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童言以为,这事就这么了结了的时候,第二天下午,人又自己跑回来了。
“请问贵府可还缺人,我想留下来。”顾予期见到童言后,这般说道。
他顿了顿,又说“不卖身,只签短工。”
童言答非所问的道:“昨天你为什么突然走了。”
顾予期看了看她后,垂下视线,“因为我重要的东西掉了,要去找。”
童言:“找到了?”
“嗯。”
“短工签几年,你又能做什么。”
“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童言摆弄了下茶杯,微微沉思,片刻后,“识字吗?会不会武艺。”
顾予期不知道想到什么,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斟酌的说,“认得一些。”
此人认识字,消瘦的身体看着也比其他人清秀几分,其出身和家庭也该也不算太差,不知道他怎么会沦为乞丐。
想法一晃而过,童言缓缓的说。“跟着李护卫习武做个护院,可以吗。”
顾予期垂眼掩饰眸中的光亮,沉稳的应声,“可以。”
随后,由糖橘把人领去嬷嬷那里签契,再把人交给李护卫。
院子里虽然多了一个人,大体上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早晨有习武造成的声响。
还有便是,童言走到哪里,好像都能看见他在干活,不是在扫地,就是在修剪花枝。
她靠在阁楼的围栏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专注当园丁的少年。
大半个月的时间,他的身体,已经不似刚来时的那副风吹既倒的瘦弱模样。
面庞还是很白,但五官立体线条分明,倒也不会显的秀气,相信再过个几年,定会是个祸害姑娘的俊俏郎君。
童言轻声对红柚说,“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没休息过。”
就是签卖身契的下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休息时间,这短工就没有吗?
红柚:“这……奴婢也不知道,不如奴婢下去问问?”
“你把人叫上来吧。”
红柚很快下楼,去到顾予期旁边,跟他说了什么后,他楼,正巧撞上童言的视线。
还是一样漠然的眼神,只是比初见时的平静,多了一丝生气。
人上来后,童言本想问他,平时都做些什么,练武练的怎么样,又或者现在做的事,是本该他本该做的,还是别人推给他的。
然话到喉咙又咽了回去,说了另一件事。
“你想不想。”
顾予期望向她的目光略惊,一个人下人也有资格被送去书院?
紧接着心中升起几分激动,进书院读书,然后参加科考考取功名,是能最直接改变他身份和命运的方式。
“若能去,定不会辜负小姐厚望!”
见少年眉目飞扬,童言也弯了弯嘴角。
有好看的皮囊,当然还要有与之相匹配的学识修养。
怎么说也是祖国的花朵一枚,正是该学习的年纪,怎能就这样荒废在院子里。
书院不远不近,步行半个时辰便能到,从第二个月开始,顾予期除了正常的练武外,每天都要按时去上课。
此后,童言在院子里,倒是基本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阁楼的里间勉强算个书房,两个书架上堆满了她淘来的话本。
再次无味的关上书后,童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是故事不够精彩,就是这古代的一些俗语、句式什么的,读起来不太好懂。
难搞。,全是知识盲区。
红柚问,“小姐叹什么气,可是这书不好看,要换一本。”
童言撑着下巴突然问她,“这个季节,你看到过蝴蝶吗?”
红柚笑道,“小姐不是说笑吗,这都入冬了,哪会有什么蝴蝶,便是讨人嫌的蛾子奴婢也没见着过。”
“是吗?”童言喃道,心中却有些想不通,冬天是没有蝴蝶,那她最近总看见的蝴蝶影子是什么回事。
还是金色的,花蝴蝶她见的多了,金色不说还跟萤火虫一样会发光,实在太少见。
莫非是眼睛有重影?还是她得了幻想症。
快到晚膳的时候,嬷嬷递给了她一封京都来的信。
现在离除夕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按以往的习惯来看,还有几天便是京都派人来接她回去的日子。
这时候突然来信,不知道是不是让她提前准备好东西。
童言拿着信有些犹豫,她还没做好面对陌生的亲人的心理准备。
一旁的嬷嬷和丫鬟,目光既期待又暗含催促,这可是入冬后,京都来的第一封信。
花了点时间看完信,童言差点没忍住笑,里面说,最近京都事忙,就不接她回去团聚了。
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因为涉及到朝政方面,没办法在信中细说。
这个结果,简直不能再合她心意。
院子里只有嬷嬷糖橘和李护卫,是跟她从京都来的,其他人则是本地人。
以前童言他们走了后,便放了他们长假和家人团聚,今年她虽然不离开,却还是照常给他们放年假,发了年终奖。
因为厨娘也要回家团圆,最后几天便是由嬷嬷和糖橘一起下的厨。年夜饭童言不打算闲坐着等吃,便跑去厨房打算帮一把手。
只是她才踏进厨房,就被嬷嬷撵了出来,糖橘更是硬扶着她坐在外面,苦口婆心的劝她不要进去。
一是原主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做过这些,不说帮不帮倒忙,一旦伤着碰着,他们哪里担待的起。
无法,童言只能在门口看着她们忙活,别看李护卫是男子,平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