就在你床头的墙上趴着呢!”
江子木接了话,在心里默默的向面前这个接近一米九的彪形大汉竖起了小指,一摇头,“大哥,您老光回头看有个毛线用?”
“是能把别墅端详出花来呢,还是能把小壁虎盯走啊?”
“你…你刚刚看见了对吧?”
“你刚才是故意的对吧?”
江子木脑袋一歪,懒洋洋的往门上一靠。
“如果我不提醒你,你猜,现在那只小可爱,会不会已经顺着墙面爬到你身上了?”
一听这话,肖立早打个战,满胳膊都是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往江子木身边靠了靠,眉头一皱,瞬间就牢牢把住了江子木的一只胳膊,抱在怀里,死死不肯撒手。
“是嫌华国没有合您老心意的停尸房,所以特别想抓紧最后的时间,争取及时死在寮国是吧?”
江子木继续嫌弃,一边说,一边抬手狠狠往肖大爱豆的手上打了两下。
“松手啊你个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