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言子期拍拍傅嫣肩头,道:“纪凌寒逃脱一事,可有查到些什么?”
傅嫣咬了咬牙,目如利刃道:“纪凌寒逃脱的几乎毫无痕迹,末将怀疑有人与他里应外合,便提审了牢房上下所有当值之人,发现有一个叫薛三乙的狱卒,自那日之后就失踪了,末将觉得太过巧合,便顺这个线索去查,可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言子期若有所思,只是这样听起来,似乎也不能硬着说这个薛三乙就一定与纪凌寒有关。傅嫣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一般,继续汇报道:“末将怀疑此人与纪凌寒有关,是因为我他家中看过,几乎是家徒四壁,但左邻右舍说,那房子大概是他一年前租赁下来的,对上了他去牢房当值的时间。而衙门中关于他的记档也已寻不到了,牢头只记得他是外乡人,因为会些拳脚功夫,便招进了来。但是,我发现了这个,不知记录何事……”说罢,傅嫣从腰间取下一物,竟是一页残页纸张,边缘都被烧焦,这页似乎是烧的过程中,被风吹到了床下,才得以被傅嫣等人看到。
言子期接过细细查看,只见残片之上,似绘了半边人脸,另半边大约已被烧毁,那人脸上仅存的一只眼睛,竟无眼白!
这残片图案虽只有一半,但却颇为骇人!言子期翻过另一面,见上书道:“……以离魂者之心魂饲身,主意清智明……”
虽然只是残破半片,但字与图,都透着令人浓浓的不适感。言子期凝视着残片上的“离魂”二字,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郁医师在哪里?”
“应该在难民营救治病患。”傅嫣想了想,答道。
“我罢便欲离开,傅嫣忙道:“郁儿交代过,将军你要好好休息,不可随意走动加重病情。”
“无妨!”言子期丢下一句话,径直出门。傅嫣无奈,只得跟在他身后,生怕他身体再出现状况,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