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果然热闹,所有门店收拾的焕然一新,挂上统一的红绸彩灯,从街头展望而去,入目皆是一片喜庆的颜色。
这易家家主的寿辰,办的和凡俗的土皇帝寿辰一般隆重热闹,颇有几分普天同庆与民同乐的意思。
道路两边整齐的摆放着祝贺的花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小商贩沿街贩卖,每隔一条街必有歌舞或是戏台子,供沿街的路人解闷欣赏。
结伴的小姐妹一会看舞一会买花,父亲带着妻女坐在路边的茶摊上,遥遥听着戏台子上的曲子……
若不知晓得今日是易府寿辰,童言都要以为是节日期间的旅游景点了。
“听说在天黑尽之前,东明湖边上会燃放祈天灯,猜灯谜玩比赛都可以免费得一盏灯,言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吧。”
耳聪目明的何湛刚听到隔壁的路人说了这事,立马转头来跟童言提了建议。
来城里就是奔着玩来的,自然哪里好玩去哪里,童言一听有这项活动,当下兴致高昂的往东明湖方向走。
东明湖是渭城最大的湖,水势自西北向东流,其河岸线长延至城墙,河湖两岸是渭城有名的奢华地带,只稍撑一艘船在水面穿梭,就能领略半数风景。
在之前童言由易薇领过来一次,当时她们从湖上乘船再顺着河道向下而行,沿途登了岸边的好几家高楼。
所以来东明湖,童言多少算是认识路的。上次来她走水路,这次便选择走大街上,看两侧一排排展示的的祈天灯,以及四处聚集的人群,便知道这趟没来错。
她一头扎进热闹的人群中,险些让何湛跟丢了,肖楼年岁不大,也甚少出门,对这种场面还抱着很高的兴趣,他和童言一前一后,都奔着自己喜欢的事扎堆去了。
许久后等他回神,恍然发现大街上没了何湛的影子,童言也不见了,按照何湛盯着童言的程度,不用说,两人肯定在一起。
所以,他这是被抛弃了?
肖楼觉得刚到手的飞鱼绣扇,它不香了。
忽然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一把拍在了他肩上。
“嘿,恩公!”突如其来的一下差点让肖楼以为是偷袭,反身就要动手,好在声音及时响起阻止了他的动作。
肖楼看向说话的女子,思考一秒后,道:“你认错人了吧。”
他印象中不认识这个女人。
女子诧异的说:“你不记得我了,前几日晚上,你和你的朋友在两个散修手上救了我,之后我还跟了你们一路的。”
何湛救下的人长什么样,肖楼还真没仔细看过,之后那个女子一直跟着他们这事,倒还记得。
“原来是你啊。”肖楼想起来了,却也没在意,他还要忙着去找人,没空跟她闲聊,“有什么事。”
似乎被他的话问住了,她一时没能答上来,见人不耐的要走,她赶紧跟上说:“我刚才偶然看见你,便想特地过来道谢,要不是你和你的朋友,那天我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让找不到人的肖楼更加不耐,侧脸回来,“好了,知道了,别跟着我,吵死了。”
女子不怕他的冷脸,不依不饶的追上来,“你是不是在找另一位恩公,我刚刚看见他往前面走了,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听到有何湛的消息肖楼顿了步,问她:“你看到他去哪了?”
“看到了看到了,对了恩公,我叫徐雯,你叫我阿雯吧。”徐雯笑着介绍自己。
徐雯很爱笑,笑起来时一边侧脸有个小酒窝,看起来十分单纯无害,跟一个对自己笑着的人摆脸色,搞得好像自己欺负她一样,意识到这点的肖楼收敛了不耐的情绪,抬了下下巴,不轻不重的应声,“嗯,你叫我肖楼就行。”
这边肖楼找来,童言那里也终于发现队伍人不齐了。
她和何湛大眼瞪小眼,“小楼呢?”
何湛无辜的眨了眨眼,他一路上只顾着跟上童言,一点也没留意肖楼的人影,“没看见,我以为他跟着我们的。”
童言直接佩服了彼此的不走心:“好家伙!”
“没事言姐姐,等肖楼玩够了自然会来找我们的。”何湛显然不担心肖楼走丢了,少年郎,哪怕是长得还可以的少年郎,也是不会招人惦记的。
肖楼少年心性,见到热闹少不了要去逛逛,城中有维持秩序的护卫队,安全方面完全不用担心,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去玩。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最好是靠边的位置,能看见街上,说不定期间能看到肖楼路过。”走了半天,童言多少也逛够了,恰好肖楼跟他们走丢,边坐边等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想法。
何湛知道她想休息,抬头望向远处,然后指给童言看,“那家越山河如何。”
童言身高差了一些,只瞧见有些眼熟的建筑,记得之前和易薇来的时候,就有一家做海产一绝的越山河。
越山河的规格很高,招待的人非富即贵,一般人没俩闲钱可会不去,毕竟,就算进去了也不一定吃得起。
童言是个吃的起的,再加上上次去的印象还不错,便认可的点头,拉上何湛,挤了过去。
今日这店中生意异常火爆,童言定位置的时候才知道包间基本被预定了,要想吃,只能在人多的大堂中落座。
门口还有人进来,拿着什么东西往柜台内的管事面前一递,“我们定的包间在哪里。”
原来是预定了席位的客人来了,管事见到递来的东西,立马热情的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