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谜底揭晓’的一日。这天,连静文和柯嘉年去了医院,坐在医生的诊断室里,医生拿着连静文的x光片子,满面凝重的望着他们。一看到医生的这种脸色,连静文的心已经冷了,但她仍然僵直的坐着,听着医生把最坏的结果报告出来:
“我非常抱歉,柯先生,柯太太,病例碰巧是最恶劣的一种——先天性的输卵管阻塞,换言之,这种病症怎么说呢,治疗起来比较麻烦,很可能你以后都没法怀孕。”
“怎么会?”柯嘉年也震惊得不行,心一下塌陷了,讷讷的问医生,“现在的医疗技术已经那么发达,治疗这种病应该很容易的啊?”
“是可以继续治疗。”女医生的面部表情很不乐观,“先天性输卵管堵塞是一种先天性的输卵管畸形,这种现象是极为少见的,因此有很多女性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可以采用宫腹腔镜联合技术进行治疗,不过,由于她这情况比较严重,你们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连静文呆坐着,她的心神已经不知道游离到太空那个星球上去了,她没有思想,也没有感情,没有眼泪,也没有伤怀,她是麻木的,无知的。她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出了医院,也不知道自己怎样回到了家,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躺在床上。她只晓得,在若干若干若干时间以后,她发现柯嘉年正发疯一般的摇撼着她的身子,大叫着她的名字:
“静文!听着,这并不是世界末日!这个社会,没孩子的人多得是……”他焦灼的狂吼了一声:“连静文!我不要孩子!”
连静文骤然间回过神来,于是,她张开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面嚎啕痛哭,她一面高声的叫着:
“你骗我,你明明就喜欢孩子,你那么喜欢绵绵,你曾经还说过要我给你生儿子!就算你不要,但是你妈你爸爸都要!”她泣不可抑,哭得撕心裂肺,“我这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因为不该爱你吗,柯嘉年,都是你害了我,你害我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来,我恨你!!”哭着,她就拼命的朝他身上捶打发泄。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抛弃你的~”柯嘉年拦住她的手,摁住她,制止她的激动发泄,“我说了,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生不出来就算了嘛,你别哭了。”
“我要给你生孩子,我要的!”连静文哭得浑身抽搐:“我想给你生很多孩子,嘉年,这样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静文,听我说,孩子并不重要,我会想办法把绵绵要回来。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过的就行了~”他抱着她,用嘴唇吻去她的泪,“就我们两个还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孩子呢?”
“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我怎能使你家绝子绝孙!”她越想越严重,越哭越沉痛。“我根本不是个女人,不配做个女人!你根本不该娶我!不该娶我!”
“静文,你冷静一点!”柯嘉年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他眼里也满含着泪:“让我告诉你,即使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即使我在婚前已知道你不能生育,我仍然要娶你!”他说得很坚定,大概是失去付欢以后,也让他想明白了很多,开始学会珍惜眼前人了吧。
连静文泪眼迷蒙的望着他,虽然心里很感动,但她还是哽咽道,“我不相信你的话,你一定是在骗我,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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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确认绵绵接回林晚霞家里了,付欢也才放心来上班。她现在,已经对柯家的人没了什么感情,就连听说了连静文无法怀孕的事,她内心都没波澜,就如听到个陌生人的故事样。
来到俱乐部,她还得正常的处理自己的工作。而江厉行呢,很多时候都外出,不知道究竟去哪里,于桥偶尔会过俱乐部来,但基本对她没什么好脸色,总是变着花样嘲弄。于桥说的最多的,就是对她不会户外运动的指责。
于是付欢又一下被刺激到了,她决心继续锻炼自己的体能,把常见的那些户外运动学会。首要的就是登山。
这天,她稍微空闲的时候,来到俱乐部的一个专属室内登山馆里练习。
她特意在俱乐部找了个资深的领队来协助她。这个领队就是上次被付欢发现私自拿回扣的那位,四十多岁,姓罗,公司里人都叫他老罗。从上次被付欢私下教训了以后,他还真的收敛了很多,并且还逐渐跟付欢的关系熟络起来,算是领队里边,唯一跟她走得近的,也乐意支持她的工作。所以这次联系室内攀岩,付欢叫了他来。
她换好了一套登山的冲锋衣和攀岩鞋,把头发全部挽了起来。走到这攀岩馆内,望着这笔陡的崖壁,她怀疑自己的体力能否攀上去。
正当欢欢拿过攀岩的保险绳要自己系上的时候,老罗来到她身边贴心的说,“让我帮你吧,为了确保安全,看你这手法都不熟练。”
“好。”付欢没多想。
老罗也就拿过一套保险绳,手伸到她前面去,慢吞吞的帮她扣好,还细心的检查了绳子的每一处,手稍稍碰到她身上,这画面看起来也有点暧昧。付欢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她随意笑笑说,“可以了,我先试一下。”
付欢说完,就开始一步一步艰难的朝这个岩壁上攀,岂料才攀几个岩钉就累的不得了,非常的吃力,只感觉手都酸了,真不知道那些攀岩的人是怎么爬上去的?她边爬边想,可是突然,脑子一走神,脚底下一滑,她直直的掉落下来,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