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晚道:“还有这种事?”
说这话的太妃被旁边的人瞪了一眼,才自知失言,后知后觉道:“太后娘娘,是妾身多嘴了。”
这种事情,人死如灯灭,哪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江云晚回到宫里,突然想起了昨夜的那杯茶叶,她走到桌前,伸手摸了下。
系统检测过,茶壶里是无毒的,茶杯也没有毒,但喝到江云晚的肚子里,不知为何就有了毒性。
她叫来了自己在闺中的丫鬟,名字叫语儿,是自小和她一起长大伺候的。
“太后可有什么吩咐?”
江云晚思考一会儿,道:“我出嫁那日,可吃了什么东西?”
语儿想了想,摇了下头,“您出阁那日皇上派来的两个嬷嬷都在盯着,只喝了些水,剩下未曾进食。”
“怎么了娘娘?”
江云晚道:“你下去吧。”
没有吃什么东西,那就是用的什么东西出了问题。
原身的愿望是,要查出她是怎么死的。
她稀里糊涂地出嫁,不明不白地死了,她自己都发懵。
如果先皇娶她是因为她命硬可以克小人,那那个所谓的大师,估计是有心人派来的。
身为皇帝,应该不会相信外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师,那就非常有可能是国师或者大祭司。
皇帝应该是意识到自己有了什么危险,才会用这种迷信的方式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对方不但要除掉皇帝,还要除掉江云晚。
那就是江云晚和皇帝共同的敌人。
但是江云晚又得罪了谁呢?
她仔细想了想,发现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先皇死了差不多半个月了,她除了丧礼那天见了凤元禛一面,剩下时候连面都没见着。
还真是让人没办法。
摄政王有自己的府邸,她又住在皇宫,还不能随意出去。
这身份真是麻烦。
江云晚闲了没几天,有人就找上了门来。
太子登基成了皇上,他的一干侧妃通房也就自然而然地被封妃嫔,如今只有他的一个侧妃被封为四妃之一,剩下的位份都不高,大清早就在外面等着向她请安。
江云晚被语儿拉起来梳洗,梳了个简单的发髻,长发绾作妇人髻,穿了身绛紫色的衣袍,唇色不深,是十分淡的颜色,纤白手臂上玉色手镯,桃花眸下琼鼻俏丽,静静地看着镜子。
江云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不是太显小了?没有什么震慑力?”
语儿嘴唇动了动,“您本来就是二八年华的姑娘。”
江云晚站起来,“那走吧。”
她如今在后宫内身份最高,连皇帝都要恭恭敬敬叫她一声母后,后宫里面啥也没有,她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没人管的着她。
已然是卯时了,后宫的妃嫔在外面站了还没有一刻钟,但太后娘娘始终没有出来的意思。
都是身子娇弱的女子,站了一会儿就有些撑不住了,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暗自忍耐。
这江云晚,皇上的女人几乎没有没听说过的。
是皇上还是太子时候的伴读,皇上心尖尖上的女人。
如今,却成了皇上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