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禛打断道:“粮食可以运,可南城人民饮水问题刻不容缓。”
孟不言道:“那依摄政王所言,应该……”
凤元禛拐了个话头,把皮球扔给了孟不言,道:“丞相贵为百官之首,一定有解决之法,臣只是辅佐皇上政务,不敢妄言应该作何。”
孟不言鹰眸犀利,话语暗藏锋芒:“摄政王既是辅佐皇上,还是要给皇上更多的磨炼机会才是。”
凤元禛微微勾唇,“先帝遗诏,皇上根基尚浅,不可操之过急。”
“丞相当年是为状元郎出身,才华横溢,对于国事民生有其独到见解,本王佩服,不如丞相再想想,帮皇上拿个主意,分忧解难?”
底下的官员都不敢说话了。
两尊大神斗法,没见就连皇上都不敢吱声吗?
一早上也没商量出什么来,司徒炎只觉得脑门疼,心头的燥郁之火燃起,胸口一阵发闷。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脑子晕,四肢无力,问了胡太医,胡太医只说他体虚,给他开了些药。
司徒炎知道胡太医和凤元禛来往密切,他找人验了汤药,确实是寻常的补药无疑。
怎么他这身体,却反而越发不舒服了呢?
下了朝,司徒炎走到养心殿门外,看到里面烧的漆黑的房子,更难受了。
一道黑影出现在他面前,司徒炎低声问道:“找到了吗?”
那女子还在殿内,昨日起火一直在找,就未找到人。
司徒炎眸子一紧。
如果让人看到了她,江云晚一定会对他失望的。
那女子和江云晚实在太像,他见了一面,看着她的脸,不知怎么的就没了意识,过了几日就和她滚到了床上。
“皇上,似乎是死了。”
司徒炎猛的看向他,“死了?”
“验尸的人说内室有烧焦的,是个女的。”
司徒炎闻言顿了下。
“把这事处理好了。”
“是。”
*
江云晚知道养心殿着火了后,愣了下。
她那日去养心殿,就察觉到司徒炎在里面养了人,如今失火,不会是那人放的吧?
语儿送来今日的午膳,一群宫女鱼贯而入,把饭菜和汤放在了桌上。
江云晚理了下袖子坐下,就察觉到有一股视线直直地盯着她,不带丝毫地掩饰。
她指尖顿了下,朝端着托盘的宫女们望去。
她看不出来。
江云晚敛下眸子,道:“下去吧。”
语儿带着一群人下去了。
接下来几天,江云晚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凤元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皱着眉头,正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
他上前轻轻握住她肩头,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江云晚侧眸,伸手拉过他的手,放在手里细细玩了半天,才道:“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
监视?
凤元禛皱了下眉,“具体说说?”
江云晚摇摇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到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凤元禛捏紧她的手,“我派人跟在你身边?”
江云晚没拒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当初那个杀她的人没有成功,他为了达到目的,肯定还会再次实行。
凤元禛看着她思索的样子,突然把她横抱起来。
“你干嘛?”江云晚眨眨眼。
“睡觉啊。”凤元禛把她放在床边,“今日本王就宿在这了。”
江云晚看着他,往床里边缩了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