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解决完这边拓跋恪,剩余的那些羌军的武道兵团,也被周朝从城楼赶来助阵的援军清理了个七七八八。
孙仪不愿再起变故,索性叫周玢立刻清离所有周朝的士兵,周朝撤退的号角又响。
很多周朝的将士虽都不明所以,但军令不可违抗,大批的周朝军队往城里撤退。
还在对战的羌军也是一头雾水。
就见方才只身出来应战的那人,腾空而起,直达到了能够俯瞰全部京城的高度。
就见京城城门附近大半的领土,都是羌军铁蹄踏过的痕迹。
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这帮羌贼!”
孙仪很少用这样的口吻,来形容这个时代的某一势力方针。
他也很少以周朝人自居,他是现代来的,他拥有这个时代中,很少有人会拥有的大局视角。
他是唯一超出这一时代,真正无欲无求的层次。
但他痛得是,无论羌人也好,周人也罢。人人都沉迷在这个法相泡影的纠缠,而从不思考自身。
这样的侵犯、这样的滥杀无辜,难道就为了那一叠高高垒砌的奏折案牍?
不惜以其他人的生命为代价?
这不是单独一方就可以单独造就的局面。
孙仪很想就这样放手不管,自随你们闹去。
但身后的城墙里,还有他最珍视的一群人。
若要保他们的命。
唯一的方法,就是彻底将其中一方铲除。
孙仪已有了决定。
孙仪凌空而立,很是不忍,孙仪不再看着脚下的战局。
所有的羌族人,此刻都有些愣楞地看着孙仪的位置。
他们败了,且败得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等待更优胜的对手,来决定自己最终的命运。
孙仪背后一张展开,巨幅八卦图,里面的八卦纹路自顾自翻转运作。
孙仪一个信念所致,那八卦纹路停在一个角度。
毫无防备,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陷在一阵根本不能视物的金光中。
等到人们视线清晰后,所有人都看到。
京城四周都被一道深深的滚轮状的痕迹,圈了起来。
而在这痕迹的范围之内。
所有的羌军都以一种难以言状的姿势,倒在地上,肠穿肚烂,脑浆迸裂,无一生还。
“杀人赔命,血债血偿。”
办完事的孙仪,轻轻吐出这么一句。
城楼上呆若木鸡的罗艾山罗将军,这才回过神来。
哆嗦着,半天才说出一整句,“这……这……这是天神发怒了,天神发怒了!”
不等罗将军的第二句,城楼下欢呼声已经震耳欲聋。
所有人都冲了出去,周玢第一个冲出。
光彩熠熠,一扫战前那愁眉不展的颓废样子。
孙仪也慢慢落在了地面之上。
所有人都涌了上去,但谁都不敢贸然靠近孙仪,孙仪也不觉得如何。
应付众人了一会。
孙仪悄悄从人群中抽身而去。
回到永乐宫前的孙仪,同样也被前来恭贺的几人,扰得不胜其烦。
“好了好了,我都一把老骨头了,真经不起你们小年轻们这折腾。”
孙仪被闹得有些哭笑不得。
唯一只有杜景山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师父……师父,景山还以为您再也回不来了!”
孙仪有些失笑,“哪会,能做你的师父,这样的小场面应当还是可以应付的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勤政殿那边说过什么了么?”孙仪好不容易应付完杜景山黏糊糊的关心,发问道。
杜景山擦干净脸,连忙回话,“还未曾。”
孙仪不置可否,认了一圈永乐宫新来的面孔。
客套了几句,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先行回了自己屋子。
迟钝如杜景山,这会子也察觉出了不对头的地方。
“今日的师父很不高兴。”
身旁的小太监们,连忙打起精神,“可是大公公为何这般不高兴?不是胜了么。”
杜景山也有些担忧地冲着,孙仪紧闭房门的屋子。
有些吃不准。
可房间里的孙仪,倒没有像外头的那几个,想得这么多。
他先是躺在聚阳玄床上。
想了会,还是调出了系统。
“读取拓跋恪的记忆。”孙仪在心里默念。
“拓跋恪记忆读取开始。”
孙仪不想中途被打搅,放出神典,将自己的房间也整个包裹了起来。
孙仪慢慢等待着系统读取的速度。
慢慢地,这系统将孙仪的精神意念,引入了一个相当奇异的空间。
孙仪的眼皮越来越重,困意袭来,孙仪支撑不住,陷入了睡眠。
孙仪缓缓睁开双眼,这里的景物既陌生又很是熟悉,这还是在周朝里。
这里是周朝里香火最旺,甚至是周朝皇室里钦点的国寺。
孙仪面前的,是一座大鼎,这鼎是由监国寺的主持日日从鼎中落签,为示今日之气运。
但这一项,早就在英皇的父亲,周泰皇所废止了。
原因便是这天鼎招致不祥。
这才招致了周化雨那样的不祥之身,进入了皇宫,替代了原本的皇子。
那这一故事,早已遭到了所有的当事人的否认。
孙仪在心里盘算着,事实真相是,泰皇忌惮钱三通实力,为了铲除他而想出的一条毒计。
利用引入魔道妖魔的法子,想要铲除钱三通。
结果,钱三通确实被当年一统魔界的,幻海教教主—