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钱!”

“他昨天晚上就跑了,听从你的建议从水门坐船走的河道。”

玛丽合上账本,说出了让马格努斯更恼火的事。

“那你这个时候告诉我干什么,费代里戈走了,你拿出这个账本,就不怕我给你苦头吃吗?”

马格努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动手,总之他现在很生气,自己被坑了,虽然什么矮人工具,盐石对他来说不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被人坑了总是不爽的。

“怕,当然怕。但我是想告诉你,你的士兵看上去凶悍无比,但是居然连一个会记账的人都没有,你知道吗?这样的军队即便打赢了战争又能怎么样呢,你的钱一定总是不翼而飞吧?”

呵,这个女人说对了,马格努斯的钱确实会不翼而飞,但不是因为没人管账,而是因为某个……

“所以你想替我管账?你?一个女人管一个佣兵团的账?”

马格努斯佩服玛丽的勇气,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大有作为、名声显着的女人,但那是属于贵族女性的特权,高贵的血液与悠久的头衔才能让女人的才能得到发挥。

“是的,难不成我还能回老本行吗?”

玛丽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痕,那张只是因为青春而有几分颜色的普通脸蛋,现在却因为伤痕而变得丑陋,她用不知是悲伤还是轻松的语气说:

“就算这些伤能愈合如初,我能继续靠着身体勉强活下去,也只是苟活,比垃圾还不如。”

“换个男人接着替他招待男人?当最后一个能用的地方赚到最后一块铜便士,我就会被他赶走,在街头饿死还是死在无处发泄的乞丐堆里?又或者自己单干?整日担惊受怕,最后躺在某个阴沟里,博得野狗和老鼠的开心?”

玛丽这时的声音是恐惧的,是伤心的,还有遗憾。

“我总得想点办法不是吗?还好费代里戈信不过男人,但是他打得过女人,我抓住所有机会,总能学到点什么。”

马格努斯看着玛丽,这是个坚强的女人,但语言如风,无法捉摸也无所现行。

“你从昨天惹怒佛朗德时候就开始谋划了?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答应你,不怕失败吗?”

“还是一样的回答。当然怕,我怕的要死。”

“但是太疼了,佛朗德的拳头太疼了,疼得我以为昨天就活不下去……”

玛丽指着脸上的伤痕,这时她的语气变得非常坚定:

“可我总得试试不是吗。”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


状态提示: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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