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漫咬咬牙，“这怎么办……”
她肯定是要回到商千晟旁边的，但是怎么和商千晟解释她去了趟厕所，头发就变色了这个离谱的事实啊？
重要的不是商千晟，还有那个投资人。
难道要说她去厕所的空当，顺带染了个头发？
【宿主，给你个一次性染发剂，你先喷上。】
倪漫接过，走到外面的镜子前，对着头发喷了整个脑袋。
嗯，好像是看不出点什么了。
倪漫松了口气，准备原路返回。
她找服务员要了一杯茶水，又单独买了一瓶啤酒，趁着没人在看，把啤酒杯里的酒倒了，又把颜色相近的茶水倒进去。
然后她打开门，不动声色地走进去。
因为她坐的位置离门比较近，倪漫直接进去坐下，把啤酒瓶放在了脚边。
两个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聊着。
太烦人了，喝酒还有这种后果。
聊完之后送走了人，两个人站在路口等计程车。
倪漫率先道：“总裁，下次这种酒局我就不来了，我酒量不好。”
商千晟嗯了一声道：“看出来了。”
倪漫看了看他侧脸，他身后是一家店铺名字打的非常白和亮的店铺，显得这边的侧脸光线有些暗，只能看到他弧度完美的侧脸。
倪漫突然问道：“总裁真的不能和我谈恋爱吗？”
商千晟一怔，低下头，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倪漫继续道，“如果你不和我谈恋爱，我就会消失呢？不是在你眼前消失，是你能所触及到的范围全部消失，也不可以吗？”
如果不能让他爱上自己的话，她大概率无法离开这个世界，那就只能回到海底去度过漫长的三百年了。
商千晟收回目光，看向远处的高楼。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道，“没有人会完全消失，在大数据时代。”
他后面补充的这一句给倪漫逗笑了。
确实，在大数据时代，数据甚至能检验到你是死是火，人只要活着，基本离不开这玩意。
但现在手机的防水性太差了，不要说是深海了，就连浅海都呆不住。
倪漫叹了口气，“算了，车来了，总裁，你先走吧。”
他今天没开车，因为不方便，要喝酒。
商千晟招停了车，轻轻推着她往前走，“女士优先。”
“好吧，”倪漫坐进去，“那我走了。总裁明天见。”
她拉下车窗对着商千晟挥挥手，商千晟嘴角略微起了一个弧度，又很快消失不见。
倪漫回到家，赶紧鱼尾巴泡了泡。
什么时候回到海里要去问问那个巫婆，是不是还得定场返修一下。
她正泡着澡听歌，突然想起的手机的声音，她摁下接听键。
“喂，您好，请问是倪丰和李佩的家属吗？他们的尸体找到了，请您明天来警察局认领一下吧。”
倪漫道：“好的。”
倪丰和李佩，就是系统给她找的这具身体的挂的户口。
两个人都是四十多岁，膝下无儿无女，一直在过简单快乐的二人生活，在一次海上旅行中遇难，由于是在北欧的旅行，所以运回国花费了一番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