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之外,微风卷卷。
酒儿站在河道旁,一双扑闪扑闪的美眸直勾勾盯着凹坑。
时而甜甜一笑,时而忧虑地蹙起眉头。
太子端坐在舒适的兽皮大椅上,杨主事与左千户站在两侧。
王将军则带领一众精兵,环绕在河道沿岸,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不过在太子看来,这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区区一座古墓,即便再危险,难道还能威胁到金丹境不成?
他自幼在皇宫长大,时常与当时还是国教的玄真派接触,清楚地知道。
在整个大乾,无论是修士还是妖魔,金丹境都是非常稀少的存在,恐怕都不超过两位数。
而练气境的修士,那就多得没边了,少说也有近万之数。
由此管中窥豹,便可知道金丹境的稀少,以及其的强大。
有修无缺出手,太子还真不觉得会有意外发生。
他投目看向酒儿,忍不住出声问道:“小丫头,你和你家公子是哪里人呀?”
酒儿微微一愣,显然不曾想到,身份尊贵的太子会和自己搭话。
她赶忙扭身过去,正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又回想起公子的警告,登时捂住了嘴巴。
不..不能乱说话,会被砍头的!
她眼中泛起恐惧,俏脸苍白了几分,赶忙将脑袋扭朝了一旁。
太子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说我有那么吓人吗?
他不禁用指头挠挠脸颊,脸上的威严有所消减,语气柔和了许多。
“小丫头,你不要怕,本宫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酒儿扭回脑袋看了他一眼,纽扣般的黑眸眨了眨,又眼神坚定地移开了目光。
只要我不说话,他就砍不了酒儿的脑袋。
太子嘴角忍不住抽搐,杨主事一脸无奈,赶忙开口道:“酒儿姑娘,太子殿下和你说话呢。”
“你这般态度,若非太子殿下宅心仁厚,那可是要杀头的。”
“啊?不说话也要杀头!?”
酒儿一脸恐惧地回过头来,眼睛瞬间闪过晶莹。
这丫头真是愚笨,重点难道不该放在本太子宅心仁厚上吗?
太子深吸一口气,若非酒儿长得娇俏,他恐怕真会忍不住砍了对方的脑袋。
“等等,谁告诉你说话也要杀头的?”太子抓到了酒儿话语中的重点。
“公子说的。”酒儿抹了抹眼泪,委屈巴巴地嘟着嘴。
“公子说,酒儿要是乱说话,会被太子砍了脑袋的。”
太子眼中闪过恍然,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
他缓了口气,然后才柔声说道:“小丫头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本宫的问题,就绝不会被砍头。”
“真的吗?”酒儿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本宫身为太子,岂会食言于你。”
太子挺起腰身,感觉自己逐渐找回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下一刻,他出声问道:“还是刚刚那个问题,你和你家公子来自于哪里?”
酒儿没有多想,反而如释重负地轻松了许多。
她认真思考一番,开口说道:“岭南府的安良县城。”
太子轻轻颔首,继而问道:“你家公子真的只有二十岁吗?”
“酒儿不太清楚,但公子不会欺骗奴婢的,就是二十岁!”
酒儿坚定地抿唇,表情格外认真。
“那这个年纪,可有婚配啊?”
太子的身子稍稍前倾,话语中透着一股试探意味,似乎非常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有啊。”酒儿不假思索地应道,让太子的心骤然下沉。
但酒儿随后补充的话语,又让他的心绪放松了不少。
“但公子已经休妻了。”
太子神情复杂地呼出一口气,倒也没有多想。
毕竟修无缺身姿挺拔,面貌俊美无俦,如果二十岁尚未娶亲,那才是有大问题呢。
说到此处,他对修无缺的过往更加好奇了。
毕竟只有经过深入的了解,他才能更有底气地展开自己的计划。
他问道:“你家公子为什么要休妻?”
酒儿抿了抿嘴,对这个话题有些犹豫。
虽然她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蠢丫头,但也知道这个社会是普遍看不起赘婿的。
若是说出了公子曾经的身份,那恐怕会引来轻视与非议。
她又如何对得起公子这段时日里对自己的关怀照顾。
她想了想,眼眸闪烁地说道:“因...因为小姐和公子成亲之后,一直不肯和公子圆房。”
“这是为何?”
太子愈发好奇起来,以修无缺的体格面貌,这门亲事按理来说应该是两情相悦才对。
更何况,修无缺那个时候即便不是金丹境,恐怕也是练气圆满了。
此等人物,竟会容忍过门的妻子不与自己圆房?
看来,这修无缺倒是个怜香惜玉的谦谦君子,并不是霸王硬上弓的毫无情趣之人。
太子眼眸闪动,对修无缺是愈发地满意,恨不得现在就派杨主事去安良县亲自查验一番。
酒儿迎着他略有些灼热的目光,小手紧紧攥在一起,眼眸胡乱看着。
“这..这不能说。”
太子眉头一挑,眼中的灼热猛地一滞,心头生出郁气。
这种心痒难耐,但就是无法得到答案的感觉,就像是即将释放一般,却被一脚痛击在了命根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郁气,沉声问道:“为什么不能说?不怕本宫砍你脑袋了吗?”
“就是不能说!”
酒儿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