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二人额间相抵,两颗心都有些跃动翩然……
“郁儿,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言子期道。
安思郁虽不知何事,心中却有些紧张,小心翼翼问道:“什么事?”
言子期却未立刻答她,而是略一偏头,凑近她的耳畔,低声耳语着什么……
气息软软、暖暖、痒痒的拂过她的耳畔,令她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但听清言子期在她耳边所言的内容,她顿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三分欣喜,七分不可思议,脱口而出道:“不可能,世间怎会有这种汤?”
言子期笑道:“你难道不信纪凌寒?”
安思郁不由翻了个白眼,摇头道:“不信。他哪里可信?你不记得当初他是怎么骗咱们的?”
言子期轻轻将安思郁的额前碎发整理妥帖,暖言道:“可信不可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你心中的一个结。”
安思郁心绪微微颤动,言子期真的很懂她,懂她心中所思所想为何,她不由环抱住言子期的腰身,将自己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动道:“将军,你真好。”
突然间,她的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这个念头方一出,她顿觉脸颊滚烫发烧,心也跳的厉害!
她将整张脸贴在他的胸前,生怕他看到自己的窘态,咬了咬唇,脑中一热,小声道:“如果想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如……试一试……”
最后的那几个字,安思郁几乎咬成了蚊子音,连她自己都有些含糊,言子期却觉在耳边炸开一般,无比清晰入心!
他轻轻将怀中脸如煮熟虾子一般的安思郁拥起,望向她的目光有些不敢置信却又迫切万分,“你……方才说什么?”
“我……我……”安思郁大窘,方才那句大着胆子脱口而出的话令她顿时慌张了起来!
她欲想逃,言子期却不肯放开拥住她的双臂,情急之下,她干脆一个“金蝉脱壳”,向下脱离了言子期的怀抱,一溜烟钻入棉被之中,将脸紧紧蒙住……
言子期的心,亦砰砰直跳,他几乎是秒懂了安思郁的意思,顿然间,一面有些不知所措,一面却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言子期他的手微微有些发颤,轻轻掀开覆在安思郁身上的棉被,不由收敛呼吸。
棉被之下,安思郁小小的身体渐显,因紧张而微微发抖,肌肤胜雪,脸颊却如熟透的苹果般通红,一双眼睛怯生生的望着言子期的举动,眼睫微微颤抖,望之难掩心动,我见犹怜……
他突然感觉口中有些发干,面似如火,理智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提醒着他,安思郁还是病人……
“郁儿,你身上还有伤,需要静养……”言子期坐起身,让自己离安思郁略远了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便他再等不及,也不能不顾及她大病初愈的身体……
“我其实没事了……”安思郁一急,下意识亦坐起身,一把拉住言子期的衣袖,顿时发觉自己简直太不矜持,脸上又热了几分,连带身上也跟着滚烫起来,不由拉起棉被直接蒙在头上……
言子期的心似要跳出喉间一般,再次轻掀蒙在安思郁头上的棉被,正如他与她成亲那日,就在这里,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缓缓掀起盖头,却看到了一位将防身之针错扎在自己手心的糊涂新娘!
所幸,千帆过尽,那糊涂新娘依旧陪在自己的身边,陪自己完成往后人生一个又一个新的阶段!
“我的伤,已经不疼了……”安思郁小声顿了顿,飞快前倾身子,在言子期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又飞快的回到原位。
言子期的呼吸陡然收紧!放在床上的手指,也不由微微蜷曲了起来。
已至此,安思郁不愿就此放弃,小心翼翼伸出颤抖的小手,缓缓伸到言子期腰间,轻轻去解言子期的腰带……
这个举动,彻底击垮了言子期心中防线,他再也无法压抑内心深处呼之欲出的**,在她耳畔轻声道:
“郁儿,我……忍不了了……”
“我也是……”安思郁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羞赧回道……
一针飞出,床幔瞬间落下,将一帐春色,静掩其中……
……
次日清晨,安思郁罕见醒的迟了……
昨夜的疯狂如梦如幻,却依旧历历在目,她不禁赧然,欲将再次隐回棉被之中,却发觉,自己仍被身侧之人紧紧抱着,似乎害怕一旦松手,她便会消失一般。
心中不由一暖,她轻轻在他心口之处,印下浅浅一吻……
“睡得好吗?”好听的男子声音从头顶处传来。
“你醒了……”安思郁抱歉道:“我把你弄醒了……”
言子期笑着摇了摇头,将怀中的安思郁抱的更紧了些,在她耳边轻声道:“若能每日被你弄醒,也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将军……”安思郁羞赧非常,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道:“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郁儿可喜欢?”言子期低声耳语道。
安思郁脸颊又似发烧一般滚烫,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喜欢……”
言子期温润一笑,在她额头上浅浅印了一吻,道:“还疼吗?”
安思郁先是一愣,而后不由大窘,忙握了小拳锤向他的胸口,口中埋怨道:“刚刚还说你不正经,现在越发更是不正经了……”
“我是说,你的针伤……”言子期强忍笑意,故作正色道:“郁儿以为,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