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肖立早抱着一只大号的蒙奇奇,甜甜蜜蜜的从梦中醒来。揉揉眼,醒醒神,抿嘴一笑,觉得昨晚的睡眠质量高的不能再高了。
漱个口,再拿冷水拍拍脸,肖大爱豆穿着derekrose的纯色分体真丝睡衣,一只胳膊下夹着“419床伴”蒙奇奇,另一只手往腰胯上一扶,顶着乱哄哄的头发跟力争上游的两根呆毛,慢慢悠悠的钻出了客房。
看到肖立早时,江子木正拴着围裙在厨房,一只眼盯着搅拌机里的南瓜糊糊,一只眼瞧着油锅里的煎蛋火腿,一只手拿木铲,一只手顶在榨汁机上。
“热烈欢迎肖老板莅临视察,指导工作。”江子木瞥一眼肖立早,觉得那身老干部风的睡衣跟自己的蒙奇奇碰撞出了别样的火花。
“嗯,”肖立早把呆毛往下压了压,而后把手放在新长出的青翠胡茬上,眨眨眼,看向自己的早餐。
“神婆,好早呀。”
“您老不是还得忙着排练?”早点吃饱,早点滚蛋。
肖立早鼓着腮往落地窗方向一扫,“雨停了?”
“还没,但是风小了,也不打闪了。”
“哦,我今天不训练,不急的。”
江子木轻飘飘的飞出一个白眼,觉得希望破碎的声音简直响的震耳欲聋。打起精神,把南瓜泥跟果蔬汁装好,往餐台上一搁,而后大剌剌的飞身往桌上一坐,把煎蛋火腿夹在抹了果酱的面包中央。
肖立早笑眯眯的把蒙奇奇摆在自己旁边,还小心翼翼的用餐巾给小家伙当了围嘴,端起果汁杯,跟过家家似的,殷勤备至的让了让毛茸茸的床伴,而后自己喝了一小口,稍微有点儿心虚的探头往客厅扫了一眼。
待看到仍然裹得像糯米鸡一样的电视机之后,肖大爱豆说话的语调都带着温度,“神婆,我在南市的巡演首场,你肯定会来的吧?”
江子木一听这话,心肝莫名抖了抖,抿抿嘴,答应的毫无底气。
这场巡演,丁叮叮已经念叨了许久。可无奈的是,在线抢不到首场的票,其他场的交通住宿费又太高,面对肖立早全球粉丝数量跟巡演场次场地大小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丁叮叮也只能望洋兴叹,自认倒霉。
作为好姐妹,江子木急闺蜜之所急,故而在拿到赠票的第一时间,就决定要把票转给丁叮叮。一来,可以满足她超近距离听一次爱豆现场的夙愿,再来,也希望能弥补她因为大阿福回国而造成的小失落。
眼看着距离演唱会还剩不到十天,即便江子木被迫下了狠心出高价,这个时候恐怕也没有靠谱的黄牛票了。更何况,对于江子木来说,黄牛票是不可能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买的!
江子木一直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肯节衣缩食顿顿馒头咸菜,只为攒下几个月的零花钱去听什么爱豆演唱会。跟天价开销和巨大体力消耗比起来,就算是抢到内场超前排或者占坑扒杆,能看清爱豆真身,还能握个手手神马的,对于江子木来说也是血亏,更不用提那种犄角旮旯远出太空的看台票了。
用脚后跟想想,像肖立早这种制霸亚洲娱乐圈、在全球流行乐坛也能上桌吃饭的顶级偶像,如果买了侧面看台山顶位置,被前后左右的姐妹们拿唾沫星子洗头也就算了,最让人抓狂的是那种嚎到内出血、哭到肝硬化的强势戏精应援,加上晃瞎狗眼的荧光棒闪光灯,一场追下来,耳聋眼瞎属于基础设定。
肖立早看江子木吃饭都吃的心不在焉,心底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眉头一挑,再问一遍,“你一定会来的哦?”
“啊?”
“嗯……嗯。”
还能怎么办呢?先敷衍着把这一页掀过去先。
“我就是有点儿……有点儿怕。”江子木抹抹嘴角,声音压得很低,“你的规矩,不是每场演唱会必有五个亲友专座嘛?”
“你家的死忠跟枣骑遍地开花,怎么可能不认得顾姐?加上正哥这么根正苗红的退役偶像跟小诺诺这位选秀人气王,要是被人看到我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坐在他们旁边……以后我出小区买炸鸡可能都要乔装了。”
话刚说完,江子木把三明治往碟子上一搁,搓搓手,抓了一旁的手机,“让我先去某宝看看,能不能提前入手几个低调朴素的‘脸基尼’。”
肖立早身子一抖,差点咬着舌头。
“那种一戴上就像劫匪的东西,能低调才怪!”
“人家恭子都能从容优雅的坐在我哥身边,你就不能跟人家学学?”
江子木头一偏,一脸懒的理睬,一个眼神射过去,道:“以后别说这么又傻又不着边的蠢话。”
肖立早脸色有点儿暗,拧着眉头,轻声找补,“安啦,我的演唱会,大家的焦点都在我身上呢。即便有人闲得蛋疼,非要挖你的底,到时候就说你是恭子的乡下表妹,不然,就是顾妈的远房亲戚,再不然,嗯……就说你是欧皇附体,被预先抽中的幸运粉丝好了。”
江子木:呵呵。
两人各怀心事的交换个眼神,一时间没有别的话。
对于这场明眼人都能看得懂的隐性追爱拉锯战,要说江子木不知觉,实在是侮辱了王牌学霸的智商跟情商。然而,鉴于对肖立早颜值跟人气的瑞思拜,江子木会用复杂的方法去试图分析肖立早的行为动机,最终大概率得出“钓鱼执法”or“职业习惯”这两种“不是…就是…”二取其一的负面结论。
因为一层窗户纸始终没人戳破,两人各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