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都是莫红英,是她跟我们说的,也是她说要写举报信,我本来不想的…呜呜呜。”
厉显给许糯搬了块椅子,让她坐着,一边和杯子里的参茶,顺便听了所有人的道歉和求饶。
丹凤也跟着许糯一起过来了,她站在许糯身后,看着这些人的嘴脸真是又恶心又解气。
原本一个个趾高气昂,兴致高涨的挤在寝室门口争相谈论,说的那叫一个真切,那叫一个有真凭实据。
等到聊开心了,便喊打喊杀要揭穿人家的真面目。
写举报信的时候,哪里存在什么你逼我我不愿,个个都是心甘情愿,巴不得将自己的名字签的大一些,日后才好向别人吹嘘,她们是多么嫉恶如仇,品格高尚。
茉莉让宿舍里的人也一起签字,丹凤冷言警告过:“这举报信签了字,你们就得负责,您有些连许糯是谁都不认识,就听…就凭春兰一句话,你们就想把人家害到退学?”
有人怒骂:“我们敢签自然就是有证据,许糯就是个坏女人,就该赶出学校去。”
如今事态一变,个个都哭着喊起冤枉来了。
丹凤的思绪被男人屈膝蹲下的身影打断了。
男人旁若无人的开口:“再喝两口,刚刚还头晕。”
许糯入场前跟厉显抱怨头晕,实则那时只是被这伙人被气晕的,不过现在她可不能说,她偏要装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高高在上的俯视这群跳梁小丑。
另一边哭声此起彼伏。
这一边许糯小声抱怨:“我好啦,这个参好苦,我不想喝。”
厉显将杯子往她嘴边举了举:“喝一口,对身体好。”
这是花草水养出来的参,在诺美药行都卖到天价去了。
许糯皱着眉头,苦哈哈的又喝了一口。
那头哭声参差不齐,道歉也五花八门,最初听还有些解气,听到后头就有些烦人。
许糯将杯子还给厉显,站起身:“好了,本小姐要退场去吃夜宵了。”
众人心里一喜。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许糯不告她们了?
厉显搂着她的肩送她出去,把薄外套搭在她身上,嘱咐:“穿着你先和柳梅香去吃饭,我一会来。”
许糯“嗯”了一声,跟徐导员说了再见,带着丹凤一起走了。
没了许糯,厉显的怒意和阴冷才算是毫无压制的释放出来。
方才还以为逃过一劫的众人,吓得又重新哭了起来。
茉莉心跳如鼓,泪眼朦胧的看着厉显,满眼都是希翼。
“厉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和许糯是舍友,我们平时关系很好的,你能不能…”
她大着胆子想靠近厉显,希望求的这个男人的可怜,谁知人还没过去,就听他声色冷淡,满脸厌恶的看着自己。
“舍友?”
茉莉见得了回应,心下大喜,软着声音说:“是的,我跟许糯是舍友,平时关系很好的,可她这次连听我解释都不愿意,其实…”
厉显冷笑,像看垃圾一般:“你也配?”
茉莉脸一白:“什…什么?”
厉显厌恶出声:“滚远点。”
他转头看了小陈一眼,小陈立马会意道:“回去收拾好东西,明日之前自行退学,否则就等着收传票吧。”
一直低声抽泣的莫红英崩溃道:“是陆**和春兰,真的,我们只是相信了她们的话,求求你们了,我不能退学啊,我好不容易考上,我不能被退学啊。”
茉莉也吓傻了,但她到底还有几分仰仗:“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是在吓唬我们,我们不退学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什么都没做,他们没有证据的。”
然后男人已经大步离开,只留下一个叫人不敢直视的背影。
小陈走到最后,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吓唬?你们真是不了解厉总,若不是许小姐心地善良,只让你们滚蛋了事,厉总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们跟那个春兰一样,去牢里待着。”
这话说完,众人才发现一直缩在角落里的春兰不见了。
…
厉显身份特殊,徐导员自然是亲自送他下楼。
“徐导员,麻烦您了。”
徐导员摆手:“没事没事,厉总您别客气,其实我当时拿到举报信我就不相信,都是那些孩子不懂事。”
厉显面色沉稳,声音却有些冷:“不是孩子了,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若是让他来善后,便真的是不只是退学这么简单了。
因着对方是许糯的导员,向来沉默寡言的厉显也多说了几句:“徐导员,流言伤人不亚于刀剑,若不是糯糯心地善良,这群人我是都要想办法送到牢里去的,所以,退学是我的底线。”
徐导员呼吸一窒。
这个时代女子重名声,这群实名举报,又准备在台上让许糯难堪的人,对方自然不可能一句道歉就算了的。
“是是,我明白,你放心,往后我一定多关注,必定不会让许糯同学再受这样的委屈。”
“多谢,听说您丈夫是国税局的。”
徐导员心头一跳:“是。”
厉显说:“我记得没错的话,后半年有新调动,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跟小糯说一声。”
徐导员简直是狂喜,一时之间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重新回到办公室,她面色冷下去,对着这群哭哭啼啼的女学生,说道:“事已至此,你们若还认不清现实,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坐上了车,厉显对小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