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装傻吗?”皇上蹙眉道:“朕已经知道,每日你都会提前去花房。是不是你暗中动了手脚?”
丽婕妤闻言无比吃惊,难以置信道:“您怀疑臣妾?”
皇上冷冷的看着她,道:“否则,你怎么解释?”
“臣妾没有!”丽婕妤焦急道:“臣妾不喜欢淑妃是真的,每日提前去花房挑最好看的那一朵也是真的,但臣妾绝没有在花上动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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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鼻中一哼,道:“你与淑妃一向不睦,这样的事,也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您太不懂臣妾了!”丽婕妤涨红了脸,大声道:“臣妾不喜欢谁,必然当面与她分个上下,但绝不在背后做这种阴损的事!”
正辩白着,见有宫人前来,将一物呈给紧随皇上身边的胡公公,道:“这些,是从丽婕妤枕下搜出的。”
胡公公接过,见是一纸折成的小包,打开后,竟是一些细细的白色粉末,皇上示意,将这包粉末递给纪凌寒,道:“有劳纪先生,查下这粉末,与那毒花上的东西是不是同一种?”
纪凌寒依令接下,拿去检查,须臾,回道:“是同一种药物。”
“人证物证俱在!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高声质问丽婕妤,道:“早些认了,朕或许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丽婕妤情绪极为激动,不住的摇头,却依旧否认道:“我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你还狡辩?”皇上龙颜大怒,吩咐道:“把丽婕妤带到掖庭去,严刑拷问!”
“轮到我了是吗?!”丽婕妤极力甩开欲要上前捉住她的手臂,歇斯底里的大喊:“我没错,我冤枉,我不去掖庭!先是楚贵人,后是我,皇上您为什么不想一想,明明就是有人要陷害臣妾啊!”
“这话,你留着去掖庭说吧!”皇上挥了挥衣袖,接着道:“朕不想再看到你了!”
“且慢!”纪凌寒突然阻止,将包着药沫的纸张展开,道:“皇上,您请看看这个,这味药中,苦艾草还有一些异域致幻之药的量很高,但是遇潮则效果大打折扣,但您看这纸张,”他将药纸拿到皇上面前,继续道:“这纸是特殊材料制成,保护药粉不能受潮,这一张明显是从其他纸上裁下来的。”
安思郁顿悟,道:“你的意思是,看看丽婕妤宫中,是否还有这样的纸张?”
“没错!”纪凌寒道。
皇上点了点头,下令继续搜宫,而淑妃却将那纸拿在手中,轻轻嗅了下,反复翻看,静静发呆……
“姐姐,你怎么了?”安思郁见淑妃状态不佳,忧心道。
“没事……”淑妃摇了摇头,将纸还给纪凌寒,依旧心事重重。
安思郁来到丽婕妤面前,道:“敢问丽婕妤,您平日爱花,是否会自己种花?”
丽婕妤闻言,情绪仿佛更加激动,怒道:“你在侮辱我?我是婕妤,不是花匠!”
“您误会了!”安思郁再道:“您只需回答我,您是不是完全不会种花?”
“关你什么事?”丽婕妤骂道。
“回答她!”皇上威严不容有失,命令道。
“不会!”丽婕妤从齿缝间蹦出这两个字,倔强的别过了脸去。
安思郁得到了答案,并未多言。不多时,搜宫太监回来禀报:并未找到与此纸材质相同的其他纸张!
安思郁闻言,低声对淑妃道:“姐姐,我认为,这事未必是丽婕妤做的!”
“你发现了什么?”淑妃忙问道。
安思郁拈起一枝残花,道:“花房匠人众多,若是丽婕妤趁去花房的机会动了手脚,除非有人与她里应外合,否则这挑花的短短时间,她顶多只能是匆忙将药涂抹在花上,到了夜里,蕊瓣吞吐,定不会有如此厉害的效果。”
淑妃闻言,频频点头,道:“郁儿的意思是,这些花自开始培育起,便就被做了手脚?”
“我认为是这样!”安思郁颔首道:“整枝花都有药的痕迹,而药最集中的位置在根部和茎部以及花蕊,很难不让人怀疑。”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一旁的纪凌寒若有所思道:“若以此药长期浸泡花种,效果事半功倍。”
丽婕妤本已心如死灰,对于不去掖庭的事不抱任何希望,见安思郁竟出言维护自己,大为意外,仿佛黑暗中握住了一束光,连忙辩白道:“皇上!皇上!言夫人说得对!这根本就与臣妾无关!定是有人背后做手脚陷害臣妾!”
“花种……花种……”突然间,安思郁似乎想到了什么,“在花种上做文章,会不会是……”
“不可能的!”淑妃罕见的截断安思郁话头,显然,她也想到了什么,甚至于,她与安思郁想到了一处!
“可她懂花,参与过洋荷花的培育,懂姐姐的作息、喜好……”安思郁道。
“她不是那样的人,何况,她一贯与我交好,不可能的!”淑妃摇头道。
纪凌寒一脸疑惑:“你们在说谁?”
“良婕妤,一定是她!”丽婕妤声嘶力竭道:“种这花,良婕妤也有份,一定就是她!”
“你闭嘴!”皇上呵斥丽婕妤,同时站起身来,踱步到淑妃身边,道:“淑妃,你先下去,朕自会查明!”
淑妃知皇上怕她情绪激动,伤动胎气,便令她回避,但她仍语气却坚定道。“皇上,请让我在这里,我想知道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