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漫才意识到他在想什么。
她拍拍他肩膀，“你不用想的那么严肃，我就是自己不想做人鱼了，我自己一个人在海底太孤单了，海底什么也没有。”
“没有好吃的，没有好玩的，只有不会说话的海洋生物还有我那些同伴们，但是大家彼此之间也不一定熟。”
“我纯粹是因为不想被族长抓回去当什么族长才这样的，不光是因为你。”
倪漫抬手捧住他的脸，“你别想太多，嗯？”
商千晟皱了皱眉，还是有点不高兴。
如果倪漫还是人鱼的话，她以后想去哪里都可以。
如果他死了，但她还活着，还可以玩个一百多年。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变成了人，没有了漂亮的尾巴，漂亮的金色头发，离开了族群，抛却了种族。
她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商千晟完全听不进去倪漫在说什么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行字在刷屏，只能看到倪漫的嘴唇在一张一合。
“她现在只有我了”。
商千晟越想越觉得心疼，伸出双臂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手指在她腰后摩挲。
倪漫：？
他侧脸蹭着倪漫柔软的耳垂，“倪漫，我会对你很好的。”
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条人鱼，抛弃了一切，为了她的爱人，却被人抛弃。
倪漫伸手搂住他肩膀，避开他的伤口，应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但这样还挺好的。
倪漫突然想起什么，直起身子，“对了，我把你的三亿一千万拿上来了。”
巫师走之前，非要她把这个带上。
泪滴形状的深蓝色珠宝躺在她白皙的手心上，“这个。”
“你不是说这笔买卖亏了嘛？我后来想了想确实是，因为那个巫师太不靠谱了，我问了她一下，她给我的原来那个药剂只有三个月的维持时间。”
“所以，如果我不变成人的话，药剂的药效一旦过去，我就又变成人鱼上不了岸了。”
商千晟都快忘了这个人鱼之泪长什么样子了。
他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倪漫纤长的脖颈，道：“我帮你戴上吧。”
他要这个也没什么用，但是纯粹是对人鱼两个字感兴趣才买下来的。
后来发现他好像有点冲动了，这玩意虽然珍贵，但不值这个价钱。
但既然买都买了，那就送给她吧。
商千晟把项链拿起来，给她戴到了脖子上。
他盯着她脖颈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在她锁骨处轻吻一下。
倪漫皱眉看他，“痒。”
商千晟听到，眸色一深，唇微微张开含着她锁骨处的突出处摩挲。
倪漫靠在沙发上，手伸出勾着他脖子，轻轻闭上了眼。
商千晟一手撑着沙发，唇渐渐下移。
气氛逐渐变得火热起来。
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响起。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打破了空气中的暧昧因子。
“总裁……啊不好意思，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邱浦用手遮住眼睛，欲哭无泪地往回走。
这是每个总裁助理都会遇到的困境和磨难吗？
他太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