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聪慧又狡猾的孩子,怪不得黎平安也非得收她当徒弟。
冯老校长无奈的眯了眯眼,就是可惜了底子太差,要是这次考试不过关,还是得按规矩退学。
他其实是想帮她一把的,但风口浪尖上,要是再明目张胆给她开后门,只会害了她。
背着手拿着试卷走出办公室,冯老校长锁门坐上车回家,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安。
他不明白,李睿涵跟慕轻有什么仇恨?非要闹成这样。
而且这件事,司祁并没有出面拉李睿涵一把,难道司家的态度变了?狗急跳墙,李家说不定要反咬司家一口。
……
蒋郁把慕轻平安送回家,从司祁口中得知司暖要来海市,撸猫的手都抖了抖。
受惊的说:“你怎么能让她过来的?上次我去京市,被她累的有多惨,你难道都忘了?我真伺候不了她,她来了一定把家门锁好了。”
司祁不经意间从他手里解放出吉祥,从容不迫的说:“我没有邀请她来,她是主动过来找你的。”
蒋郁更抖了,瞪大眼睛:“意思是我要去给他她接机?要负责她在海市的衣食住行?”
司祁眉眼温尔:“大概是的。”
蒋郁被抽走灵魂一样,呆呆的看着慕轻。
慕轻不明白的看过去,“司暖是谁?”
蒋郁一脸愁容,缄默不言。
司祁看向慕轻,解释道:“我妹妹,蒋郁的未婚妻。”
慕轻了然的点了点头,淡淡看了蒋郁一眼,“未婚妻来,你不应该高兴一点。”
蒋郁欲言又止,头疼的摇头:“你不知道妹妹,反正没承认她是我未婚妻,她来了,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人身不自由。”
慕轻掀眼看他:“她这么可怕?”
“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蒋郁信誓旦旦的说,“我没见过比她更可怕的姑娘了,我要是真娶了她,我下辈子等同坐牢。”
“不!我还不如坐牢。”
他像泄气的纸片,愁眉不展。
慕轻难得被勾起了点怜悯心,想了想说:“你可以今晚连夜坐飞机离开海市,这样她就找不到你了。”
蒋郁摇头:“不行的,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我得先走了。”失魂落魄的离开。
慕轻不明所以的看向司祁,“不可以吗?”
司祁目送蒋郁离开,“婚事是两家定下的,蒋郁离开海市,司暖也会住进他家里,跟他父母联络感情。”
慕轻一扬眉,“你不管吗?”
司祁淡淡的说:“这是司暖自己的事,蒋郁喜不喜欢她,她自己清楚。觉得没有希望,她会自己离开。”
慕轻没再追问下去。
只是隐隐从其中觉察觉出司祁对待司家人的态度,似乎并不是和睦相处的模样,或许是因为不在国内长大,没有跟家里人一起生活太长时间。
司祁把吉祥放回猫窝,侧眸看相慕轻,窄挺鼻梁,眼窝微陷,像一卷色调清冷的油画,“考试怎么样?”
慕轻眼神微顿,摇了摇头:“不怎么样,我的成绩不好,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司祁沉吟片刻,“会被退学吗?”
慕轻心念间,重重的点头:“应该会,怎么办?”
司祁不深不浅的揉了下吉祥的后颈,缓缓起身,接了杯冰水。
慕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看着碎冰掉进玻璃杯,眨了眨眼托腮:“怎么办司老师,我现在还不想被退学。”
玻璃杯里倒映着她的容貌,卷翘睫毛像凤尾蝶的翅膀,纤长分明。
司祁扶着吧台,偏头看向她,“不会被退学。”
慕轻抿唇笑了笑:“考再差也不会吗?”
“再差也不会。”司祁缓缓摸了摸她的头发,干燥柔软的碎发,毛茸茸的抚平了他的内心。
慕轻凑近些,认真的看着他问:“为什么?冯老校长说了不会帮我第二次,你有办法,让他听你的话吗?”
她试探乃至质问的话,并没有拨动任何波澜,司祁不骄不躁的抿了一口冰水。
“他不会听我的,但会听你的。”
慕轻眸光微动,问:“为什么?”
“你可以以叶氏总裁的名义,向东明附中发起捐赠,之前因为负面新闻缠身,他不敢接受叶氏的捐款,现在叶氏集团已经东山再起了。”司祁喉结滚动,捏着玻璃杯的手微移。
慕轻凝视他,从线条分明的鼻唇,到格外雍容飞扬的眼尾,抿紧唇:“要是我不愿意捐款呢。”
司祁没躲闪她的注视。
“我非要你帮我呢,司家在海市的效忠者应该不少,你的身份那么金贵,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吗?”慕轻静看着他,眸眼如水,秾丽勾唇。
如果不是妖精,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双眼,像被淋湿的星星,又香又软的肌肤,像裹着玫瑰馅的糯米圆子。
司祁不能完全理解这瞬间的感受,但他承认被诱惑了,一切似乎不单是可爱那么简单了。
“交给我。”
她的唇离得那么近,不低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还有那湿亮的眸子,泛起湿润时一定烟雨蒙蒙,比海棠更美,比百合娇嫩。
不够温柔的吻,蛮横冲撞如迷途的鹿,无处安放的**,只能排遣成沉闷的呼吸。
他几乎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唇角蛰咬般的疼痛,迫使慕轻不得不轻皱眉,退后了一步,不巧撞翻了那半杯冰水。
司祁及时按住她后腰,才没被淋透,玻璃杯却碎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