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这次中了贡士,是不是就要做官了?”元宝手里还弄着针线活,却还是不忘讨论八卦。
“他还准备参加殿试呢。”白银道,她看着手中的一双鞋靴,说的有些漫不经心,“下个月还有个殿试呢。”
“殿试?啊~”元宝恍然,“那不就是皇帝监考了?”真是想想就吓人,她打了个寒战,有稳定道,“白银姐姐,这回你不担心了吗?”
“考中贡士,一般都没什么问题了。最次也能进国子监去。”白银坦言,“更何况王瀛他这般优秀,肯定没有问题的。”
“你这真是将心放到肚子中去了~”元宝笑嘻嘻道,“不知何时可以喝你喜酒啊?”
“什么喜酒?八字还没一撇呢!”白银瞪了元宝一眼,一张俏脸以然通红。
“害羞什么?以前可未见你这般~”元宝笑得开心。
“姑娘~姑娘~”一阵急促的叫声。
两人还说着,忽见铜板急匆匆的跑进了房间。
“怎么了?这般着急?”白银起身,将手中的靴子放了下去。
“我这……”铜板顿了顿,“有人托我给姑娘捎的信。”
“我的?”陶清涵此时也闻言走了出来。她伸出手,铜板立马将信放了过去。
谁会给她送信?陶清涵不解,却还是缓缓撕开了信件。
却见白纸上,正书写着一段整齐的内容——
乐陵王府正打听王瀛此人,不知是否会对您产生影响。
落款:锦和
打听王瀛?陶清涵眉头微皱,碍于白银在此,她也未直说,只是将目光转向了铜板,“你听说过乐陵王府吗?”
“听过一点。”铜板点点头,“那乐陵王是先帝远的不能再远的表兄弟,今上即位后,便随意给了一个王爷当。但相比其他王爷,乐陵王更像是有名无实……乐陵王为了改变这一现状,一直在抓他家儿子读书呢……可惜一直不如意……”她顿了顿,又道,“但乐陵王有位姑娘,很讨今上喜欢。今上还给她封了良悦郡主……”
“良悦郡主今年多大?”陶清涵像是随口问的一般。
“嗯……十五了吧?”铜板挠了挠头,她记得前不久良悦郡主及笄,今上高兴,赐她许多珠宝。这件事在后院频频被人提起,那些丫鬟婆子差不多都是一脸的羡慕。因此,她也记住了。
作为陶清涵得力的八卦收集小能手,现在让她说谁家,她都能说出个一二。
“可有婚配?”陶清涵问道。
“没有吧……”要是有,那今上不得赏更多东西了?那动静得多大啊,她不能不知道。
“那乐陵王可有生意?”陶清涵心中已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想看看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生意?没听说过。”铜板摇了摇头,“我知道,乐陵王年年拿俸禄过活。”
“这样吗?”陶清涵看了看信上所写,若有所思。但最终她还是将那张纸扔到了一旁的烛灯中,让烛灯将那纸团燃烧殆尽。
白银等人见她面色凝重,看上去有些伤神,皆不敢出声,默默站在了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二姑娘,是我,沧笙。”
“进来吧。”陶清涵说完,便见那门被缓缓推开了。
“二姑娘,夫人那边要准备春宴。会去前院支出一些银子,特来跟您说一声。”沧笙恭敬道,“夫人还特意叮嘱,您那日一定要打扮漂亮些。”
“嗯。”陶清涵点点头,她知道谢氏这是着急自己婚事了,所以才摆着这春宴。
这哪是什么宴会?分明就是个相亲宴。一想到一层,她心中就有些发赌。婚事啊……终究还是来到这一天了……
“嗯……这回下帖子,记得给乐陵王府也下一封。”陶清涵道,她觉得自己应该渐渐良悦郡主,先把这个可能排除。但若真是她想的那般……王瀛与白银……她心中直叹气,虽然乐陵王不受待见,但毕竟还是个藩王,她总不能去得罪他吧?
“是。”沧笙应诺,心中却有点迟疑,“是那位京城边的乐陵王府?嗯……出了个郡主的?”那个乐陵王,她也是听说过的,没什么本事,全靠出身好些。平时都只有他巴结人家的分……即使他女儿被今上喜爱……
“嗯。”没能力,有郡主闺女就对了。
“好……”奇怪,二姑娘怎么知道他?沧笙在心中疑惑。
“对了,你跟赵堂怎么样了?”陶清涵突然想起了那个被罗管家用来威胁沧笙的人。事情太忙,她差点都忘记了,“若你愿意,我跟母亲说一声,放了你二人的奴籍。”不管怎么样,即使受人胁迫,她也还是伤害了谢氏。
这个人,她不想留。当时,她便有这个想法,但谢氏不许。那时母亲刚生完孩子,陶清涵便也没有跟她犟下,她也更没心思管了。如今,闲下来,一看见她,这个念头便立马又燃了起来。
“真的?”沧笙双眼一亮,显然,她对这个想法表示双手赞同。
养在身边这么久,说跟情人走便走。陶清涵在心中暗自感慨,面上却依旧不温婉,“当真,只要你跟母亲明确说一声。”
“好。”沧笙点点头。
这么多年,她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陶清涵说办就办,当即便带着沧笙去见了谢氏,挑明了沧笙不愿待在国公府的想法。
可能是吧因为前车之鉴,谢氏如今对这些越发看得开了。她甚至还记得谢朝瑾那日跟她说的,“该在一起的人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