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他这么长时间没接电话，还以为他生气被挂掉了。
她解释道：“我刚刚不小心摁到了才挂的。”
韩肆定了定神，算是勉强接受她这个说法，垂眸看着地板，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姜檀眨眨眼，“现在？你要来找我吗？”
韩肆眸色黑沉一瞬，松开她门前的门把往自己家门口走，话语冷沉，还带了些意味深长，“怎么？不方便？”
姜檀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我现在在学校门口那家炸鸡店的门口，我打算买份鸡排就回去，你要吃吗？你要的话我给你带一份。”
下午六点多开学，现在才一点多，周围已经有了不少榆林一中的学生在吃饭。
带一份？
韩肆眉毛微扬，打开了自己的衣柜，扫视了下，想了想，问道：“你和谁在一起？”
“没有啊，我一个人。”
姜檀有些不明所以，走进鸡排店，她先挑了个位置把包放下，才回道：“你吃不吃啊？”
韩肆挑了件黑色大衣穿上，“吃，当然吃，你帮我点一份，我去找你。”
在这里吃吗？
姜檀视线环绕了下四周，男女搭配也不少，都是校园里的小情侣。
好像约会哦。
有了这个认知，她心情有点好，缓缓道：“好吧，那你过来吧，我占好了位置，来的路上去帮我带一杯珍珠奶茶怎么样？”
韩肆穿好鞋，跨了出去，边锁门边道：“胖死你。”
嘴上说着不客气的话，眼周围却带着些笑意，显然，他心情又突然变得愉悦起来。
情绪大起大落，都是因为姜檀。
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又不是傻子。
既然喜欢上了，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但想起姜檀说过她不打算早恋，那就再等等，在他的辅导下，考上同一个大学也不是什么难事。
韩肆这样想着，心情更愉悦了。
*
【宿主，你做了什么？】
姜檀点完单，坐到位置上，就听系统默默发问。
她一头雾水，“什么？”
【进度上升到82了。】
已经是喜欢的程度了。
“是吗？”
姜檀就发现他每次跳跃度都很快，进度不升不要紧一升就是大半截。
还算习惯……吧。
不过，韩肆想了什么呢？
过了将近十分钟，姜檀去取餐，取了两份回来。
旁边的桌有几道视线在灼灼地看她，她也没怎么在意，视线瞥了一眼似乎是高二的几个男生。
高二本身就是高中生活里面最放肆的一年，既没有高一时候的胆怯，也没有高三时候的忙碌，快乐得很，高二的混子也最多，有几个甚至全校出名的那种。
烫着时下最流行的头发，穿着宽大的冬季外套，但下身的裤子穿的是单裤，看着都觉得冷。
姜檀收回视线，尝了一口鸡排，她给自己的是甘梅味的，给韩肆点的则是千岛味。
她记得寒假的时候点过一次外卖，他弄的就是这个味道。
吃过一口，她划开手机，开始给韩肆发消息。
“你在哪啊，怎么还不来？”
后面跟了个小猪叉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