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神仙打架,但短时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我觉得惊心动魄,但更在乎晓竺的安危。
这时候,心里响起一个悠哉的声音:“咦?这才睡了一会儿的工夫,傻妹儿,你就能自己操控妖火吞噬外部灵源了?可以啊!”
是紫苑!这妮子总算有回声了!
我连忙说道:“我的盘古!姐儿,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一觉睡的,你差点见不到吾了!”
“不至于,不至于。”紫苑显然不信,她自信道:“你的小命硬着呢!而且咱家算过,今夜你并无大灾,就算有危险,也会逢凶化吉。因此,还轮不到咱家出手。等真正要咱家出手的时候,准是你面对生死大劫的时候。”
我也没心思和紫苑扯东扯西,连忙话归正题:“姐儿,你看眼前状况,咱们该怎么办?”
似乎是观察了片刻,紫苑才悠悠然回答:“符尊?这不是之前让你吃过苦头的那个目中无人的剑修?和他对敌的,应该是赤翎教的一位柱蛊吧。这二人打起来好啊,狗咬狗,一嘴毛。无论最后谁赢了,都是他们亏。”
“你都认识,那最好。告诉我,究竟谁的赢面大?”我又问。
“眼下虽是均势,但再往后拖半个时辰,肯定是那个柱蛊的赢面更大。因为这人不但实力高深,且经验老道,那符尊虽是青年一辈的翘楚人物,但对上这家伙,拖到三百招以后绝对是力有不逮。只要是稍微有点破绽暴露,被那人逮着,就是一个死字。不过……”紫苑话锋一转,沉声道:“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二人的战斗能拖到三百招以后吗?毕竟,这里是你们碧游宫的地盘,只要稍稍把动静闹大点,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绝对会有你们碧游宫的高手来此查看情况。到时候,这个柱蛊就不是简单地以大欺小,说不定是双拳难敌四手呢!”
“对头!”我急促道:“和吾想的一样。因此我很好奇,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冒着被一干正道修士围剿的风险,去和孤狼剑硬碰硬?难不成,是吃饱了撑的?绝对不是,那他应该就是另有图谋。”
“你偷偷观察了这么久,他们打斗的起因是什么?”
“看见趴在那里,遭受无妄之灾的那只魔物没。这场打架,就是为了争这只东西而引起的。听他们说,是赤翎教投放出来的,但被符尊看上,准备杀了祭剑。这个叫薛化屏的柱蛊自然不会答应,二人就这么打起来了。”我解释道。
“如此仓促动手?”紫苑呢喃了句,狐疑道:“据咱家所知,那叫薛化屏的柱蛊,可是一只老谋深算、城府深沉的老狐狸啊。这般言行,不像是他做事的风格啊。”
“咳咳,你可别骂人,吾就是一只狐妖。”我抗议道,随即又问:“听你这口气,倒是挺了解这个叫薛化屏的家伙?”
“嗯,有点了解。不过嘛,都是上一世的事情。若是咱家现身,估计他还认得咱家。”紫苑毫不避讳。“不过到了这一世,算算这家伙,应该也活了六百多年吧。”
“六百多年,也不是很长嘛。”
“他不是妖,是人……”
“啥?!!”
我彻底震惊了。
不过紫苑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她很快说道:“眼下局势还不明朗,暂且观察一小会儿。咱家估摸着,那薛化屏很快就会使出后招的。”
“可是……”
“咱家知道,你是担心那卿晓竺,不过放心,那女娃保命的手段很多,暂且不会有事的!”
说完,紫苑就再没了声音。我虽心里焦急,但毕竟事先和晓竺商量好了,眼下见晓竺没有下一步指示,我也不好擅自行动。
暂且,先忍忍吧。
却说战场中央,两大高手战成一团,你来我往、针锋相对。那符尊一柄腥红血钩好似鬼王利爪,挥动之间仿佛有无数冤魂野鬼哀鸣嘶嚎,悸动人心!之间他一个燕子翻身跃上天空,手中血钩横过头顶迅猛劈下!这一招来势汹汹,誓要将眼前对手劈做两半!而那薛化屏,不急不缓,稳稳垫步前掠,在近身之后那蕴含紫光天雷的掌心向上斜掏,竟是直掏符尊前心!符尊手上血钩还在下落,这个角度断然是不能先斩对手头颅。眼见形势危急,符尊侧身一扭,仅以毫厘之差躲过了那一击掏心天雷。但不料对手威势太强,纵使擦身而过,亦是受了些许波及。右臂之上赫然被划开一道腥红血口!
虽是有灵气屏障帮忙抵御住天雷电痕,但那足以称得上是剑锋般锐利的威势余波,依旧让他挂了彩!
符尊身躯一震,似乎是要被薛化屏掌心暗藏的力道余波给震飞出去!但仅仅是一刹那,他的身形便安稳如初,随即翻手一剑,直削对手脖颈!
好家伙!
不计负伤的代价,也要与对手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