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贯穿意识空间的“剑形”出现，还没等八重霁挥下，空间内那团黑紫状物便冰雪消融，眨眼间变成灰黑气体消散彻底。
八重霁没有收起“形蕴”，反而不断扫描整个意识空间，必要时，在外界他也会拿黑渊捅自己一下，顺便发动“分解”能力。
【帮你杀个毒。】
“手机”的弹幕出现在意识中，八重霁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对方藏起来了。
不过“手机”这个杀毒......
经过东京喰种副本世界，还有梦境异世界各类咨询的轰炸，八重霁早就了解“手机”为何物。
一般手机上装个杀毒软件啥的也能理解，可他脑子里的“手机”居然能杀掉侵蚀律者的侵蚀之力？!
那是否意味着“手机”也能杀掉“崩坏”？
“你还会杀毒？”
【基操。】
“那你能不能······”
【不能!】
“手机”回答的十分干脆。
一直以来，八重霁都会下意识忽略“手机”这个玩意，它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就像梦境异世界那些网络小说一样，总会要有个“金手指”之类的东西。
各种猜测更是多如牛毛。
什么“作者是创世神”、“作者接收外界资讯转化成灵感，经过艺术加工后制成作品”、“......”
八重霁了解自己，更了解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毫无疑问是真实的，从他喜欢将“网络小说”归类于“人物传记”就能看出来。
他潜意识里更倾向于“作者接收了异世界的资讯”之类的观点。
在梦境异世界中，倒是没有查到关于他的人物传记，也没有对“崩坏意识”的定义。
想要了解却又没有办法去了解，胡乱猜测只会徒增烦恼。
八重霁可不想因为执念而变成疯子，更何况，他在“手机”的帮助下不是变得更好了吗？
如果没有“手机”，凛会被献祭给神明，他将没有丝毫反抗之力，或许直到现在，他还待在神社中，接受命运，成为下一任八重神主。
类似的想法早已有过无数回，八重霁也不想在继续杀死自己的脑细胞想一些无解的问题。
意识回归，外界不过一瞬，他依旧捧着那个黑盒子。
在奥托眼里，老师睁眼的瞬间，原本平静下来的黑盒子瞬间涌动，就如同大海中星惊涛怒浪!和之前池塘绽起涟漪的模样相差甚远。
大股崩坏能涌进八重霁的身体，似乎想要将他吞噬其中!
奥托想要上前去阻止，可地下室的崩坏能反应已经快要超过他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
八重霁突然转过头，道：“你先出去，我一会就能解决。”
说完，奥托眼睁睁看着黑盒子中流淌出的雾气将八重霁吞噬!
。。。
一团又一团黑雾涌进意识空间，涌进去的瞬间就被“手机”杀毒消散。
意识空间内的“八重霁”，闲得无聊打了个哈欠。
“把它赶出去吧，消耗太多我也不好向奥托解释。”
这句话当然是对“手机”说的，还没等“手机”照做，那些黑雾伸出的“触须”竟传来微弱的情感波动!
“等等!”
八重霁喊停手机。
杀毒停止，那些黑雾也停止涌进，双方像是达成了共识，同时收力。
黑雾像是想要表达诚意，只遗留下一小团，伸出的“触须”如同植物的根茎，但却仅仅只有数十根，远不能与之前相比。
“哥······哥······”
仔细倾听辩解了番，八重霁懵逼了。
上个文明纪元的话语，像是少女的呢喃。
他可以肯定自己没听错!
早在钦察草原和赤鸢仙人之后，他就苦学上个文明纪元的语言，争取做到不仅能看懂，还要能听、会说。
一般副本任务的时候，都会自行加上一个“语言精通”的“buff”，再加上八重霁本来就能看懂上个文明纪元的文字，他倒是没有想刻意学过。
经过赤鸢仙人那次后，他这一年之中也在断断续续的学习上个文明纪元的语言。
就算说得还算不大流利，但至少听力上绝对没有问题。
‘那团黑雾叫我哥哥？不不不，是侵蚀律者叫我哥哥？也不是，是第十二神之键叫我哥哥？’
八重霁懵逼了。
‘等等!’
他突然想到，自己有极高的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穿越到上个文明纪元之中。
‘难不成我真有个律者妹妹？’
八重霁精了!
这事倒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律者说出来的话，那他肯定不能全信，也许只是她丢出的烟雾弹呢？
“哥哥!是我!我是铃!你留下的后门起作用了!一定是你吧？一定是你!绝对没有错!气息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律者小姐的语气急促，听起来很是激动。
可即便如此，八重霁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这可是差一丁点就覆灭了上个文明纪元的侵蚀律者!
虽然他有不少防御手段，但这种古怪离奇的场景，还是多点警惕心为妙。
“盒子的封印仍然没有解除，我在这里无法停留太长时间!”律者小姐的语速极快，黑雾慢慢变成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少女轮廓。
仍是一片黑暗，让人看不起真实面貌。
“果然就如哥哥所说，你认不得我了······”
少女的声音一下子低落了不少。
“我们约定好的，一定要救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